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感慨,又很迷茫。
然而,這時候這毛茸茸的東西開始用力,好像是要將我的嘴巴撕開來似的。
“佳佳,這是什麼玩意?”
我嘴巴不能說話,不代表我心裏不能跟佳佳交流啊。
“不清楚,我也看不到!”
“那你快救我啊!我無法念靜心咒,這傢伙在撕我的嘴巴,我要爆掉了!”
我在心中狂呼,這時候,我感覺到什麼陰冷的東西從我的肩膀上出去了。
這時候,捂住我嘴巴的這個毛茸茸的東西似乎有些減輕的意思。
我心中一喜,可是不等我再有什麼更加高興時,這傢伙的毛手又來了。
“低頭!”
東方白着急的聲音再度傳來,可惜,這時候我怎麼低頭?
我被對方給捂住嘴巴,整個脖子都像是被控制住了。
然而,東方白的聲音落下,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
同樣是毛茸茸的,不過,這玩意似乎還很重,就壓在我的頭頂心。
“你沒低頭?”
東方白還在問我。
靠!
我現在不止是低不了頭,我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讓我怎麼辦?
我那個叫做哀怨啊。
而這時候東方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吹了一聲口哨,頓時,我就聽到我頭頂上響起了一陣“喵”的聲音。
靠!
難道我頭頂上是頂着一隻貓嗎?
下一秒,我感覺到佳佳回到我的體內了。
“靠!怎麼有一個貓臉小孩蹲在你的頭頂?”
佳佳此話一出,我只覺心中一驚。
貓臉小孩?
我可不認識什麼貓臉小孩啊。
不等我繼續說話,佳佳就自言自語道:“別看他很可愛,打起來可真要命,還好我跑的快,不然,我估計也要遭殃。”
佳佳這麼一說,我頓時想到了東方白與秦川兩個人之前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雙生惡靈?
東方白果然放出來了雙生惡靈。
“喵!”
又是一聲貓叫。
接下來我嘴巴上那種毛茸茸的感覺消失了。
緊接着,在黑暗中,頻頻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這不是之前那個貓臉小孩發出來的。
難道說這是剛纔那個捂着我嘴巴的傢伙的聲音?
我想着,心中產生了一陣不祥的感覺。
然而,就是這麼一秒的分心。
四周的狂風又一次大作了起來。
而這時候我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們必須要死!”
靠!
這麼隨隨便便就宣佈我們必須要死了嗎?
我心中一怒,要不是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她,我早就出手了。
而此時,東方白的聲音再度傳來。
“大膽妖孽,我不管你是什麼,你今天必須死!”
東方白也同樣是惡狠狠的回道。
隨之,我感覺到四周的空氣中充滿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是東方白搞出來的嗎?
我因爲看不見,但是,我覺得這應該就是東方白搞的。
下一秒,我聽到了一陣地裂的聲音。
“破!”
東方白大吼一聲。
頓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
我擡頭一看。
黑暗中裂開了一個小洞。
這光線就是從哪個裂開的地方射下來的。
在金光中,我隱約看到地上有無數的白氣在冒出來。
像是地熱那種白氣。
“還好我之前就鎖了陽關,現在我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東方白要用鎖陽了。
我心中一陣激動,而下一秒,這些地上的白氣越來越大。
而黑暗在這一刻越來越小。
當黑暗消失的時候,我看到東方白的樣子有些狼狽,而我再看橋對面。
竟然什麼都沒有。
而這時候東方白看到我在看他,他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沿着髮際線。
“讓那傢伙跑了!”
東方白雖然說得心不在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我知道東方白其實是很有所謂。
如果說他沒有喫虧,我是不相信的。
再看四周的地上。
我沒有看到佳佳說的貓臉小孩,不過,我看到了一張狐狸皮。
“這是什麼?”
我站在狐狸皮的旁邊,問着,而東方白則是對我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此時根本就不在意這地上的狐狸皮,他指着橋對面,對我說道:“看來這次我們來,早有人盯上我們了,一會我們過橋之後,你自己小心,鎖陽陣被我用了,要是真的有問題,你不用管我,直接跑出去,秦川跟小虎他們應該是小巷東邊的某一個空地上,那個空地一定是要比我們這裏地勢高的,總之,我們要是遇到危險,我搞不定了,我讓你跑,你不要有任何的猶豫,一口氣跑出小巷去找秦川!”
東方白在說這話的時候,讓我知道,他並沒有在開任何的玩笑。
我沒有回答他。
因爲,我不想讓他傷心。
我是打死也不會跑的。
我不想再丟下任何人不管,將他們深陷在危險當中。
東方白見我沒說話,以爲我是默認,便邁開步伐開始往橋上走去。
這時候,我們站在橋面上,不約而同的都發現了橋欄杆上有無數的傷痕。
這些傷痕像是被什麼猛獸的爪子給劃傷的。
我記得之前我們過橋的時候,沒有看到這種抓痕。
難道說,這是剛纔留下的?
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
怪物嗎?
我有些喫不準了。
再看身旁的東方白,他則是比我鎮定許多,他摸着抓痕,嘴角微微上揚。
“沒想到,竟然在這遇到這個玩意,看來這次我們是中大獎了!”
“啥意思?我們遇到什麼了?”
東方白沒有過多的解釋,依舊是我頷首一笑,然後,便帶着我走下了橋。
來到之前老太婆所在的位置,這時候,我看到地上留有一個像是八五磚那麼大的深坑。
坑的深度其實也不深,大概二十多公分。
“這是什麼?”
我指着地上的這個小坑朝東方白問着,而東方也是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能是之前對方留下的什麼東西吧,鬼知道那種玩意會不會往地上插進去什麼東西。”
東方白的解釋很簡單,而我聽着感覺似乎有那麼一點點道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隨着東方白繼續往裏面走去。
這時候,我開始提醒東方白小巷裏面的居民的不正常。
我說他們一個個不是生瘤子,就是臉上到處都是膿瘡。
反正要多噁心就有噁心。
東方白聽着,根本沒有關心這些,而是對我一本正經道:“他們這個並非是天生的,是鬼摸臉罷了。”
“啥?啥叫鬼摸臉?”
“鬼摸臉就是跟鬼剃頭差不多,區別在於,鬼剃頭就是掉頭髮,而鬼摸臉則是會毀容的,其中以這種臉上生瘤子和膿瘡居多。”
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看到之前的那些小巷居民,所以,東方白一切都是在靠猜。
當然,主要是通過我的描述。
他說鬼摸臉,然而我聽着卻感覺不像。
怎麼可能這麼多人被鬼摸臉,感情這鬼什麼事情都不做了,就光顧着去摸人家的臉?
這是什麼特殊癖好啊?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表示,東方白這時候則是示意我繼續跟着他往前走。
“你還記得當時你們去的哪一戶人家嗎?”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當然知道。
“走,我們直接過去看看,如果你說的那個老太婆跟你說什麼美英走了,那她至少還算有理智,我想跟她去聊聊,說不定就解開這個小巷的祕密了。”
東方白簡單粗暴,直接找到離我們的目的地。
而此時,我感覺到還是有些不放心,至於到底是什麼不放心, 我又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心中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