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受不了,心理防線一鬆,氣得狠狠跑出去了。
等走了好遠,才察覺自己眼裏嚼着淚。
我靠,說起來在沙國的時候,
她也是一個潑辣的女人,被別人說幾句,她也敢跟別人對着罵。
怎麼現在對着一個男人,被人家一個眼神,和兩句輕飄飄的問話,就給弄得流眼淚了。
越活越回去,越活越矯情了。
果然到了這大興朝,她也跟着變得古怪起來。
看着小姑娘跑遠了,劉三娃也是詫異不已,他有那麼嚇人?把人都嚇哭了!
小姑娘離去時眼角含着淚的樣子,還是讓他看了個清楚。
他摸了摸下巴,有些許尷尬。
好像用藥確實是很複雜的,有時候用一些古怪的東西,這也是可以理解。
他是不是關心太過,好心辦了壞事情啊?
這麼一想,劉三娃決定去問一下別的大夫。
莊子裏常年就養着幾個大夫,在問了那幾個大夫,有很多古怪的東西,比如一些蟲子或者動物的糞便,確實是會入藥,到三娃就更尷尬了,自己好像真的誤會人姑娘了。
看來,改天他還是要找個機會給人家認個錯,不過現在還是不用去找,萬一那姑娘覺得沒人可以管着她,越發蹬鼻子上臉,對大嫂開出各種無法入口的藥,那可如何是好。
回到前廳,正好就遇到劉平安在給兩個兄弟講如意姑娘的醫術。
“也是神了,你們說咱府裏請來的大夫也有不少,但給咱娘看病的人更是無計其數。
那麼多人都治不好她的病,如意姑娘就只是開了幾天的藥,便把老孃的病治得七七八八。
按照劉大夫所說,再服兩劑藥,咱孃的老風溼就可以治好了。
我只聽說,很多人治療風溼病只能讓人減輕痛苦,卻無法斷根。想不到如意姑娘的醫術如此了得,居然可以治好風溼病。”
劉老太太也在一邊笑呵呵的誇獎,“可不咋地,這如意姑娘的藥啊,就是苦了點。別的都好說,每次吃藥必須要喫蜜,要不然定要吐出來。”
劉三娃心裏吐槽:老孃啊老孃,不給你加香水的藥物,興許還是正常的藥。
如果你喫着香噴噴的藥,裏面摻的東西你更是不敢去想。
若知道了,怕是更喫不下了。
不過這聽起來,那小姑娘的醫術也確實了得。自己老孃的老毛病,他這當兒子的當然是清楚。
這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仍然無法斷根。那個如意小丫頭倒是神奇,聽起來就只是幾包苦藥的功夫,老孃的病居然就能斷更。確實也太稀奇了點。
“沒那麼神吧,就算是外方的大夫,也不能說幾貼藥就把病治好。
說起來,我們大興朝的大夫水平也還不錯,怎麼就跟他們一比差了那麼遠,是不是你們誇大其詞了?”
小三娃還是表示懷疑,說實話,大興朝的大夫水平,比另外幾個國家綜合水平也要高一些。
“如意姑娘的水平是真的很好!”第一個維護如意的就是劉老太太。她很不滿三娃子這麼質疑如意。
倒是小七爲三娃爭辯了一句。“娘,我們也只是提出合理的懷疑,三哥的質疑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我們大興朝大夫水平,確實比別的幾個國家要好。
劉平安倒也不是一個盲目贊同的人,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做出總結。“我聽如意姑娘說過一句,說她也只是在風溼,以及別的方面比較擅長。
她還說什麼……這醫術也有專攻,有的人擅長治療心臟,也有的人擅長治療類風溼,更有的人擅長治療腫瘤亂七八糟的。
說起來都是大夫,但是每個人擅長的範圍不一樣。
所謂的醫術水平,也只是指的整體水平。
並不能用來衡量個人。
也不能說,醫術水平不好,就沒有牛人。
如意姑娘可能就屬於在疑難雜症,或者類風溼方面極有水平的一個大夫!”
這一次,劉三倒是點頭贊同,確實就像當官一樣。
在官場上,說起來油條子居多,可也是有耿直的很的官員,更是有那種虛僞的很的官員。
這些人雖然都在當官,但是有的擅長與人打交道,有的擅長語言方面的。
而有的又是擅長攻心,更有的極會與人圓滑打交道……
說來說去,這當官,和當大夫,不也是某一個人擅長某一類型,有的人杯厲害,有的人卻平庸的很。
有了這番理解,劉三心裏對如意的醫術水平,倒是又往上提了一節。
他想着等到合適的時候,還是給人姑娘道個歉。
就是存了這個心,所以本來不怎麼住在家裏的三公子,最近也幾乎天天往家裏跑。
只是令劉三意外的是,明明和如意住在一個宅子裏面,但是他每次回來都沒瞧見人。
幾乎每天他回家都會往後院涼亭去,然而,卻一次都沒碰到人。
“如意姑娘每天都關在屋裏嗎?”小廝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倒是愣了一下。
“小的平時沒怎麼關注如意姑娘,這就去打聽一番!”
等到走出屋了,小廝才反應過來,三公子這是對一個姑娘關注了?
那這事要不要跟老太太彙報一番呀?
想到老太太對自己的囑託,讓一定要關注,三公子有沒有對哪位姑娘格外注意上心。
好不容易,看三公子對如意姑娘關心幾句,這是不是就是老太太所說的上心?
想想這個事兒還沒確定,要真跟老太太說了,恐怕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最後小廝沒去向老太太彙報。
而是去找管事,還有後面的幾個婆子,詳細瞭解了一番如意姑娘的起居。
“如意並沒有閉關,每天也是正常在外走動,也就是本公子回來……”
聽到這兒,劉三瞪一眼小廝,後者嚇得趕緊退下去。
看公子剛纔勞碌的樣子,還有從管事那裏打聽得來的消息,如意姑娘應該是在有意避開三公子。
哈哈哈哈哈……這兩人有情況啊。
揣着興奮的小廝,這會兒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們家公子也是正常男人,也終於對一個姑娘有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