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去哪啊?你怎麼在往山上走?”
“你懂個屁,這墓穴壓根不是全部在地下,大部分都是在山體之中。”
東方白看我,跟看個小學生似的,搞得我就是一陣火大。
“你懂!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進去呢?”
我懟了他一句,東方白則是站在一塊巨石上,指着不遠處,他隨口說道:“在那,運氣好的話,我們就不用挖洞了。”
我站上巨石,就看到東方白所指的地方,漫山遍野全是山洞。
再往下方眺望,我隱約見到一個個類似蒙古包的東西,東方白告訴我,那裏就是墓葬羣。
“這麼多?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裏還有這麼多的山洞呢?”
我倒吸一口涼氣,只想着如此數量多的山洞,我們要找到猴年馬月啊。
然而,東方白接下來的話打消了我的顧慮。
“放心,我既然知道墓穴在山體中,我自然知道哪個洞口才是入口。”
說着,東方白就從巨石上下來,帶着我開始繞着山頭走。
深一腳,淺一腳的,又是走了近一個小時的山路。
當我精疲力竭的趴在一處山洞口前,東方白直呼我沒出息。
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沒出息。
以前武裝越野十公里,我都不帶喘的,現在怎麼走了這麼一點山路,我就覺得累的不行呢?
東方白看我喘的不行,他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沒事吧?”
可當他話音落下,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咦?你身上有東西?”
“我身上有什麼?”
見東方白神經緊張的樣子,我上下摸索,難不成我身上有什麼蚊蟲之類的玩意?
“別動!”
東方白沒有回答我,而是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稍稍一用力,我被他給按在了地上,同時,我就看到他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一支白蠟燭。
“敕!”
黃符自燃,點燃了蠟燭,東方白吩咐我拿着蠟燭。
然後,他趁着黃符還沒有熄滅又點上了幾支清香。
“清香奉上,蠟燭指路,人鬼殊途,速速離開。”
他念念有詞,我聽着一頭霧水。
“啥玩意?鬼上身也不是這樣的吧?我看電視裏面,鬼上身後我不是應該失去知覺了嗎?”
“你懂個屁!”
東方白瞪了我一眼。
“你不是鬼上身,是鬼壓身!”
“啥?”
正當我一臉迷惑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好像傳來了一陣壓力,像是什麼小孩一屁股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頓時,我的脖子發出了咔嚓一聲。
要不是我這幾年鍛鍊的好,我的脖子非被折斷了不可。
“哎呦!”
我痛苦的叫了一聲,緊接着我就看到東方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孽障,敬酒不喫喫罰酒!”
這時候的東方白已經將手中清香扔在了地上,他爆呵一聲:“開!”
頓時,東方白以食指爲陽,小拇指爲陰。爆呵一聲,雙指在額頭一點,眉宇之間被一團濃烈的黑煙包裹,我隱隱約約,看着有點像隻眼睛的樣子。
這是什麼?
這與我之前調侃他說的印堂發黑完全不一樣。
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我的眼皮不斷跳動,很快我就有些麻木。
一陣天旋地轉感襲來,我知道自己是摔倒在了地上。
耳中聽到東方白好像在念着什麼,還伴隨着一陣清脆的鈴音,像是那種搖鈴發出來的。
“嗷~~”
這怪異的叫聲突然出現,我清楚的意識到,就是在我脖子後方發出的。
“我這就送你往生!”
東方白暴吼着,我感覺自己的兩肩被什麼東西各打了一下,然後,緊接着就是我的天靈蓋也被打了一下。
說來也奇怪,就是被打了這麼三下,我脖子上的那股壓力消失了,轉而,我也看得見東西了。
重新站起,東方白見我沒事了,他嘆了口氣。
“怪我,沒有早點發現那孽畜。”
“剛纔是怎麼回事?”
我見東方白似說非說,連忙問道。
而他則是搖搖手。
“不提也罷,反正你現在沒事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來!你把這個拿着。”
東方白將他手中的桃木劍遞給了我,想來剛纔就是他拿這玩意打我的。
“拿這個幹嗎?”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要拿着桃木劍下墓的,不過,話說出去後,我就意識到後悔了。
這古墓中說不定會有什麼髒東西,想來東方白給我桃木劍是爲了讓我防身用的。
東方白看了我一眼。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麼多廢話。”
東方白收起另外一隻手上拿的鈴鐺,就快步走到了山洞跟前。
他不再理睬我,而是蹲在山洞前的一顆小樹前,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棵古樹照理來說應該是松樹一類的東西。
但是,當我仔細查看後,我發覺並非是松樹。
或者說這是一棵什麼樹我也不知道,只是上面的那些葉子全部是火紅,但又不像是楓樹的葉子。
巴掌大小的樹葉上,在正中的位置星羅密佈着一條條青筋,看着我就感覺像是人的毛細血管一般。
撇過頭,我不敢再看。
我總覺得自己越看,就越緊張,好像自己的注意力會被這棵樹完全吸走了一般。
東方白這時候在樹根底下,扒拉了幾下,就找出了半截骨頭。
看樣子,我立馬就意識到,這是兩三歲小孩的半截腿骨。
東方白沒有讓我說話,就吩咐我用桃木劍在地上挖了一個淺坑,隨之就將這半截骨頭給埋了。
撒上幾張黃紙,東方白這才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黴蛋,想來是被野獸給叼到這給吃了,現在沒事了,我送他走了。”
“啥?”
“沒啥,還好只是一個小傢伙,不然剛纔就不是捉弄你這麼簡單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進去吧,這墓穴裏面我看到好重的陰氣,一會小心點。”
東方白的話,說的我雲裏霧裏的,再看地上那高起來的土包,這時候竟然長出來了一朵紅色的野花,那樣子像是蟹爪一般,甚是好看。
“別看了,這叫彼岸花,小傢伙走了,這是他留在人世間最後的眷戀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揹着桃木劍開始跟在東方白的身後走入了山洞之中。
可這剛一入洞,怪事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