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丁小當說這話,一個個震驚得瞪大眼睛,尤其是丁振宏,張大嘴巴,完全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這麼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想找到一種辦法,能夠治好,或者哪怕緩解女兒身上的病痛。

    可是十幾年來,找過的方法已經不下百種,卻沒有一種能夠起到哪怕一絲效果。

    而丁小當卻說,他有辦法能夠緩解自己女兒身體的病痛,這怎能叫他不欣喜若狂。

    “哪還等什麼呢,不如……”丁振宏有些迫不及待,但卻被丁小噹噹即打斷。

    “六叔,你聽我把話說完。”丁小當表情沉重,“我說的這種辦法,其實是行非常之法,而且也只能壓制三個月的病痛罷了,三個月後,必須繼續施法壓制。”

    “而且這種法子,後遺症比較大,實際上就是壓制她體內那股靈力,三個月後的情況,很有可能更加嚴重,我也無法肯定能不能繼續壓制。”

    “如果接下來壓制不成功,萬一需要的藥材也沒能夠及時找齊,也許心悅妹妹連一年都撐不過去……”

    聽到丁小當這話,衆人幾乎同時呆住。

    剛剛還欣喜若狂的丁振宏,只覺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目瞪口呆,好半天沒說一句話。

    “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丁小當深吸一口氣,“所以我不敢擅自做主,需要六叔您來做個決斷。”

    這話大家都能理解,丁心悅畢竟不是丁振凱的孩子,即便是,也必須至親家長來做決定,別人沒有這個權利,丁小當把話講得透徹,丁振宏自然能夠理解。

    可理解歸理解,這個決斷讓他如何下?丁振宏痛苦的低下了頭。

    女兒已經痛苦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有個可以不再痛苦的機會,他真不想放過,相信女兒自己也不想放過,可是一想到女兒因此有可能連一年都撐不過去,他就痛徹心扉。

    丁小當剛剛都已經說了,治療女兒用的靈藥非常麻煩,想必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在一年內找齊所有藥材,本來現在一年時間就捉襟見肘,這要是用了那可以不痛苦的法子,孩子……

    丁振宏不敢往下想,衆人在這時候,也都沉默下來,丁振凱皺緊眉頭,鳳羽涵滿臉沉重。

    將心比心,如果換做是丁小當出現這種情況,要讓他們夫婦來選擇,恐怕無論是丁振凱還是鳳羽涵,都不敢輕率做出抉擇。

    或者說這不是抉擇,直接就是生死命題,丁振宏滿臉矛盾、糾結和痛苦,嘴巴張開又閉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丁心悅在一旁看了良久,見父親遲遲不敢下決心,女孩咬了咬嘴脣,突然鼓起勇氣問了句:“大哥,我能夠自己選嗎?”

    丁小當愣了一下,看了眼丁振宏,見自己六叔沒有反對,點頭道:“當然,你自己當然可以選擇。”

    丁心悅轉過頭,看了眼父親,深陷的眼眶中,滿是濃濃的眷戀,隨後她微微有些緊張的用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毅然決然看着丁小當。

    “大哥,我想活滿一年,就算這樣希望也不大,我也希望能夠活過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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