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並不是小虎打來的,是東方白。
我正心煩着呢,所以,說話的語氣自然不是很好。
電話裏,東方白聽我這般口氣說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怎麼了?事情辦得不順利?”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事情是辦完了,可是小虎卻不見了。”
“啥?你朋友不見了?他出事了?”
“我不知道,當時柳如煙說我們遇到了雙殺局,兩邊同時破解才能解開,所以,她就讓小虎去了陸芳家照看王麗雅,而我跟柳如煙去了海棠路33號尋找黃雨晴,後來,我們這邊結束後,回到陸芳家裏,就看到姚阿姨死了,而小虎與陸芳卻不知所蹤。”
說着,我便一點一滴的把那一晚的事情告訴了東方白。
他聽的很認真,期間不斷向我詢問一些細節。
當我好不容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完,東方白陷入了沉默。
“怎麼?叔叔,你有什麼眉目嗎?”
我詢問着,東方白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我聽到他在電話裏,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
“師傅,勞駕你停一下,我要處理點事情。”
“馭!”
這聲音有些奇怪。
“你在哪啊?怎麼感覺像是在趕馬車呢?”
我問着,電話裏,東方白苦笑了一聲。
“別提了,我在牛車上呢。”
“啥?現在還有牛車可以坐嗎?”
“哎!一言難盡啊,我那兩個閨女,玩什麼不好,去玩筆仙,就是上次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記得嗎?”
“記得啊!”
“當我趕去找到她們的時候,她們竟然把筆仙給玩壞了,這不,我做父親的,得給人家賠禮道歉不是?所以,我就只能親自跑一趟酆都,把筆仙送去往生,算是賠罪了。”
東方白說的,讓我目瞪口呆。
“你就吹吧!筆仙還能玩壞?況且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筆仙這種玩意嗎?”
東方白的話,讓我只感覺他是天方夜譚,不過,話剛出口,我就想到了幻靈,頓時,我變得將信將疑。
“叔叔!筆仙真的有嗎?要不你幫我問問他,小虎在哪他知不知道?”
東方白一聽我說這個,他那邊傳來了一陣無奈的噓聲。
“你小子怎麼跟你爸一個德行,算了,我就幫你一次吧,你把小虎的全名還有生辰八字,籍貫告訴我,我幫你問問吧。”
“真的可行?”
再度燃起了一絲希望,我一口氣將東方白要的信息,一股腦的告訴了他。
“什麼行不行的,問筆仙就算了,我給你開一卦問天!”
說着,我就聽到東方白在電話中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念些啥,聽着感覺像是一種古老的順口溜,不多會,東方白的聲音就又一次傳來了。
“不對!你給我的信息有問題,我算不出來。”
“怎麼可能?小虎我從小就認識,生日什麼我不會記錯的啊!”
“不!按照我現在算出來的卦象看,不是生日的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籍貫或者名字上,你這朋友有沒有改過名字?或者他的出生地你確定對嗎?”
“有沒有改過名字,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叫王小虎,難道是在我認識他之前,他改過的嗎?”
我說着,東方白表示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我搞錯了王小虎的籍貫。
總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東方白好像也幫不了我了。
“行了,你也彆着急,要找一個人我方法多得是,你身邊應該有王小虎的東西吧?等我去了酆都把事情辦完,我就來找你!”
“你能來蘇城了?你不是說你也有詛咒,進不來嗎?”
“你傻啊?當年我是因爲幻靈我不能再來蘇城,現在不是給你們收服了嗎?自然我就可以到蘇城來咯。”
一聽東方白說要來幫我,我頓時有些激動。
“行啊!那你要多久?”
我迫不及待的問着,而東方白那邊則是口氣變得有些尷尬。
“估計得十來天的樣子。”
“靠!十來天,黃花菜都涼了!”
正當我對着電話一頓咆哮之際,耳中聽到了‘叮’的一聲。
這是有短信進來的提示音。
打開揚聲器,一邊不斷數落着東方白,我一邊打開了短信。
因爲是柳如煙發來的,所以,我現在纔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去查看。
“你在跟誰打電話?我一直打不通,所以,只能發條短信給你了,我剛從交易所那得到最新消息,陸芳被武川火車站的監控拍到了,不過,小虎沒有跟她在一起。我現在就趕過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武川?”我看着短信,自言自語,對於這個地名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只覺得應該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楊明,你剛纔說什麼?”
電話裏,東方白聽到了我的話,讓我驚奇的是,他的反應有點大。
“武川?怎麼了?”
“和小虎一起失蹤的人,是哪個‘陸’?”
東方白急切的詢問,讓我意識到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於是,我說話的口吻也不自覺的變得有些期待。
“大陸的陸!”
“那就對了。”東方白那邊傳來了一陣打火機的聲音,在他吐了一口氣後,悠悠的繼續說道,“陸家村,那個陸芳十有八九是陸家村的人。”
“陸家村?”
“對!武川處於我國中部地區,那裏四面環山,山中分佈着很多的古村落,要想進山,武川是唯一火車到達的地方,而陸家村也在其中,據我所知,武川那一代姓陸的並不多,主要還是集中在陸家村,所以,我才說她十有八九是陸家村的人。”
“原來如此,那我得趕快通知柳如煙。”
我說着就想要掛斷電話,可是,東方白這時候的聲音變得有些怪異。
“慢着,你先別急,關於陸家村,還要一個名字,叫做‘官才’村,做官的官,人才的才,而這個名字並非是他最早的名字,他真正的村名,叫做‘棺材村’,就是下葬死人的那個棺材。”
說到這,東方白停了下來,而我心中泛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