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丁小當是長房長孫,他這個當弟弟的若是打了丁小當,無異於以下犯上,在家族就是忤逆之舉,鬧大了那可是逐出家族的重罪。

    不過這都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無論丁汝陽和丁汝峯都清楚,丁小當雖然過分,可是事事他都佔着道理。

    病人沒法醫又不是他的錯,他們就在跟前,他們帶的醫師沒一個能治的。

    而劉醫師說白了,本就是拎不清,真說起來,他還是丁家養的奴才,奴才對主子不敬,逐出家門都是輕的,在棲霞嶺這種地方,直接打死丟亂葬崗的比比皆是。

    這纔是讓二房兩位少爺連吐血都吐不出來的地方,丁小當確實在兢兢業業看病,一直恪守自己的本分,病沒看好,從不主動招惹誰,而一旦有人惹着他了,他就會毫不客氣出手。

    所謂後發制人,丁小當這兒就是教科書級別的,凡事有因有果,真鬧到丁家祠堂,丁小當也佔着理。

    丁汝陽和丁汝峯衝丁小當怒目而視,卻全無辦法,一籌莫展,但又不想就這麼算了,正僵持着的時候,突然門口有人闖了進來。

    “你們誰是這兒的掌櫃?”有人進醫館後,朗聲問道。

    衆人回頭,只見幾個穿着鐵衛制服的差官,走進醫館裏面,面無表情四處打量着,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丁汝陽急忙過去,滿臉堆着笑,“喲,原來是鐵衛大人,敢問大人前來,所爲何事?”

    “你是這兒的掌櫃?”領頭的鐵衛鼻孔朝天,一臉倨傲對着丁汝峯。

    丁汝陽趕緊回答:“正是在下,不知……”

    “是你就好。”鐵衛使者臉色一沉,手指着兩邊牆面上怒喝道:“瞧瞧你們這醫館,都弄得什麼名堂,這些有礙風化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有礙風化?”丁汝陽和丁汝峯瞬間都傻了眼。

    “還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鐵衛使者冷喝道:“這些圖畫,不堪入目,分明就是歡喜邪教那一套,污穢本官法目!”

    說着一揮手,鐵衛使者喝道:“給我綁了,帶回去嚴加審問,看看是不是歡喜邪教派來污染洗下來的,本座現在懷疑,這傢伙就是歡喜邪教派來的奸細!”

    歡喜邪教是九州第一大邪教,鐵衛這一上來就給丁汝陽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在場除了丁小當,所有人都嚇白了臉。

    “大人,大人冤枉啊!”丁汝陽先是傻眼,繼而反應過來,趕緊叫冤,順帶着把丁小當推出來,“大人,這醫館是他的,不是我……”

    “那他纔是掌櫃?你是幹嘛的?”鐵衛使者皺眉盯着丁汝陽,“那剛剛你說你是掌櫃!”

    “我我我……”丁汝陽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麼回答。

    “醫館最大的不就是掌櫃和賬房嗎,誰負責我就抓誰!”鐵衛使者打量丁小當一眼,“這一看就是個幹活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衆誤導本官,來啊……”

    看到鐵衛們氣勢洶洶準備發難,丁小當趕緊上前求情,“各位鐵衛大人,這位是我弟弟,年幼無知,雖然有錯,但他真的是無心之舉,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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