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駕車駛出了京都。
“你說我們這麼突然的離開。
媽不會生氣吧。”
副駕駛內,妻子略帶擔憂的問道。
林漠這是平靜一笑,語氣肯定的回覆。
“那是必然的,就咱媽那脾氣,可肯定就是要生氣的。
不過沒事。”
“反正咱兩已經跑出來了。
就讓岳父獨自一人承受丈母孃的怒火吧。”
“林漠你討厭了,哪有你這種女婿,背後說自己丈母孃壞話的。”
“哈哈哈,沒事了,咱媽反正也聽不到。”
說着林漠便加重了腳下的油門,向着潘陽市急速前行。
汽車加速,身後直接揚起一陣灰塵。
...............
潘陽市。
小園村。
村落一角,破落的泥土房已經出現了許多的皸裂。
而且從遠處望去,房子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傾斜,岌岌可危。
簡易的牀榻之上。
臉色憔悴的老婦,正躺靠與牀頭之上。
雖不過五十之年,但已是滿頭花白。
加上常年累月的頑疾。
乍一看,那模樣說是花甲之年,也不過爲。
牀邊,年輕女子,小心翼翼的端着土碗。
雖然着裝清淡,原本現眼的外套,不僅已經褪色,甚至還有多出的修補。
但這也抑制不住其恬靜的容顏,精緻的五官之下,帶着濃濃的純潔之意。
看着眼前的婆婆,女子舀着藥湯輕輕吹拂。
“來,吃藥吧!”
面對兒媳婦的耐心照顧。
老婦也是滿臉的心疼。
“小徐,你若是有好的下家,便改嫁了吧。
爲娘實在不忍心,看你跟我們母子兩一起喫苦。”
說着她的眼神之中,淚花漸漸閃爍。
徐佳佳則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媽,你可別瞎想了。
狗剩已經去京都,請我們華國新一屆的醫聖了。
聽說這醫聖,醫術極其高超。”
“這天底下就沒有能難倒他的疾病。
到時候,等醫聖來咱家了保準你藥到病除。”
只是他的寬慰之語,並沒能讓婆婆有任何的喜悅。
“小徐啊,爲娘不傻。
人家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華國醫聖。
怎麼可能爲我們這種窮苦人家看病。”
說着,老夫便嘆了口無奈搖頭。
“娘,你可不知道吧。
狗剩可是參加了武盟換屆大賽的。”
“狗剩的力氣你也是知道的,就算咱東村口的大水牛都熬不過他。
到時候等狗剩拿下好的名次,成爲武盟內的大人物。
自然也能請得動醫聖大人了。”
“而且我可打聽到了,武盟對於內部成員的福利待遇可是相當優越的。
不僅有大房子分配,每個月工資也是都過萬的。”
“娘,你就好好養病吧。
等狗剩回來了,我們好日子也就到了。”
說着說着,徐佳佳的目光之中更是帶着慢慢的期待之色。
知道這個時候。
牀榻之上的老夫,才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只是等他剛要說話之時。
臉色突然一紅。
隨後便劇烈的咳嗦了起來,剛剛服下的藥汁,瞬間溢出了嘴角。
身旁,徐佳佳趕忙放在了手中的土碗,爲婆婆輕拂後背。
此時的老婦,也因爲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咳嗦,面色漸漸發黑。
徐佳佳看眼裏,急在心裏。
只能用手帕不斷的爲婆婆擦拭嘴角。
許久之後,老婦這才平息了下來。
喘着大氣,他虛弱的說道。
“小徐,你說我會不會等不到,狗剩回來了。
這幾天我一直心緒不寧。”
看着自己的婆婆。
“娘,你就不要亂想了。
武盟換屆已經結束,狗剩已經就在回來的路上了。
只是京都與潘陽距離遙遠,想來還要一段時間罷了。”
說完他便將婆婆扶倒在牀。
“媽,你先休息一會。
我去燒飯了。”
走出房子之後。
徐佳佳思緒也變得不平靜了,若不是婆婆不說那話。
她也覺得無所謂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不過是丈夫在夢裏說要去遠方而已。
“瞎想什麼呢,狗剩過幾天就回來了。”
徐佳佳寬慰了自己一句之後,隨即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雜念。
不一會,偏遠的小園村一角,炊煙緩緩升起。
另一邊。
經過四天的長途跋涉。
林漠終於帶着妻子進入了大瞿聯省境地。
羣山環繞之下,雖是寒冬之際,卻是綠野遍地。
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綠植。
許半夏突然說道。
“還是南方的天氣溫暖。
京都那邊都大雪封門了。
這邊依舊草木青茂,風景優美。”
林漠駕駛者越野車,撇了一眼四周,煞風景的說道。
“經濟發展和生態是成反比的。
一個地域,環境保護的越好的,其經濟也越落後。”
被丈夫這麼一說。
許半夏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個男人實在有點不解風情。
然而正當她想說道說道丈夫之時。
駕駛室內的林漠眯起了雙眼,突然臉色一沉。
“繫好安全帶,拉好扶手。”
話音還沒落下。
林漠腳下有節奏的輕點剎車。
後方運送魂匣的另一輛越野車,接受到他傳遞的信號之後,立馬便放慢了車速。
下一秒,林漠腳下重踩剎車,一手轉動方向盤,一手拉動手剎之後。
整臺越野車,甩尾飄逸之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而距離車頭,不過半米之處,鋪滿了冒着寒光的三棱刺。
同一時間,候車之上的五名武盟巡衛,直接跳下車子。
隨即圍攏在了林漠越野車旁。
而此時,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地面之上的陷阱。
頭車之內,林漠帶着溫柔的笑意,安慰起了驚慌失措的妻子。
“武盟的越野車是防彈的,你躲在車裏不要出來。”
說完他便拍了拍許半夏的手背。
在妻子擔憂的目光之中,打開了車門。
站直身軀直呼,林漠先是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而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保護好我妻子。”
五名武盟巡衛齊聲應到。
“是,鎮嶽使大人。”
說完幾人,便按照特定的站位,將許半夏牢牢的保護在了中心。
至於林漠則走到路旁。
盯着矮小的山坡,大喝道。
“何方宵小,敢攔武盟之路。”
聲音迴盪下。
在林間以及矮山之後。
一羣羣身披白袍的武者整齊劃一,羅列眼前。
眨眼一看便不下四百之數。
見此一幕,林漠眉頭緊皺。
沒想到,在華國境內,竟然也有人敢攔截武盟鎮嶽。
真的是活膩了嗎?
而他一邊想着。
手掌一邊搭在了太阿之上,做好了所指作戰的準備。
而在其身後。
巡衛小隊的首領踏步向前。
“找死!
你們可知,面前之人乃是武盟鎮嶽之首。
膽敢攔截泰山使者,其罪當死!”
然而當他話音落下之時。
對方衆人根本就不爲所動。
如此,巡衛隊長臉頓覺無光。
正當他打算髮作之時。
其左肩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