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要買玉石的錢,現在鍾老闆已經落到您手裏了,我也不可能再從他手裏買到玉石再賣給您了。”
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既然寧老闆您十分看重自己的承諾,那我就把這筆錢給詩曼集團吧。
方纔聽您的話,您和屠董事長很是熟悉,正好賈修也讓詩曼集團損失了不少錢,這筆錢就當是我替朋友補償給屠董事長的。”
聞言,寧天琅眉頭微挑:“你倒是很聰明。”
王志康若是把這錢給了屠詩曼,那便能和這件事徹底撇清關係了。
同時,不但送給了賈修一個天大的人情,還能搭上屠詩曼的關係。
畢竟,有人無緣無故送來一千六百萬,再有錢的人也不會拒絕。
屠詩曼更是沒有理由不見他。
要是放在以前,王志康這種倒賣珠寶的小老闆想要見到屠詩曼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
但若是接着給賈修還錢的名頭,那就容易多了。
以王志康的聰明,說不定還真能借着屠詩曼這棵大樹,在珠寶行當越做越強。
寧天琅和王志康無冤無仇,也沒打算斷了對方所有後路,變隨意道:“反正錢已經給你了,你自己怎麼安排都是你的事。”
說完,他衝着暈倒在地的鐘老闆擡了擡下巴,道:“王老闆把人擡到車裏,先回你的店裏。”
寧天琅的車還在王志康的店門口停着。
總得先回去把車開上,再帶着這鐘老闆去南成酒店。
王志康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臉,道:“是,寧老闆,我都聽您的。”
人暈倒的時候扛起來比清醒的時候更重。
好在鍾老闆身高不高,身材也並不算胖,王志康這才能費勁的將其扛到背上。
走出包廂,正好碰上了一個準備過來服務的侍者。
不等服務員說話,王志康便故意高聲道:“你說說,你這個人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這麼快就喝醉了,還得讓我揹你回去!”
等到王志康和寧天琅走遠了以後,那服務員才奇怪的看了包廂裏空蕩蕩的桌面一眼,喃喃自語:“一個菜都沒點呢,就喝醉了?”
……
回到金玉良緣珠寶店,王志康將鍾老闆扔到寧天琅的車後座以後,便恭敬道:
“寧老闆,我就不遠送了,我一會兒就去詩曼集團。”
寧天琅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做生意,以後說不定還會見面。”
離開金玉良緣珠寶店,寧天琅直接驅車來到了南成酒店。
南成酒店離王志康的店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陳經桓見到寧天琅的座駕停到門口,立刻迎了出來。
他看了眼躺在後坐的鐘老闆,馬上拿出對講機,道:“出來兩個人!”
十秒鐘不到的功夫,兩個穿着迎賓制服的青年男子就從門口匆匆跑了出來。
“把這個人帶到樓上審訊室。”
陳經理下了命令,那兩個青年不敢猶豫,立刻拖死狗一樣的將鍾老闆拖出來,往酒店裏帶去。
寧天琅笑着道:“經桓,你怎麼知道要把人送到審訊室去?他就不能是我一個喝多的朋友?”
“寧先生,您的車裏可是沒有絲毫酒味。”陳經桓恭敬回答道,
“而且此人一側身子沾着些許灰塵,一看就是剛剛在地上躺過。
相比於他是您的朋友,我更相信他是被您打暈的敵人。”
寧天琅哈哈笑了一聲:“不錯,果然不枉我專門把你從慶安市帶過來。”
“我也得更加努力爲您做事了。”陳經桓微微低下頭,“盛京的聰明人太多,我總得讓您滿意,才能保住這個飯碗啊。”
寧天琅一挑眉頭:“是誰讓你這麼有危機感?周海勝還是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