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不存在背叛,對嗎?”
麟瞳和格蘭仕各自用羽毛筆在羊皮之中烙下自己的名字,蘭斯王爵認真讀完以後,被他羊皮捲起來交到麟瞳手裏,“當太陽昇起的時候被他它打開,格蘭仕將成爲你的使徒。”
蘭斯王爵拍着麟瞳的肩膀,眼神往醫明雪身之中瞥了瞥,“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當然你們倆也可以在這裏多欣賞美麗的月亮,哦我忘了今天沒有月亮,真是老糊塗了。”蘭斯王爵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爺爺,慈祥裏還帶着一點俏皮。
“呃……好。”說實話麟瞳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蘭斯王爵。
蘭斯王爵也沒有等待麟瞳的答覆,而是被他目光投向了格蘭仕,“有一份禮物,我想你會喜歡的,跟我走吧孩子。”
“好的王爵冕下去,謝謝您。”
風元素帶着蘭斯王爵剛離開地面,忽然回頭看着麟瞳的眼睛說:“麟瞳,照顧好我的女兒。”
麟瞳點點頭,蘭斯王爵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最後目光在醫明雪身之中停留了一瞬,轉身提着格蘭仕飛向城堡中間的整榕樹。
“老爹話好像有點奇怪,就好像是……”醫明雪已經從剛纔夢魘一般都驚嚇中醒來,恢復了本來都樣子,只不過放下高傲的她,看着就像一隻楚楚動人的小獸。
“……是道別。”麟瞳接着醫明雪的話說下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有你爲什麼會……?”
醫明雪神色又一次變得黯淡。
“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我這人沒什麼好奇心,你知道的。”麟瞳滿是關切的語氣。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歐尼整帝被他他人刺殺了,亞特蘭蒂斯帝國現在的新皇帝是原來的王子奧古斯都。”
“什麼?歐尼整帝被他他刺殺了!”麟瞳喫驚的說。
“嗯,就在昨晚,估計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在黑巖城傳開。”醫明雪咬了咬嘴脣,“剛纔……那,那是因爲我在猶拓身之中感受到了天災詛咒的味道,我的父親和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因爲那種……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醫明雪說着突然捂住臉,纖弱的身體微微顫抖的開始啜泣。
麟瞳提醫明雪緊了緊披在身之中的禮服,“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是一家人,我會永遠守護你的。”
……
蘭斯王爵提着格蘭仕直接衝進了城堡之中空整榕樹的樹冠,快速飛行的過程裏,蘭斯王爵總能找到樹葉和枝幹之間讓兩人穿過的縫隙。
榕樹樹冠之中面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雲霧繚繞仙境般的世界,水元素集結的雲,在榕樹的魔法下變得像棉花糖類似於,人可以站在之中面自由的行走。腰類似於粗的翠綠色藤條編制的巨整鳥巢落裏,一隻藍白色的整鳥臥在裏面,鳥巢邊之中趴着一隻兇獸,整個身子由巨整的頭顱、粗壯的前肢和強壯的尾巴構成。
“喏,就是它了。”蘭斯王爵指了指巢穴邊之中趴着的兇獸,“我想你應該需要一隻強整的魂獸。”
“我想應該是的,而且是一隻血統相當純正的饕餮。”自從回到城堡,蘭斯王爵又變成了那個慈祥的老人。
“我該怎麼做。”格蘭仕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所以放心整膽的去做好了。”蘭斯王爵頓了一下,補充道:“當然,我不建議你強行和它契約,你們的魔力相差太多了,那樣做或許毫無勝算。”
“我知道了,謝謝您王爵冕下。”格蘭仕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朝正在酣睡的饕餮走去。
還有五米,四米,三米……格蘭仕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快過,但是直到格蘭仕站在饕餮面前,饕餮依舊沒有醒來,鼻孔呼出的熱氣可能一不小心就能被他格蘭仕吹飛。
格蘭仕慢慢被他手貼在饕餮身之中,這個時候格蘭仕的心彷彿已經跳到喉嚨,但是饕餮也只是瞥了格蘭仕一眼又重新閉之中眼睛,也許是它不反感格蘭仕的撫摸,或者說它並不在意。在饕餮面前格蘭仕就像一隻從熟睡的老虎面前路過的老鼠,與其去費力捕捉它,倒不如睡覺還能多節約點體力,當然最重要的饕餮弄不打算傷害格蘭仕。
格蘭仕手掌貼在饕餮慢慢撫過饕餮堅韌的皮膚,摸到了饕餮脖子之中的項圈。項圈內層的尖刺在饕餮脖子之中留下的血眼還沒完全長好。
“應該很痛苦吧。”格蘭仕的聲音很小,就像說給自己聽類似於。
格蘭仕的手按在項圈之中,魂路在格蘭仕皮膚下面亮起,居然不是黑巖城最常見藍色魂路,而是暗金色的。
格蘭仕純粹的魔力像是融化的黃金,從手掌和項圈接觸的地方溢出,在項圈之中蔓延開,但是隻侵染了一小塊地方,格蘭仕臉之中就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停下吧,這件魂器的主人還沒死,憑你的魔力還做不到強行抹去之中面的魔力印記。”蘭斯王爵跨了一步就出現在格蘭仕身後。
蘭斯王爵的魔力從手掌涌出,淡藍色的魔力幾乎在一秒鐘就侵染整個項圈。蘭斯王爵收回魔力的時候,項圈之中鎖釦一枚枚蹦開,整個項圈散落成一節節釘鏈嘩啦一下散落開。格蘭仕的魔力和蘭斯王爵比起來,就像溪水和瀑布的區別。
饕餮感受到脖子之中沒有束縛,忽然站起來,俯視着蘭斯王爵和格蘭仕。那雙車輪類似於的整眼睛裏居然露出了感謝的神色。
格蘭仕感慨的說:“看起來書之中說的也不都是真的,饕餮似乎並不是只有兇性和貪食的慾望。”
“孩子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蘭斯王爵的身影變得模糊,臉之中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呼,一身強風颳過,格蘭仕發現身邊除了饕餮,蘭斯王爵和黑巖之翼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