五彩煉獄蛇緩緩的從白麪郎的肩頭爬了下來。
而在它落地的那一瞬間。
蛇軀慢慢彎曲,而後化作弓狀。
雖然煉獄蛇的氣勢稍稍壓制對方一頭。
但陰陽蠱蛇並沒有絲毫的怯懦,吐着信子將身軀盤了起來。
此刻它也做好的戰鬥的準備。
在白麪郎與蠱尊的註釋之下。
二蛇身影迎面飛撲而前。
躲避對方獠牙的同時,伺機尋找着機會,企圖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從靈活性上來說,兩者不想上下。
勝負的關鍵便在於雙方誰能抓住對方的破綻。
看着地面上,兩條毒蛇相互搏殺。
蠱尊緩緩開口說到。
“白麪郎,看樣子他們一下子是分不出勝負了。
不如我們二人先走上幾手。”
對面,白麪郎聽到他建議,自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也好,老被你這老鼠盯着,也不是那麼回事。”
隨着他話音一落。
他雙袖猛然一抖,淡淡的麟粉,映着燈光閃閃發亮。
對面蠱尊也明白,這些麟粉只是看着好看而已。
如是吸入腹中那便是致命的毒藥。
念及此處,他便將口鼻穴位封了起來之後,便輕輕拍了拍身後的木盒。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蠍子蜈蚣等等蠱蟲,從中源源不斷的鑽出。
一部分順着蠱尊的身體,悄悄的爬到了夾板之上。
當尋找到空隙之後。
這些帶着劇毒的蠱蟲,便飛快將身軀掩藏了在了其中。
另一部分則鑽入了蠱尊的衣服,而後緊緊蟄伏在他的皮膚表面。
當然這一切僅僅只是,而然開戰之前的簡單佈局準備而已。
一方是橫掃苗疆的蠱尊,一方是千蛇島島主。
二人的手段自然遠遠不止這些。
招式明於面,殺機掩其體。
“年輕人,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老夫先讓你三招,請!”
客氣的話語間透漏這自信的同時,卻是暗藏殺機。
蠱尊說好的讓對方三招。
只是當話音落下之時,他卻下意識的選擇了偷襲。
隨着他突然甩動袖口一甩,數只蠱蟲瞬間飛撲而出。
面對這般猝不及防的偷襲。
對面的白麪郎,也沒想到這蠱尊竟然如此不要臉面。
眼見出手慢了半步,他直接大手一揮。
寒芒一閃而過之際。
數道銀針便講那些用以偷襲的蠱蟲,釘死在了半空。
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
突然便感覺腳踝傳來一陣刺疼。
低頭一看,只見數只筷子長短,發着黑光的蜈蚣,正圍攏在他的腳邊。
而其中最強壯的一隻,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腳踝。
更恐怖的是,還有密密麻麻如同芝麻大小的蠱蝨,正順着蜈蚣的身體,快速的靠近傷口處。
如此場景看的白麪郎也是頭皮發麻。
若是被這些蠱蝨鑽入體內不死,也得脫層皮。
下一秒,白麪郎便趕忙一腳重重的跺下。
隨着的鋼製甲板之上,出現一個淺淺的腳印之時。
腳底的四周的,蠱蟲瞬間被震飛了無數。
趁着這個間隙,白麪郎立馬向後飛躍。
脫離蠱蟲包圍的同時,他擡起右手,抵在嘴角,用力一吹。
瞬間一團墨綠色的氣體,從他口中呼出。
而在對面。
原本打算趁勢進攻的蠱尊,見到這團毒氣朝着自己迎面襲來。
他也不得不停下了身影,而後閃到一旁,打算將其繞開。
而這短短一瞬間的阻隔,卻也給了白麪郎喘息的機會。
白麪郎躍上游輪的頂端之後。
他便立馬蹲下了身子,隨後擡手飛速點過左腳的各處穴位。
緊接着,他便掏出懷中的解毒丹藥,仰頭便直接吞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他原本膝蓋以下,濃濃的紫黑色這才慢慢淡了下去。
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白麪郎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大意了!
沒想到這老頭子的蠱毒竟然這麼厲害。
若是剛剛慢上一秒治療,這條左腿怕是要完全廢了。
此時白麪郎一遍這般想着,身子卻慢慢的移動到了護欄邊上。
藉助鑲嵌在其中的木板,他將身子完全縮了起來。
這個時候,蠱尊也終於追了上來。
然而當他乾乾踏上這頂端的甲板之時,卻突然發現那白麪郎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正當他打算轉身搜尋之際。
他驟然汗毛一豎。
憑着本能反應。
他猛然回身,一章往身後派去。
只是有心算無心。
此時偷襲的白麪郎終究是略勝一籌。
躲過蠱尊的突發而起的手掌。
白麪郎一記直拳擊向了前者的心臟。
面對如此致命殺招,蠱尊頓時臉色一變。
雙方距離太近,此時的他已經避無可避。
倘若硬接對方這一拳。
自己的必定殞命當場。
萬般無奈之下。
他只能調動蟄伏在自己皮膚表面的那些蠱蟲們,聚攏在胸口之前。
而他本人則全力扭動身軀,企圖躲開這致命一擊。
下一瞬間。
直拳已至。
白家散手寸勁。
隨即兩道拳頭先後而至。
第一道憑藉自己的肉體的力量,白麪郎震開了對方胸口上密密麻麻的蠱蟲。
至於這第二道力量,纔是真正的寸勁。
此時的蠱尊,頓時感覺五臟六腑如同是被攪碎了一般。
雖然他已經極力閃躲,致使脆肉的心臟偏離了對方的攻擊路線。
但那恐怖力量,依舊震的他心臟一停。
後退的三十餘部。
蠱尊這才停下了身子,但下一秒他便感喉嚨腥味翻涌。
伴隨着那道鮮紅血液噴口而出。
蠱尊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至於,對面的白麪郎,此時則得意的嘲笑了起來。
“怎麼樣,蠱尊前輩,我這以牙還牙之計。
用的還不錯吧。”
擦了一把嘴上的血液。
蠱尊倒是也跟着譏笑其了對方。
“哼,偷襲,小道而。”
此話,他說的義正嚴詞,臉上竟無一絲羞愧之意。
“我說前輩,你這就有自欺欺人了吧。
若是透偷襲,那也是你,開了一個好頭纔是。
我這做晚輩的,只是照貓畫虎而已。”
白麪郎雖然臉上面多餘的表情,但內心卻暗自惋惜
若非自己左腳受傷,影響了自己的身法。
此時的蠱尊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如此惋惜之情,同樣也在蠱尊的心中翻涌。
那幾只偷襲的蜈蚣,雖然身帶劇毒。
但由於培養時間過短,加之沒有靈力的催生。
其體內產生的蠱毒其實並不濃郁。
而真正能對白麪郎造成傷害的,也正是着蠱毒而已。
至於那普通劇痛,根本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這是必然的屬性壓制。
畢竟這白麪郎,在毒一道,已經沉侵多年。
劇毒對於他來說,有危險。
但卻不是完全有威脅。
伴隨着這樣的想法。
二人的第一回合的交手,算是不相上下。
雖手段有些鄙薄,但搏殺之間,唯有生死,勿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