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鱗蟲之妖,不會有這麼大的耐心和善心,以它們殘忍的個性,只要能潛入莊子,又沒有人防備,怕是要不了一天,它們就能把所有人襲擊個遍,徐莊主別說出來請援兵了,能活着都不易。”
這話說的徐泰來和徐強、徐豪等人都面如土色,徐強差點又尿溼一條兜襠褲。
“而器具之妖,又太弱了,縱然能幻化人形,也只是一時,不可能成年累月保持形態不變,而且,一般精通異術的人都能降服它們。徐莊主說先前請過一些法師來,都被打敗了,這說明對方不弱。”
“嗯。”
“總結下來,貧道判斷,莊子裏的妖怪大概率是禽獸之妖。只是——”
無垢道長撓了撓頭:“這個妖怪爲什麼會一直沒有對徐莊主和家眷們下毒手,這一點,貧道也想不通。按說,徐莊主讓家裏武師去後院探查,又請了法師到家裏,那妖怪早就該惱羞成怒了,也該明白徐莊主對他起疑了,就這樣,它還留着一家大小的活口,未免也,也太善良了吧?難道是因爲徐莊主心大,放着一家大小都不跑路,陪着妖怪生活,感動了妖怪?也不至於吧?”
徐泰來古怪的看着無垢:“道長,什麼仇什麼怨啊,我們一家大小全被滅口了纔好嗎?什麼陪着妖怪生活,感動了妖怪,你是想說我傻吧?靠啊,他看起來跟我爹沒什麼區別,我能怎麼辦?”
“不是,貧道不是這個意思。貧道就分析分析,徐莊主你別多想啊。”
無垢道長趕緊轉話題,他指了指陰陽羅盤,對陳義山說道:“仙長,根據海底針感受妖氣的程度,這個妖怪比貧道以前遇到過的所有妖怪都厲害,當然,跟風疏影還是很難對比的。仙長,貧道不是它的對手,還得靠你老人家了。”
陳義山忍不住苦笑,早知道就不聽無垢道長分析了,本來自己不怎麼緊張的,聽無垢道長分析完,倒是有點緊張了。
禽獸之妖,會是什麼禽獸呢?
喜歡喝雞血?難道是黃鼠狼成精?
關鍵是按照無垢道長說的,禽獸之妖又狡猾,彎彎繞繞多,憑自己的嘴遁,說得通嗎?
看來,關鍵時候,只能是烏月鉢了。
還一次都沒有用過呢。
這次要是用了,應該不屬於是輕用吧?
“徐莊主,剛纔徐豪說那妖怪現在傍晚還要雞,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晚這三隻,我去送。”陳義山想到了一個不打草驚蛇還能看出對方底細的主意。
“啊?”徐泰來吃了一驚:“怎麼能讓仙長去送呢,不行不行!”
“貧道去送!”無垢道長自告奮勇。
“算了,你去肯定得先打起來。”陳義山說:“你們放心,我是借送雞的名頭,看看那妖怪的底細。就這麼定了。我送雞的時候,道長在後院大門外面守着,以備不測。徐莊主你和徐強、徐豪等,最好是把莊子裏的人全都轉移走,不要驚動那個妖怪。”
徐泰來說:“仙長放心,我們走,他是不攔着的。”
陳義山搖搖頭:“還真是個奇怪的妖怪呢。”
無垢道長嘀咕道:“徐莊主也很奇怪呢,心大不說,還迷之自信,認妖做父,還父慈子孝。”
徐泰來:“……”
“老牛鼻子,你總是內涵老子,你特麼打個樹妖弄折兩條胳膊,你才迷之自信!說我認妖做父?感情妖怪沒變成你爹!還父慈子孝,你大爺的,你爹難道不慈,你難道不孝?老子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無垢道長愣住:“瘋了,瘋了,徐莊主不會也是妖怪變的吧?待貧道用見錢眼開照照他。”
陳義山:“……”
眼見徐泰來要上手跟無垢道長拼命,陳義山趕緊呵斥一聲:“好了!都別鬧了,依計行事!道長,你準備好奔雷符,若是妖怪強橫,保命要緊!”
“是!”
《聖靈天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