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柳如煙幾乎是異口同聲,不敢相信這一切。
而佳佳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是的,千真萬確,就是一個人!”
這下我與柳如煙不淡定了,我將車速降下來。
“柳如煙,你之前找到李慧珠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當時我與假的小虎在停車場,只有柳如煙一個人在建築內,如果說那傢伙是一個人的話,我不知道柳如煙有沒有遇到對方。
不過,從現在柳如煙的反應上來說,她應該是沒有遇到,只是,我爲了安心,才又問了一遍。
“沒!之前與你們分開,我其實就已經感覺到李慧珠在隔壁,當時,我讓你們先走是爲了去調查個蜈蚣。”
柳如煙的回答很簡單,而我聽着,朝佳佳問道:“那會不會就是那個假扮小虎的人?”
“不!那兩種力量不一樣,假扮小虎的人是陰陽師,他們使用陰陽術,我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而對方那股力量,是一種陰冷,亦正亦邪,力量之中給我的感覺,是殺伐果決,帶有強烈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出來的,只有經過千人斬纔有可能出現的,那種在人身上揮之不去的味道。”
佳佳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得到她的那種恐懼感,很顯然,佳佳對對方很害怕。
“柳如煙,現在我們怎麼辦?”
被佳佳這麼一說,我的心裏有些沒底,而柳如煙則是長吁一口氣。
“救小虎要緊,對方如果是人的話,其實從某些角度來說,要比幻靈簡單的多,至少對付他,我們不需要繞彎彎了。”
柳如煙倒是樂觀,而我這時候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擔憂。
腳下的油門再度踩下去。
車速被提起來了。
小虎!你丫的給我活着啊!我來了!
心中一聲咆哮,我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出了腦外。
呼嘯着,在夜晚,繞城高速上只留下一道閃亮的車尾燈。
開了大概半小時,當我們再次來到夜總會門前的那條小路時,我與柳如煙不約而同感受到了一股壓抑感。
這種壓抑感好像就是來自前面不遠處的夜總會。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白。
再有一會估計就要天亮了。
柳如煙這時候小心翼翼的提醒我道:“開慢點,一會進去後,情況不對,你在車上別下來,有佳佳保護你們,應該問題不大。”
“嗯!”
雖說不願意,但是,我知道,如果事態緊急,李慧珠將是我們的累贅,因此,我不得不留下來保護李慧珠。
見我答應了,柳如煙這時候已經往車門坐了坐,同時,示意我解開中控,她隨時都有可能要下車。
在小路上顛簸着,當我開進夜總會的大門時,我發現之前的保安一個都不見了,而停車場上橫七豎八的躺着無數的人。
這些人還沒醒嗎?
當我再往前面開一點後,我愕然發現在停車場的邊緣站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
“小心!”
柳如煙提醒着我,而我這時候很自覺的將車停了下來。
對方背對我們站立着。
他的身子顯得異常的疲憊,雙手上還有鮮血不斷滴落。
只是看他的衣服,我感覺有些熟悉。
“小虎?”
此時,我認出了這件衣服的主人,一臉震驚的叫喊了出來。
而柳如煙在聽到我說的,頓時,也是一臉的好奇。
“你待在這,我下去看看!”
說着,柳如煙就打開了車門,踩着恨天高朝對方走去。
我看得出來,柳如煙走的十分的小心。
她緩步向前,手中的匕首已經拿出來,握在了手中。
正當柳如煙在朝對方靠近的時候,那傢伙好像感覺到了我們,突然轉過身來。
當我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時,我頓時一陣驚訝。
是小虎沒錯。
只是,他現在一臉的鮮血說不出來的猙獰,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
他是怎麼了?
我心中不禁的想着,而此時佳佳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朋友好像傷的很重,我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穩。”
一聽佳佳說話了,我連忙問道:“你之前說的那個神祕人,你還能感覺得到嗎?”
佳佳這時候的聲音變得有些苦澀。
“不見了,好像不在這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有種如釋重負感。
“還好,對方不在了,看來我們暫時安全了。”
“別掉以輕心,那種實力的人,很容易就做到隱藏自己的實力,說不定,現在正躲在什麼地方偷偷觀察我們呢!”
佳佳好心聽醒着我,這讓我再度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你說小虎的傷是怎麼回事?會不會他遇到了對方?”
我這時候看着柳如煙朝小虎靠近,而小虎好像認出了柳如煙,他並沒有什麼行動,反倒是變得有些虛弱。
這是典型的腎上腺素後遺症。
“有這個可能。”
佳佳說着,突然我就看到小虎倒了下去,而柳如煙三兩步直接朝小虎跑去,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佳佳,你能保護李慧珠嗎?”
“可以,只要我不離開你超過十米,我就能夠停留在村正上。”
佳佳說着,我立馬明白了我跟她的關係。
此時的佳佳應該是俯身在我身上,而村正則是我們之間的媒介。
只要我跟村正的距離不超過十米,佳佳可以在兩頭隨意移動,如果超過十米了,估計她就只能跟着我了。
我估算了一下自己這到小虎那的距離,應該要不了十米。
因此,我當機立斷打開了車門,直接朝柳如煙跑去。
“你怎麼來了?”
當我跑到柳如煙的身旁,後者連忙問道。
“沒什麼,佳佳說只要不超過十米,她能保護李慧珠!”
我解釋着,就幫柳如煙把小虎背在了我的身上。
而柳如煙聽我說佳佳在保護李慧珠,她就沒有過多的詢問了。
將小虎背到車上,放在李慧珠的身旁。
看着滿身是血的小虎,我倒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個昏迷不醒,另外一個緊跟上,他們兩個還真是般配啊!
柳如煙看着小虎身上的血漬,臉上露出了一陣無奈的神情。
“哎!我的車!”
我知道柳如煙是在心疼自己的車被小虎給弄髒了,而我吐了吐舌頭。
“人沒事就好,要不這樣,我先帶小虎回酒店,他這麼一身血,我總要處理一下吧?你正好去洗一下車,你看如何?”
柳如煙瞪了我一眼,我的好心被她當做了驢肝肺。
“都什麼時候了,洗什麼車,現在我們回酒店不是等着被報警嗎?先去海市執事的事務所吧,那邊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一聽柳如煙說去海市執事的事務所,我立馬來了精神。
“你說,我們在他那邊能不能獲得一些情報?”
被我這麼一說,柳如煙嘆了一口氣。
“先別想這麼多了,一般每個執事的事務所都有一些安全機關,我現在擔心的是,別我們沒找到線索,先死在裏面了,要知道事務所都是在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搞不好我們到時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啊!”
被柳如煙這麼一說,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行了,你別多想,反正我懷疑那傢伙有問題,他的事務所我們遲早是要去的,到時候,我先進去看看,安全了你們再進來。”
柳如煙說着計劃,而我此時心中依舊是有些無法接受對方出問題的推斷。
他是送犬的主人。
送犬對我有恩有意,他的主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打死也是無法接受,不過,現在柳如煙又一次催促我上路了,收起心思,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