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平試了幾次,未能將胡大海提前挖好的地洞口踹開,反倒是自己的腳底板被震得生疼。
方世玉大吼一聲:“我來。”
白小平聞言,立刻與方世玉調換位置。與薛白狼召喚出來的七匹白狼對戰。
只見方世玉背部觸手一條條,高高揚起,而後猛地朝着地面拍落。
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但,地面的堅硬,彷彿水泥澆築一般,任憑他怎麼敲,怎麼打,都沒有絲毫要鬆動坍塌的意思。
白小平見此,不由感慨:“要是胡老大的錘子,興許能鑿開。”
胡大海這邊,雖然目不能視,但憑藉方、白二人發出的聲音,依然知曉了洞口被堵。
冰凍之力,或許可以通過自己的境靈能力來化解,他立刻雙手按地。內力涌出,施展境靈能力。
但,地面彷彿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
低頭間,胡大海將眼前的遮擋去除,入目滿地的飄雪,竟然已經厚有半尺。他的手掌,根本接觸不到地面。
已經凍得發硬發僵的手掌,硬是在第一時間沒有感覺出來。
“這...”
胡大海正要伸手去刨積雪,那薛白狼再次行動。
“雪舞!”
呼的一陣邪風,圍着胡大海打起了轉,雪花隨着風,朝胡大海包裹而去。只片刻功夫,就是厚厚一層,胡大海身在厚雪,猶如被堆入了一個雪人當中,厚厚的雪互相粘連,完全束縛住了他的行動能力。
另一邊,方、白二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風更大了雪也更大了,視線與聽覺都被影響,二人完全沒有發現胡大海這邊的異常。
白小平迎戰七頭白狼,這白狼,行動迅捷,加之大雪漫天,純白色的狼毛,在這般天氣下,宛若穿着一件隱身衣。
白小平祕銀長劍,鋒利異常。但,砍到白狼身上,卻是不能造成傷害。
“媽的,這什麼鬼,明明砍到了,就是砍不死。”
他一邊抵擋着白狼的攻擊,一邊大聲的吼着。
一旁用觸手不斷捶打地面的方世玉也見了此情景:“哪裏是砍不死,連滴血都沒流。”
白小平一愣:是啊!明明砍中了,怎麼這些白狼,竟然連個傷口都沒有。難不成這些東西並不是活物?
“我放過去一隻,讓這狼咬一口你的觸手,看看什麼效果。”
方世玉馬上答應了。
這地面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硬的不像話,倒不如先解了眼前危機,再慢慢思索對策。
隨着白小平的故意‘鬆懈’那猛衝的白狼,有兩條已經越過了他的封鎖,直奔方世玉而去。
方世玉將一根觸手橫在了身前。那白狼張口就咬!
吭哧一口,觸手應聲而斷。
裂口處,滴血未流,竟然已經凍上了。
縱然大雪紛飛,自己的觸手有些僵硬,但要是被利器斬斷依舊會滴血。
可是,被這白狼咬斷的地方,竟然被死死凍住。
“這東西不是活物!”
方世玉瞬間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而後用其餘的觸手,去纏那兩隻白狼。
呼呼~~
但纏住的白狼,瞬間就被攔腰截斷,不等落到地面,那殘缺的身軀,竟然迅速恢復。
“是雪!這些白狼是這漫天飛雪聚集而成的!”
方世玉再次給了自己的判斷。
白小平越打越累,越累越慢,心中則是又急又煩躁。
“這怎麼打?”
如今幾人被漫天大雪籠罩,這白狼的身體被擊打之後,立刻就能得到填補。這種情況下,這些自主攻擊的白狼就是殺不死的存在。
“要是這雪能停了就好了。”
白小平說着自己心中的期盼。
方世玉則更實際:“殺了那個薛白狼,也能解決這些問題。”
漫天飛雪和這可以自行修復身體的白狼,都是薛白狼搞出來的,幹掉這個始作俑者,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思路。
可是,對方在哪?
方世玉與白小平站的足夠近,尚且看不清晰對方身形,更多要靠着言語來進行溝通。
與兩人離得遠些的薛白狼與胡大海,則是完全如消失了一般。
但,這情況在薛白狼那裏卻不存在。
剛纔他已經說的明白,自己可以通過雪花,來感知敵人的所在。
這茫茫大雪,對方反倒是‘看的’更加清楚了。
苦戰!
白小平一邊打,一邊吞服起了丹藥,免得沒找到擊敗對方的方法,自己就先內力耗盡。
方世玉經白小平提醒,也做着同樣動作。而且,他施展着境靈能力,內力消耗更加巨大。
...
胡大海被厚重的積雪裹了一層又一層,隨着層數的增加,他掙脫這困境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媽的,不是說實力只有帝境二品嗎,怎麼這麼強!
怪不得王雨煙見到這人,反應那麼大!
看來,自己之前依照境界來判斷敵人實力的方法,以後得改一改了。
冷!
雖然隔着厚厚的土石鎧甲,胡大海依然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這冷彷彿不是從外界滲透到身體裏的,而是從身體裏往外透。
隨着時間的流失,胡大海的身體逐漸僵硬,意識也漸漸模糊。
要死了麼?虧着自己還做了那麼多戰前準備!也不知道方世玉與白小平是否逃到了地下。沒有自己,他們二人又該如何逃離呢!
哎!
胡大海心中一聲長嘆,看來自己是要告別這個遊戲世界了。
上輩子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這輩子還算風光,只是有些短!
噹噹噹...
嗯?
胡大海模糊的意識,猛然間清醒了過來。
噹噹噹...
誰在敲打自己身體外這厚厚的雪殼子?
“胡大哥,你在裏面嗎?”
這聲音,是王雨煙的!
胡大海拼着最後的力氣,應了一聲:“我在裏面!”
王雨煙一隻耳朵,緊貼着雪殼子,聽到了這微弱的回答。她立刻敲的更加用力了!
當!當!當!
“王姑娘,我有言在先不是來捉你的,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