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總，您好！”
丁小當擡眼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年輕英俊的男人，一臉驚愕的站在辦公室的工作臺前，手裏拿着一個紙盒。
看了眼對方胸前的工牌，業務部經理，常林。
莊馨月看到常林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常林是集團業務部的精英，他此時出現在公司，顯然是落重要物品在公司，跑回來拿的。
所以莊馨月在恢復鎮定之後，禮貌的衝他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而這時候，常林突然攔在了莊馨月跟前。
丁小當鼻子皺了皺，眼中異芒一閃，隨即不動聲色。
“莊總，正好您還在，有件事我想向您彙報一下。”
莊馨月聞到常林身上傳來一股濃重的煙味，皺了皺眉頭，卻又按捺住性子點頭。
“你說。”
“這個季度的樓盤銷售，比上個季度多了將近十個百分點，我準備申請團建，到時候希望莊總也能一起來！”
“好啊，可以。”莊馨月點頭道：“都辛苦了，早點回去吧。”
“太好了，相信到時候莊總出現，業務部上下一定都會非常歡迎您的到來。”
莊馨月淡淡一笑，轉身就走，丁小當跟着莊馨月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合攏的時候，注意到常林還站在原地，目送莊馨月離開。
“你這個經理，有點意思。”丁小當微微一笑，“這麼晚還在公司加班。”
“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點。”莊馨月微微蹙眉。
“那個常林，你沒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莊馨月俏臉頓時變了，“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要拐彎抹角，好不好？”
“那我就直說了。”丁小當實話實說，“我剛聞到常林身上的味道，儘管他用很濃重的煙味遮掩，但依然被我分辨出來，應該是甲基安非他命的酸臭味。”
“另外他雖然已經嚼了口香糖，可依然無法掩蓋他齲齒和口臭的特徵，而這些，都是正在吸食冰毒的人，常有的症狀。”
“什麼？冰毒！”莊馨月眼眶放大，一臉不可思議。
她無法相信，丁小當就憑這些，便能夠判定一個人在吸毒。
“你不能這麼冤枉人，他可是我們公司的業務骨幹。”
“誰告訴你，業務骨幹就不吸毒了？”丁小當聳了聳肩膀，“有些人外面穿的衣冠楚楚，內裏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
“而且他還不光只是吸毒，我看他眼袋重，膚色晦暗，雖然精神看着不錯，可指間泛白，手腕和腳腕都骨瘦如柴。”
“這些都是吸毒和平日裏縱慾過度最明顯的特徵，綜上所述，你這個業務經理，可能不光只是個人才，還是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你……”莊馨月柳眉倒豎，“憑你一己之詞，憑什麼給人妄下論斷？”
“那算了。”丁小當擺擺手，“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信不信由你，不用送了。”
說完，正好電梯門開，丁小當擺擺手，徑直離開了。
望着丁小當這麼離去，莊馨月又不淡定了，剛準備追出去問，結果電梯門關了，等她按開電梯門追出去後，丁小當已經不見蹤影。
“莊總，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剛看丁醫生自己打車走了，需不需要我……”
“不用管他。”莊馨月氣呼呼打斷自己的祕書，忍不過把剛剛的事情告訴給了倪潔。
“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看什麼人都是壞人，好像他無所不能一樣！”
對莊馨月做出的總結，倪潔看起來很不以爲然，“莊總，我看您是誤會丁醫生了。”
“什麼？你居然替他說話，倪潔，你……”莊馨月一臉訝異的看向倪潔。
“莊總，您又誤會了。”倪潔趕緊解釋，“您平常在公司的時間少，集團內部下面人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多。”
“但您應該瞭解，我在跟您做祕書之前，也是在業務部待過的，所以我對常經理的爲人，其實非常瞭解，在某些方面，我跟丁醫生的判斷，也基本一致。”
“什麼？”莊馨月黛眉一挑，終於認真起來。
她可以不在意丁小當對集團員工的看法，但對自己祕書的話，卻不能置之不理。
尤其倪潔說的是實話，她在跟自己之前，確實是從業務部調過來的，而且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倪潔的直屬上司，就是常林。
“那你告訴我，常林有哪些問題？”
“別的我不好說，莊總應該記得，去年銷售部，突然一下整個業務三組，全體辭職的消息吧？”
聽到倪潔嘴裏說出這番話，莊馨月神色頓時凜然。
她當然清楚當時這件事情，不過當時正值她帶着鄒潤在外尋醫，等她回來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平息下來。
後面也是常林告訴她，說是那一整組業務員，出賣了公司機密，被他當機立斷裁退，並號召行業內，不得再錄用這些人。
“不是說因爲他們出賣公司機密嗎？你怎麼……”
“莊總，常林在說謊！”倪潔打斷莊馨月的話，“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那組人實際上是被他給逼走的。”
“什麼？”莊馨月滿臉不可思議，“倪潔，你趕緊把事情真相告訴我。”
原來，一年前也是一個夜晚，業務三組有個女同事，因爲年輕漂亮，被常林勾搭上手，結果後來發現常林吸毒，在她跟同組同事求助的時候，被常林發現。
於是常林設局，讓那個女同事也沾上毒癮，並且將他出賣公司機密的事情，嫁禍給了整個業務三組的人。
本來知道常林吸毒的，只有那個女同事，其它業務三組的人並不知情，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就因爲這件事，常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一個。
最後逼得這羣人在江城都站不住腳，最後只能黯然離開，那個女同事也因爲吸毒而被勞教，到現在還在戒毒所裏出不來。
“我跟那個女同事是同學，她被抓哪天，本來是約我想跟我說明一切的，可是我去晚了一步，等我知道的時候，常林已經把一切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聽完倪潔的話，莊馨月整個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