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陽和丁汝峯聽到兩人對話,心頭更加激動了,瞅這架勢,絕對穩了。

    “黃老,話說……”丁小當一副悵然的表情,“我看您這,應該是最近幾年,功力纔開始衰退吧,前後不超過十年?”

    黃振宇連連點頭,表情變得更加恭敬,“果然是神醫啊,慧眼如炬,慧眼如炬……”

    丁小當擺擺手,打斷道:“黃老,您先別恭維我,我有個問題,您這幾十年前就知道自己的情況,怎麼直到今天,纔想着就醫呢?”

    黃振宇的表情變得有些澀然,“說來慚愧,年輕時候人不曉事,結果領到老了……老夫十年前自覺體力開始不支,天才地寶用了不少,但是……”

    聽着黃振宇的話,丁小當一臉惋惜的搖頭,黃振宇一看他這樣子,表情頓然變得忐忑。

    “丁神醫,我這請客,您這兒還能治嗎?”

    丁小當深吸一口氣,重重嘆出,“黃老,您這讓我說您什麼好,若是再早兩年,哪怕早一年,還能有機會,可惜啊,你來晚了!”

    “啊?”黃振宇表情頓然大變,驚叫失聲。

    “只要是修煉者,都清楚,聚氣期是打根基,最重要的截斷,當中稍有差池,都會影響到後面的進境。”丁小當搖頭嘆息。

    “黃老你這傷硬生生從聚氣期,一直壓制到金丹期,日積月累,傷勢不減反重,您還使用天材地寶強行壓制,這簡直就是飲鴆止渴。”

    “您在來我這兒之前,應該也去過別處吧,如果我所料非虛,那些醫師跟您說的,應該是讓您能多喫點喝點,就多喫點喝點,別的什麼都沒講吧?”

    “您這……唉,都到壓制不住纔想着醫治,殊不知傷勢已經侵入五臟六腑,跟着丹田都已經跟着崩壞,你這……唉,實在是慚愧,您還是另尋高明吧。”

    一屋子人聽得頓然呆若木雞,誰也想不到,丁小當剛剛說的頭頭是道,結果到頭來卻丟出讓人另請高明的話來。

    看着老頭一臉絕望的樣子,丁小當想不過,告訴他一個簡單的修煉行氣辦法,說是按照這種行氣方式,傷是不可能治好的,但在身體痛苦的時候,能夠減輕一些痛楚。

    黃振宇失魂落魄着離開了,看着老頭走出醫館大門,丁小當一臉悵然,“唉,醫者父母心啊,眼看病人強忍痛苦,我這兒卻醫治不了,真的是……唉……”

    丁汝陽和丁汝峯面面相覷,實在是沒想到第一單生意居然最後黃了,還得上前安慰丁小當‘愧疚’的心情。

    兩兄弟卻是不知道,丁小當最後給黃振宇那個不起眼的行氣方法,卻是布需歸給出最佳的治療方案,只要黃振宇按照這種方式行氣,不需半年功夫,就會發現身體無恙了。

    享受着兩個沙雕的安慰,丁小當還在一個勁自責,表現出一副大仁大義的君子風範。

    但是隨後又來了幾個病人,丁小當依舊還是準確指出對方病症和身體問題,但到最後卻只是抱歉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然後人走了照例一通自責,丁汝陽和丁汝峯則是臉上青筋直跳,目光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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