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虎兩個人在屋子裏面死命的去扒拉大門,發現好不容易拉開的門縫,外面已經封住了一層厚厚的冰晶。
“怎麼辦?”
“看來我們是出不去了!”
小虎跟我無奈,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三個就被無情的宣佈了一個事實。
這個木屋將會變成我們三人的冰棺材。
已經放棄開門的我們,退到了王麗麗的身旁。
“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王麗麗將我跟小虎兩個人,一臉的苦澀。
她也變得很是無奈。
“哎!看來這是我的報應。”
王麗麗這會兒變得遊戲沮喪,而我聽着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的報應?你做什麼惡事了嗎?”
現在既然出不去了,我接過小虎遞來的一支菸,抽上一根,算是,壓壓驚吧。
王麗麗看着我跟小虎兩個人,她重重的談了一口氣。
“算是吧!”
她說着,小虎卻是臉上露出一陣匪夷所思的笑容。
“山莊裏面的三個人是你殺的吧?”
此話一出,我立馬轉身看着王麗麗。
“真的?殺人兇手是你?”
小虎要是不提起這件事,我都快忘記了。
王麗麗聞聲,她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着門口一地的殘骸。
“第一個案子,你是用什麼辦法把房間搞成密室的?”
小虎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他的聲音充滿了平靜,我聽着同樣有些好奇。
衆多殺人案件中,我當年在課堂上,也算是破解了很多,但是,這一次在山莊中,確實讓我有些找不到頭腦。
王麗麗這時候悠悠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小虎我與。
“冰!”
她只回答了我們一個字,我頓時一拍腦袋。
“原來如此!”
被我這麼一說,小虎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這就知道了?”
“嗯!”
我點點頭。
第一個殺人案件的難點是兇手如何完成密室的。
窗戶是反鎖的,唯一有點奇怪的地方,就是大門。
門是被一張椅子給頂住了向內打開的大門。
換句話說,不管兇手是如何辦到的,他一定是從大門離開了兇殺現場。
而大門後面那張椅子是如何將大門給頂住的,這是整個案件的迷點,只要解開了這個謎團,案件本身就迎刃而解了。
現在,王麗麗說了是用冰。
那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當時,浴缸裏面一直在放着熱水。
兇手如果就是王麗麗的話。
她應該是在將人殺死後,然後把椅子用冰塊固定好了角度,然後自己就離開將門關上。
之後,熱水漫過浴缸流淌到地面上,加速了冰塊的融化。
這就讓原本已經形成傾斜角度的椅子,在冰塊無力支撐住時,便會直接倒向大門,將門頂住。
作爲證據的冰塊,在熱水的作用下,也將融化乾淨,因此,證據也就消失了。
這麼簡單的手段,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而小虎聽着,他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我的推理有問題嗎?”
我見小虎面露疑色,似乎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便開口問道。
而小虎這時候卻是微微搖搖頭。
“不!我覺得你的推理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我在想死者生前被拍到的那個畫面。”
被小虎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來了。
當時,我們查看監控的時候,看到死者在樓梯轉角處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脖子,那樣子很痛苦。
這也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因此,謎團似乎又一次浮上來了。
一個合理,或者說完整的推理,將是把所有的案件全部串聯在一起,不會留下任何的疑問或者沒有證據的情況。
所謂證據鏈完整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要定一個人的罪,那是需要所有證明其犯案過程的一切證據。
缺一不可。
被小虎這麼一說,我便看着王麗麗。
“說吧,你爲什麼要殺人?”
我此話一出,王麗麗連連搖手。
“不!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
見王麗麗欲言又止,我跟小虎不禁有些納悶。
人不是你殺的?
心中一個聲音讓我有些遲疑。
剛剛明明王麗麗自己還在說,這是她罪有應得,可這一秒,她怎麼又不承認呢?
見我跟小虎不相信她,王麗麗連忙對我們解釋道:“從案件開始,我一直都在一樓,我根本就沒有時間與條件,去完成你剛纔所說的那些事情啊!”
對!
王麗麗說的這個不假。
當時出了人命後,我跟小虎特意跟趙老確認過所有人的情況。
王麗麗的確是一隻在餐廳與其他人在一起。
這讓我跟小虎似乎又一次陷入了迷霧之中。
“會不會是迷幻藥?”
見我跟小虎又不說話了,王麗麗則是又一次開始提醒其了我們。
頓時,我只感覺王麗麗不簡單。
她的推理能力似乎比我們高很多。
我這會兒有種被王麗麗在牽着鼻子走,就像是我們幾個在下圍棋,而王麗麗是在給我們做指導棋。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虎此時開始對王麗麗的身份表示了懷疑。
而事到如今,王麗麗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她長吁一口氣。
“我其實就是查理!”
“什麼?”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王麗麗的這番話說出來,讓我跟王小虎頓時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查理明明應該是一個老頭,而李蘇成都是他的養子了,眼前的王麗麗只有二十來歲,而且小虎還清楚的知道當年匯豐銀行案件中,死掉的那人是王麗麗的哥哥。
這怎麼可能王麗麗就是查理。
“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朝王麗麗一臉震驚的問道,而王麗麗卻是極爲認真的搖搖頭。
“不!這是真的,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或者說,我們都快死在這裏了,我再欺騙你們又有什麼意義呢?”
王麗麗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不出來任何的假惺惺。
我看了看小虎,後者跟我一樣的震驚。
“這裏面是有什麼故事嗎?”
小虎見我們暫時也出不去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朝王麗麗悠悠的開口問道。
而王麗麗則是一臉的苦笑。
“事情確實比較複雜,我也不知道從那邊可以開始跟你們說起,不過,反正我們現在時間比較多,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
見王麗麗跟我們敞開了心扉,我也就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小虎的身旁,而王麗麗落落大方,同樣是坐在了我們的對面。
她歪着腦袋,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
我與小虎抽着煙,並沒有急於開口打斷她。
我們就這麼靜靜的等待着王麗麗想起什麼,說什麼。
王麗麗一邊回想,一邊告訴我們。
整個事情要從她很小的時候說起。
其實,她與她哥哥從小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當年,自己的父母在他們出生後不久,就被人給殺死了。
兇手不知道是誰,至今都沒有找到。
而成爲孤兒的他們,那一年王麗麗才3歲,她哥哥5歲。
他們被送到了孤兒院中撫養。
事情是在王麗麗4歲的時候開始的。
當時的王麗麗還小,因此,她對那時候發生的事情,記憶不是很清楚,她模糊的記得,那是一個下着臉面小雨的日子。
天空灰濛濛的,她與往常一樣,起牀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自己哥哥。
可是,那一天,她哥哥卻不在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