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地方。

    宋晨陽將丁小當從車上請下來,然後兩人肩並着肩,一起往玄冥堂內走去。

    端木元從裏面迎了出來,看到兩人,一臉緊張,“你們可來了,左護法大人剛剛有衝我發了好一頓火……”

    說着,端木元一臉擔心看向丁小當,“老弟,你真的有把握嗎?我看左護法大人,對那個宋天德說話的意思裏,多有維護,若是太過勉強,及早抽身,我跟老宋也好周旋一二。”

    端木元這番話,說得又急又快,聲音壓得也低。

    丁小當眨了眨眼,微微笑道:“事情到這份上,總得弄個水落石出纔好,終歸是要面對的,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兩位老哥哥,你們說呢?”

    端木元和宋晨陽面色凝重,點着頭領着丁小當進入到玄冥堂後面的小廳中。

    跨進小廳內,丁小當第一眼就看到裏面的鐵衛左護法。

    小廳裏面,此刻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這個人穿着一身樸素的蔚藍色勁裝,正靜靜坐在桌前,往自己茶杯裏倒着茶水。

    他一頭花白的頭髮,但是面相看着卻很年輕,從坐姿上能夠看出,此人身材應該不矮,渾身散發出一種淵渟嶽峙的氣度,如同一座巍峨挺拔的雄山,靜靜矗立在哪裏。

    “你就是丁小當?”左護法大人看也不看丁小當一眼,直截了當問道。

    “正是小子。”丁小當不卑不亢回答。

    “哼,小小年紀,居然敢妄稱神醫?更是居然敢對我鐵衛內部指手畫腳,挑撥離間,你可知罪?”

    左護法大人的語氣很平淡,但無論是丁小當,還是端木元和宋晨陽,都能聽出其中的危機和壓抑,一股淡淡的殺意,在小廳中悄然瀰漫。

    很顯然,左護法大人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丁神醫,很是不感冒,而且對於這種有着‘挑撥離間’嫌疑的對象,心頭已經動了殺機。

    “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小子自問平生從不做任何虧心事,而且對於鐵衛,倒是勉強稱得上有功在身。”丁小當依舊不疾不徐說道。

    “有功?功在何處?”左護法大人的眼神變得更冷。

    “那小子斗膽先問大人,大人說小子有罪,可有真憑實據?”丁小當直接懟了回去。

    左護法這次不再說話,整個小廳內的氣氛,瞬間爲之凝固住。

    好半天,左護法幾乎一字一頓說道:“本座說的話,就是真憑實據。”

    “那既然大人這麼說,那小子斗膽再說一句。”丁小當冷笑道:“本神醫一雙慧眼,也是真憑實據,說句不客氣的,放眼整個九州,能敵得過本神醫一雙慧眼的,還沒有第二個人!”

    “狂妄!”左護法冷冷哼了一聲,“大言不慚,那就讓本座先看看你的本事!”

    這句話,讓一旁的端木元和宋晨陽心都涼了,兩個人不住在心裏打鼓,暗自叫苦。

    而丁小當卻只是沉默片刻,然後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番左護法,然後才笑了起來:“大人一身修爲,已經超凡入聖,如此年齡,卻依舊容顏不老,只是頭髮花白了些,晚輩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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