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把肚子填飽了,消息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重新回到車上,我們幾個人開始將劉老頭跟我們說的東西重新梳理了一遍。
按照劉來頭的說法。
小馨名叫繆馨馨。
她父母是在她出生後纔出國的,至於出國原因,雖然,對外宣稱是出國務工,實際上真正的原因可能根本不是這樣。
至於其中緣由看來得找到他們本人才能知道了。
只不過,要想出國去找他們是不可能了。
至於繆馨馨當年的保姆,劉老頭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保姆現在還活着,而且是當地人,當年住在隔壁一條街的老房子裏,現在則是搬走了。
不過,那老房子是有人住的。
具體是什麼人住,劉老頭倒不知道。
因此,我們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現在我們首要之際就是去擺放一下老房子的主人。
只要找到當年的保姆,我們相信,所有的問題就有了起頭。
而我們現在其實很好奇當年繆馨馨到底是的了什麼病。
說幹就幹。
我們反正也喫飽了。
下了車,我把村正留在了車上,這大白天的,我拿着一把武士刀在路上走,我還真怕被抓起來。
保姆的老宅,裏這並不遠。
按照劉老頭說的,我們繞過面前的小區,走入了一條小巷。
這小巷中的情況,與外面的馬路簡直是天壤之別。
富人區與貧民窟的區別。
小巷裏面到處都是污水。
路面旁的下水道里不斷有污水還在溢出。
整天路面上充滿着刺鼻的惡臭味。
三三兩兩的光屁股小毛孩在路邊玩耍着。
用劉老頭的話說,這裏大多數居住的都是外來務工人員。
因爲房租便宜,這裏三教九流各種人都有,而這些人的小孩成天無所事事,也沒有人管,就整天在街上游手好閒。
其中有些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好幾次都跑到劉老頭的店裏偷東西,被他抓住的還不在少數。
“你知道三十四號在哪嗎?”
正當我們在路上跳跳蹦蹦滿臉嫌棄的在污水中艱難的找着路在走時,柳如煙遇到了一箇中年婦女。
她微笑着詢問。
而中年婦女上下打量着柳如煙。
雖然,柳如煙身上的衣着與打扮談不上豪橫,但是,lv的包包,以及一身在她們這些底層人民眼裏堪稱添加的衣服,對方顯然很是詫異。
見不回答自己,柳如煙耐着性子,從包裏掏出來一根棒棒糖,遞給了中年婦女攙着的一個五六歲小屁孩。
“你家孩子,好可愛啊!”
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會這一套。
誰讓我們總是要跟人套近乎。
婦女一邊推諉着不讓自己的孩子拿柳如煙手中的棒棒糖,一邊卻滿臉尷尬的將棒棒糖收入了懷中。
“大姐,我們是以前三十四號方主人的遠房親戚,剛從國外回來,這不我們像找自己的嬸嬸,可是,這茫茫人海的,我們只知道她搬走了,所以,想問問現在的房子主人,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聯繫方式。”
柳如煙謊稱我們是保姆的親戚,這一招果然有用。
對方上下打量着我們四人,而我們則是連連諂媚的笑着,儘量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並無惡意的感覺。
再說了,我們這裏還有李慧珠的存在,她的長相與氣質,一下子就贏得對方的青睞。
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個婦女竟然認出了李慧珠。
“你是那個明星吧?”
中年婦女指着李慧珠,頓時,露出了一副興奮的表情。
“額……”
李慧珠微笑着,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而見狀,小虎則是立馬站了出來。
“大姐,你知道三十四號在哪嗎?”
再三詢問,中年婦女也感覺到我們的着急了。
她看着我們四個人,她歪着腦袋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嘴中喃喃自語道:“三十四號……我家是十四號……那應該是往西邊走,不過,那邊很邪乎啊!”
我們聽出來了對方的話外之音,而柳如煙直接用眼神阻止了我們,不讓我們多問。
“謝謝大姐。”
柳如煙打斷了我們最後的話,拉着我往旁邊走。
“你們真的要去嗎?”
“額,我們去看看唄!來都來了,畢竟是我們的嬸嬸啊!”
柳如煙笑着說,之後我們便不再說什麼,只是,我們並不知道當我們離開的時候,中年婦女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沿着小巷子一直往西走。
惡臭味越來越嚴重,走到中年婦女她家十四號的附近,我們都快被臭的暈過去了。
這不敢相信這裏竟然還有人居住。
無法想象啊!
這要是讓我住在這,我很擔心自己會窒息死亡。
再看柳如煙,她倒什麼事都沒有,好像根本就不受影響一般。
而我們三個這時候已經用手擋住了鼻子。
“前面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停!”
當我們走過一座小橋時,柳如煙突然攔住了我們所有。
就看到柳如煙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巾。
她輕輕拋上天空,紙巾隨風飄動,然後落在了我的手中。
“這裏是倒逆風,我們小心一點。”
“倒逆風?這是什麼玩意?”
我第一次聽說柳如煙說的這個‘倒逆風’,完全沒明白這是什麼風。
不過,聽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一旁的小虎則是見我一臉的困惑,開始跟我解釋起了什麼叫做‘倒逆風’。
所謂倒逆風,其實就是煞氣的一種。
這種煞氣比較特別。
一般的煞氣要麼就是想死水一般,沉澱不動,要麼就是狂風暴雨一般。
但是,倒逆風與這兩種情況完全,它是一種從下往上,四面八方都有的煞氣,簡單點說,就是不管你面朝哪邊,總是感覺這風會迎面吹來。
“原來如此!”
當小虎解釋完,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行了,走吧,進去之後,記住不要低頭,因爲倒逆風是從下往上的,一旦低頭,容易煞氣上頭。”
柳如煙再度提醒了我們一下,隨之,開始繼續往前走。
李慧珠有小虎的保護,現在被他抱在懷裏,整個人幾乎都躲在他懷中。
我就比較苦逼了。
跟在柳如煙的身後,我總是感覺到處都有風。
這些風過分了!
欺負我嗎?
我都快睜不開眼睛了,他們三個跟沒事似的。
“柳如煙,這裏怎麼讓我感覺怪怪的!”
“感覺怪就對了,要是不怪就不對了。”
柳如煙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撇撇嘴。
結果,當我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旁邊的屋子裏面有人影在晃動。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小木屋打開了。
裏面一個佝僂着背的老頭,在向外面倒水。
他的身上長滿了膿瘡,一眼看過去,別提有多噁心了。
渾濁的眼珠,咕嚕嚕的轉了一下。
然而,他對我們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哎!”
我們聽到他重重的嘆息聲,隨之,他就關上了門,回到了屋內。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屋子裏傳來了‘嘎吱’一聲。
木窗被打開,一顆長着足有網球那麼大瘤子的腦袋伸了出來。
長有瘤子的那半邊腦袋頭髮都掉光了,另外一邊還有熙熙攘攘的幾搓頭髮。
對方的一隻眼睛白茫茫的,另外一隻眼睛也是毫無身材。
這白眼障也太眼中了一點吧。
正當我心中泛起一陣嘀咕時,對方竟然對我們咧嘴笑了起來。
滿口爛牙,而舌頭也是黑的噁心。
她笑着,唯一的一隻眼睛中我似乎看出來了陣陣惡意。
“小心!”
這時候柳如煙的聲音再度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