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烈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巫樓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嘉德烈本以爲巫樓內應該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巫師,神色瘋狂。
而如今的巫樓內部確實乾乾淨淨。
桌子上面的試管被整整齊齊地放在木架子上面。
還有寫滿了思路的稿子也被裝訂在了一起。
空氣中甚至還瀰漫着一股來自茉莉花的香味。
“飯婆婆,您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啊。”
一名身穿休閒服裝的女子走上前來,熟悉的攙扶住了飯婆婆。
飯婆婆也是輕輕地握住了女子的手,一臉微笑地說道。
“今天陛下來看我們,我這個巫樓資歷最老的人出來迎接一下。”
女子一愣,看到了飯婆婆後面跟隨的嘉德烈。
“拜見陛下,請陛下恕草民不便,無法行李。”
“無妨,無妨。”
嘉德烈急忙地擺了擺手,目光中帶着一絲好奇地看向了飯婆婆。
這個帶自己進來的老人家究竟是何等身份。
飯婆婆就好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頭也不回的解開了嘉德烈心中疑惑。
“老朽只是一個在巫樓裏面做飯的罷了,年紀大了,也做不動了。”
“厚着臉皮呆在巫樓的一個喫白食的傢伙而已。”
飯婆婆的語氣中充滿了落寞之色,一邊攙扶着她的年輕女子頓時就急了。
“飯婆婆,我都說了大家都把您當親人,沒有人把您當外人的!”
看着身邊的小丫頭一臉嚴肅地訓斥着自己,飯婆婆只是拉着她的手說着。
“好好,是婆婆說錯話了,小柏莎不要生氣。”
看着身前略顯溫馨的一幕,嘉德烈微微一愣說道。
嘉德烈記得自己從剛登基開始,就爲巫樓撥款了兩千萬的經費。
這些錢不說太多,但也不至於如此緊迫吧。
前面的年輕女子冷哼了一聲道。
“不緊張,建議陛下您明年將二十萬減到兩萬,我們就……”
年輕女子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飯婆婆輕輕地拽了一下。
她好像也知道了自己話語的不妥,不再多說。
後方的嘉德烈渾身一震,眼中透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自己給巫樓撥了兩千萬的經費,足足兩千萬。
可如今到了巫樓手中卻僅僅只有二十萬。
一股悲涼憤恨之心從嘉德烈內心升起。
看來那些滿朝文武、袞袞諸公還是不夠懼怕自己。
隨着時間的推移,幾人來到了一處房門前。
飯婆婆擰過身子,對着嘉德烈說道。
“陛下,樓主就在裏面來,老朽就不陪您進去了。”
嘉德烈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前輕輕地敲了敲。
“請進。”
推開門後,巫樓的樓主道爾蒂.克萊曼婷正坐在辦公椅上,翻看着一本書籍。
見到進來之人居然是嘉德烈後,克萊曼婷的臉上露出了微微驚訝,站起身來鞠躬道。
“草民道爾蒂克萊曼婷見過陛下。”
嘉德烈見到這位中年女性充滿了疲憊的面容,臉上充滿了苦澀。
良久,嘉德烈纔開口道:“我剛剛在外面聽那位女生說巫樓的經費每年只有二十萬?”
克萊曼婷目光一凝,再次鞠躬說道。
“陛下,年輕人年少無知,觸怒了陛下,還請陛下贖罪!”
嘉德烈看着克萊曼婷,苦澀地說道。
“可寡人給巫樓撥的經費是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