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兩眼,不想再看,就帶着衆人走向三樓。
將路障重新設置好,按照秦牧說的,我們將繩梯還有木門鑰匙放在中央區域,然後我們衆人這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各位,早點休息吧,這日子可能還要堅持好多天。”
我跟衆人簡單打了一個招呼,他們點點頭,我們沒有再過多的交談,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將防盜栓掛在門上,我站在屋內,深吸一口氣。
我不覺得這些喪屍會爬牆,所以,我直接打開了陽臺的玻璃門,站在陽臺上。
我現在有種難以呼吸的壓抑感。
小虎你死了嗎?
站在陽臺上,嗖嗖的夜風吹在我臉上,看着底下那些漫無目的不斷搖搖晃晃的行屍走肉,我苦澀着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樣堅守一個星期嗎?
之前柳如煙的推測,雖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說實話,讓我在這堅守一個星期,我真的是無法接受。
況且我們現在的處境,交易所難道不害怕會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嗎?
荒野山莊之中,夜色森白,我的影子被拉長。
呆呆的望着那些黑壓壓的傢伙,我的心情極度低落。
站了好一會,我總算是平靜了一下內心。
回到房間內,我將陽臺的玻璃門關好,同時,爲了防止意外,我還是選擇了將窗簾拉上。
山莊的窗簾是遮光窗簾。
一拉上窗簾後,外面根本就看不見屋子裏面的光亮。
我不知道他們對於光亮是什麼反應,亦或者說他們還看不看得東西。
再次檢查了一下所有的門窗鎖,確定沒有問題後,我拿着村正來到了衛生間。
我現在身上黏糊糊的。
汗水乾涸之後,讓我很難受。
打開熱水,就算是洗澡,我也將村正放在了我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這種時候,一個熱水澡,讓我精神百倍。
尤其是我還洗了頭。
也不知道其他人在這種時候,會不會跟我一樣,還敢一個人在房間裏面洗澡。
想着,我苦笑了一下,洗完澡後,換了一身衣服。
躺倒在牀上,我沒有關燈。
實在是太累了,我什麼時候睡着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或者說,其實我並不想要真的睡着,只是想要閉目養神而已。
可事實卻是,我真的睡着了。
當我意識到自己在深度睡眠中已經很久的瞬間,我立馬驚醒了。
看着牆上的電子鐘,竟然已經是六點多了。
不好!
我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猛地從牀上坐起。
環顧四周。我長鬚一口氣。
還好,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正常。
房間的大門還是緊閉着,衛生間的燈也亮着。
睡覺前,我故意開着衛生間的大門,現在燈光射在衛生間大門外的白牆上,沒有任何的影子晃動,我知道衛生間裏沒有東西。
深吸一口氣,我來到了陽臺窗簾前。
現在只有陽臺我還沒有檢查了。
說實話,我現在是有一些恐懼的。
電影看多了,想象力就是比較豐富。
我害怕自己拉開窗簾後,外面站着一陽臺的喪屍。
他們正等着我拉開窗簾,到時候,他們蜂擁而至,直接將陽臺的落地玻璃窗給壓碎,涌進來的那一刻,也就是我宣告死亡之時。
咬着牙,我深吸一口氣。
猛的將窗簾拉開的瞬間,我已經握緊了村正。
“譁!”
陽臺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些喪屍,空空如也。
“呼!”
平復着心情,我這次沒有去陽臺,而是站在房間裏,隔着玻璃往外看去。
外面的喪屍比之前又多了不少,他們依舊是搖搖晃晃,漫無目的。
我這時候晃晃腦袋,回想着父親檔案中記載的細節。
要是是活人的話,之前所說還有柳如煙所做的,豈不是殺人了?
可是,再想當時的情況,這不像是活人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只要你還活着,就算你被幻靈給控制了,這一槍下去,有傷口就會流血。
可是,對方似乎並沒有正常的出血現象。
甩甩頭,不去想了。
想多了也沒有意義。
現在我都快活不下去了,還考慮什麼法律與道德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如何脫困。
想着,我小心翼翼的透過門上貓眼向外望去,外面的走廊一片安靜。
我等了一會,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晃動,當然更別說有喪屍了。
我感覺應該是安全的,悄悄的打開了一條門縫,朝外面望了望,依舊是安全。
這才讓我有勇氣將門再打開一點,直到保險栓拉住了大門。
這時候的縫隙已經足夠我探出頭,看到大部分的走廊。
依舊是很安全的樣子。
我這纔算是解開保險栓,拿上房卡,帶着村正出了房間。
一晚上我睡得很沉,我不確定期間報警器是否響過。
因此,我現在迫切想要去二樓看看,或者說,確定一下現在我們的狀況。
樓梯口,路障還在,一切感覺完好無損,這讓我放心不少。
將路障稍稍移開一條口子,我擠過去。
走到二樓的時候下面拐角處往下,依舊是不少的喪屍在那奮鬥着要爬上來,不過,與之前的情況一模一樣,走沒幾步就直接滑下去了。
看來他們是這樣奮鬥了一晚上啊!
這份毅力,我也覺得是無敵了。
第一次哥們我也算是成爲了別人的奮鬥目標,而且是日夜不停的奮鬥那種。
苦笑了一下,我走進了二樓。
這時候,我就剛從樓梯間出來,就看到中央休息區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他背對着我。
“早啊!”
我快步走過去,發現是秦牧正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
“你起來了?”
“嗯!昨晚沒事吧?”
我問着,秦牧則是起身給我也衝了一杯速溶咖啡。
“要放糖嗎?”
“不必了,我喜歡喝苦的!”
接過秦牧遞來的咖啡杯,他看了看我,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昨晚一切還算正常吧,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那就好!”
一聽沒什麼危險,我心裏鬆了一口氣,喝了兩口咖啡,剛想要說話時,這時候柳如煙出來了。
看到我的時候,柳如煙對我微微一笑。
“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行!”
當她看到我的衣服換掉時,臉上的笑容中充滿了一股滿意的味道。
“洗澡了?”
我點點頭。
“不錯!”
柳如煙這時候跟我對話,讓秦牧有些不明白我們是什麼意思。
而我知道她的這個‘不錯’,是指我還有勇氣一個人洗澡。
正當秦牧不解的看着我時,突然番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你們快來啊!”
“怎麼了?”
見番重這麼緊張,我們衆人心中咯噔一聲,還沒來得及詢問,番重這時候就手一伸,遞給了我們一張紙。
“剛纔我在經過陳敏房間門口時看到的!”
他說着,臉色變得很難看,而秦牧在接過紙條後,打開一看,頓時,他的臉色也如番重一般,迅速變白。
“多謝款待!”
只是四個字。
但是,在這種時候出現這樣的字條,不難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一絲不安來。
“快!我們去陳敏房間看看!”
秦牧叫着,跟番重朝陳敏房間所在跑去時,他還不斷讓我跟柳如煙去叫醒其餘人。
看着秦牧與番重拿着武器離去的樣子,我與柳如煙心中知道。
看來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