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贏冷冷瞥了王魁一眼,“老王,別逼我,這麼多年交情,你還有兒子,難道你真想死?”
“做不了主的話,你也別說了,見真章吧!”王魁緊握手中寬厚的菜刀,手腕一抖,一道三尺青芒透體而出。
嫪贏悵然一嘆,手中結出一個怪異的手印,驟然間夜空中無數寒光閃閃的長針,懸浮在半空中,橫在嫪贏和王魁兩人中間。
“原來真是你!”王魁看到空中懸浮的長針,怒目圓瞪,“真沒想到當初真的是你對我兒子下的手,他還那麼小!”
“如你所述,我也是奉命行事,組織的規矩,你是懂的。”嫪贏瞥了眼王魁身後的壯漢,眼底異芒一閃,“能破我的鎮魂奪魄,老王你還是花了不少心思。”
“老子要你死!”王魁怒而揮刀,手中菜刀青芒驟然暴漲,一道猶如流星般的刀氣,狠狠朝嫪贏頭頂劈了下去。
看到王魁劈砍過來的刀氣,嫪贏冷笑一聲,手上猛然掐了一個印訣。
“破!”
懸浮在半空中的長針,發出一陣陣嗡鳴聲,化作無數流光,迎向王魁迎面劈來的刀氣。
原本所向披靡的刀氣,在半空中與激射而來的長針對撞在一起的瞬間,驟然一下全部消散,但嫪贏的飛針卻還有大片朝王魁激射而去。
王魁見狀大喫一驚,手中菜刀猛然揮動,一道青芒瞬間將他和壯漢籠罩其中。
叮叮叮——
無數長針擊中在王魁身前的青芒上,發出一連串的嗡鳴聲,而每一次的嗡鳴聲響起時,王魁腳下都抑制不住往下陷,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直到再也聽不到嗡鳴聲響起,王魁的雙腳已經陷入大半到堅固的水泥地中。
僅一招,王魁已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眼前嫪贏的對手。
即便是從天榜掉落,那也是如今紅棍榜排名前三的存在,果然不是自己這個曾經排名第四的人,能夠撼動的。
“老王,最新的紅棍排行榜,我已經排名第二了。”嫪贏身前再一起浮起無數長針,他的話和這些針,看得王魁瞳孔一陣緊縮。
“以你現在的實力,最多再接我兩招,我勸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留你和你兒子葬在一起這事兒,我還是能做主的。”
“老子跟你拼了!”王魁緊握菜刀,一聲怒吼,再度朝嫪贏撲了上去。
“這又是何必?”嫪贏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手中連續掐了幾個印訣,懸浮在半空中的長針,再一次飛快朝王魁激射而去。
王魁臉色驟變,手中刀上下翻滾,可隨着咻的幾聲響,連續六道寒芒洞穿了王魁的四肢和胸口。
隨着噹啷一聲響,王魁手中菜刀墜落在地,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壯漢身邊。
嫪贏說得果然沒錯,王魁根本連他三招都接不了。
“爸爸,你怎麼了?”壯漢看到王魁受傷後,瞬間忘了疼,猛撲到王魁跟前。
只片刻功夫,王魁胸前已然被鮮血染紅,但他此刻根本顧不上自己,猛然推開身前的壯漢,竭盡全力衝他喊道:“走,快走,別管我!”
王魁推了壯漢幾下,結果感覺身體裏的力量,如流水般快速逝去,這讓他頓時又驚又急。
“嫪贏,你居然在針上還下了毒?”
“從我在你兒子身上下手後,我就知道我們有一天必然會碰上。”嫪贏身前再一次浮起無數寒芒,“也是從那天起,我在制針的時候,就加了斷魂砂。”
“老王,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真會控制不住自己,先殺了你兒子!”
嫪贏話音未落,他身前十數根長針,已然懸浮在了壯漢頭頂。
只要嫪贏心念一動,這些飛針就將貫穿壯漢的頭顱,看到這一幕,躺在自己兒子懷裏的王魁,目眥欲裂。
“要殺殺我,別動我兒子!”
“告訴我東西在哪兒?”嫪贏眼中厲芒一閃,懸浮在壯漢頭頂的長針,開始緩緩下落。
王魁嘴脣不住顫抖着,猛然咬牙道。
“好,我說,東西就在……”
話還沒說一半,嫪贏臉色驟然變了,整個人猛地向後飄然而起,一道金芒從他剛剛站立的位置一掠而過。
“什麼人?”嫪贏又驚又怒,首宗連掐印訣,無數寒芒朝遠處夜幕黑暗中激射而去。
只聽得一連串叮叮噹噹的金鐵交戈聲,夜幕中半空裏火星四濺,隨後無數長針竟紛紛墜落在地上,一個人影緩緩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丁小當。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丁小當出現在了王魁的麪館跟前。
原本丁小當是跟王魁說好,晚上要來給壯漢做進一步治療的,可是沒想到他來到麪館外面,竟然看到這一幕。
看到王魁和壯漢即將要被嫪贏殺死時候,他忍不住挺身而出,釋放出無名金針。
“是你!”王魁看到丁小當,眼睛先是一亮,繼而急切衝他喊道:“快,快帶我兒子走,我來擋住他們。”
壯漢聞言死死摟住王魁,“我不,爸,你都流血了,哥,我爸受傷了,好重的傷,你快救救他,他快死了!”
丁小當皺眉上前,看清楚老者傷勢,出手如電,點中王魁身前幾處要穴,瞬間就止住了王魁還在傷口處的流血情況。
注意到丁小當的出手,嫪贏制止住準備上前的另外兩個同伴,“你們守好外圍,這裏交給我。”
金髮男子和女人聞言對視一眼,轉身隱沒入到黑暗中。
轉過頭,嫪贏面容陰冷看向還在救治王魁的丁小當,“小子,這可不是你治病救人的地方。”
“關你屁事!”丁小當看都不看嫪贏一眼,內心卻是又驚又疑。
他能夠控制住王魁身上的流血情況,可是控制不住他身體裏一股奇怪的靈氣波動。
這股奇怪的靈力,正在腐蝕王魁經脈中的靈氣,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王魁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是什麼仇怨,要下這樣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