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城市開始恭維,每一個人居民都喜歡聽到自己所在城市讚美的話。
被我這麼一說,老伯立馬就眉開眼笑。
“哪裏,哪裏,這裏的居民速度比較高而已。”
老伯笑着,我則是也陪着笑。
“對了,老伯,十六年前,這裏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之前我聽人說,這裏有個小姑娘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去世了,我想寫個專題報道。”
我看時機成熟了,悄悄的從側面開口詢問。
而老伯一聽我說道十六年前的事情,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一看就知道這裏面一定有故事。
不過,現在老伯的樣子,很容易讓我看出來,他一定是知道什麼的,只不過,現在他可能因爲某種原因不願多談而已。
有了這麼點線索,其實,已經足夠了。
我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所以,我並沒有直接去逼問。
將話題慢慢繞了繞。
曲線救國我最會了。
“老伯,對了,聽說那小姑娘家裏的條件不錯啊,父母都在國外,十幾年前就用保姆了,你們這裏的人都好有錢啊!”
我別的沒從小虎那邊學會,拍馬屁的功夫是見漲。
老伯被我一句又一句,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時候水開了。
老伯給我衝了一戶咖啡,隨之,開始給我說起了這邊的人。
這裏一部分是拆遷戶,基本都是那種拆掉一套房子,可以賠償好幾套房的那種。
其中大部分人,會選擇留下一套房子自己居住,然後賣掉一兩套,做做投資,再有餘下的就出租。
聽着,我只感覺這裏的人還真會投資。
標準的長期,短期投資並存,資金對衝做到了極致。
再一想,我要是有錢了,我也這麼幹。
不過,想歸想,我的耳朵卻是一直在聽老伯說什麼。
他說,餘下的一部分人就是買了這裏的商品房。
這其中就有小馨的父母。
話夾子打開了,不知不覺,話題又一次被我引到了小馨的身上來了。
老伯說小馨的家在這附近不算是最好的,她的家庭條件充其量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不過,小馨在這還是比較出名的。
主要是她當年生的病很奇怪。
全國多少名醫都看過了。
還是無法確診她到底是得的什麼病。
只是說,這種病具有一定的傳染性。
至於其中到底是什麼傳染源,卻又沒有定論。
有的說是呼吸道傳播,有的說是糞便,甚至最嚴重的是說小馨的病是靠接觸性傳染。
這就問題大了。
連傳播途徑都確定不了。
這在當時那個年代,醫療水平遠沒有現在發達,這肯定會在當地引起不小的轟動。
果然,事實跟我猜測的一樣。
當小馨去世的那天起,這裏附近就開始流傳開一些流言蜚語。
當然,這其中並沒有提到小敏,大多數都是在說小馨的事情。
他們說小馨會患這種病,其實都他們父母惹出來的禍。
說是,這病毒是她父母從國外帶來的,所以,纔會在國內無法確診,甚至不少專家見都沒見過。
這話說的,我也就是聽聽而已。
不過,老伯接下來的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說這事其實也挺奇怪,都說小馨得的是傳染病,但是,都是道聽途說,這附近也沒有人被她感染到,甚至天天照顧她的保姆也沒事,說是現在活的好好的,都六十多了。
被老伯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奇怪。
這確實讓人深思。
如果說沒有人被感染,那小馨又是怎麼確認是傳染病的?
難道說當年醫院看病就已經是先驗個血,然後再開始檢查?
我記得並不是這樣的啊!
再一想,就算是驗血,傳染病也不一定直接就化驗出來了。
正當我若有所思的時候,老伯看我不說話,他笑嘻嘻的對我說道:“小夥子,你知不知道,當年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情?”
人嘛!
就是這樣的。
只要你越是好奇,讓你好奇的人就越起勁。
果然,老伯見我這樣子,話夾子又一次打開了。
“小夥子,你是不知道,就剛剛說的小馨,你知道嗎?在她去世前的幾天,有個姑娘天天在樓下等,一連等了好幾天,最後一天,我記得下大雨,我看那姑娘可憐,還送了一杯熱水,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了她,後來我聽人說,這個姑娘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情了?”
我問着,老伯不斷搖擺着手。
“不說了,不說了,我也說不好,這種事情,大晚上的還是不要說的好。”
這老伯看來還很迷信。
他不說,我也不問了,事情到這,我基本上也算是清楚了。
至少現在說來,佳佳瞭解到的情況與事實很相符合。
“行了,老伯,謝謝你的咖啡,多少錢?”
“20!”
老伯伸出兩根手指,我看看面前的杯子。
我靠!
一杯咖啡要二十塊?
這搶錢啊!
我頓時,有點心疼自己口袋裏面的錢,不過,爲了調查,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將錢給了老伯。
“嘿嘿,給你這麼多素材,你們做新聞的,給點喝茶費不是應該嘛?”
靠!
這老伯以爲自己是狗仔線人啊?
竟然還問我要喝茶費。
氣得我轉身就走。
正當我走出便利店時,我這時候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對啊!哥們我這些線索不都知道嗎?
餘下的有用線索,要這麼多錢?
嘟着嘴,我回道了路燈處。
這時候,小虎他們幾個圍着路燈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看了一眼小賣部裏面的老伯。
他這時候又坐在了電腦前,根本就沒有在意我們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
“你去哪了?去了這麼久?”
“沒什麼,去喝杯咖啡聊聊天。”
“哦?”小虎看着我,見我說去聊天了,他變得饒有興趣起來,“那你有沒有聊出來什麼線索啊?”
“線索倒是有一些,只不過,很雜亂。”
一聽我有線索,我並不知道小虎他們幾個現在圍繞着路燈已經研究了很久,可是久久都沒有新的進展。
現在一聽我這麼說,柳如煙就提議我們先回車上,大夥一起研究一下。
隨之,我們重新回到了柳如煙的卡宴上。
當我開始將整個老伯告訴我的東西,一一複述給他們聽後。
小虎則是露出一臉的嚴肅。
“嗯?真的是傳染病?”
“那個老伯是這樣說的。”
我耐心的回答着小虎,而一旁的柳如煙則是看着我。
“要是能夠找到小馨就好了,這事情一問就知道了,可惜,她不在這,現在要想找到,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我明白柳如煙的意思。
同樣是一臉的無奈。
“那現在怎麼辦?”
大夥都歪着頭,冥思苦想。
這該怎麼辦呢?
我們已經來了,線索也有一些了,事情也是真的。
然而,我們卻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要不這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慧珠,充當起了偵探,明顯是要過過推理的癮。
“我們分兩步走唄,明天我跟小虎去研究研究,能不能找到小馨的家,看看能不能進去找找線索,你跟柳如煙則是去找找看當年小馨的保姆,不是說她還活着嗎?找不到小馨,我們可以找她當年照顧她的保姆啊!”
李慧珠這話說的在理,隨之,我們也定下來了天一亮的方向。
時間已經不早了。
還有大概四五個小時就要天亮。
柳如煙也不高興再動,就提議直接在車上將就將就吧。
衆人煤礦有任何的意見,一個個倒頭就睡。
這苦逼了我。
我他孃的剛剛喝過一大杯的咖啡,你們睡,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