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這些碎肉變成的人形怪物一個個遠離我。
我倒是安全了不少。
而在我將三根蠟燭點燃後告訴東方白。
他簡單的迴應了我一下。
斬龍溝裏面一直持續着野獸的咆哮聲。
這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
我很想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
但是,東方白不讓我過去。
所以,我只能站在蠟燭旁邊,靜靜的等待着東方白上來。
我不知道他在下面幹什麼。
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東方白現在的狀態很差。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
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些怪物不動,我也不在動。
但是,我能夠聽到東方白一陣陣高亢的咒語聲。
隨之,他的聲音響起,我身邊的陰風也開始減弱。
看來東方白是找到了方法。
當突然,東方白暴吼一聲“敕”。
頓時,一陣沖天而且的咆哮聲緊跟其後。
地面彷彿搖晃了一下。
我的視線一陣模糊,當我好不容易站穩腳跟。
想要再朝四周看去時。
我發現四周的一切都變了。
彷彿我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那些碎肉變成的傢伙消失不見了。
而蠟燭然後就熄滅了。
人呢?
他們去哪了?
我一臉的奇怪,而東方白這時候從斬龍溝裏面爬出來了。
他全身上下都是泥土。
樣子很是狼狽,他看着我,當東方白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村正上時,他苦笑了一下。
“看來你從幻境中出來,還真是走運啊!”
“啥?你說剛纔都是幻覺?”
我被東方白說的,一臉的奇怪,而東方白則是搖搖頭。
“不,不都是幻覺,幻境之中,與現實環境差不多,你在其中所發生的,經歷的只要在環境之中沒出來,就一切都是真的。”
東方白儘量跟我解釋着,而我這時候則是將村正拿出來給東方白看。
“幫我看看,佳佳好像除了什麼問題了。”
東方白一聽佳佳好像有什麼問題,他走到我身旁,看着我手中的村正。
“佳佳怎麼了?”
被東方白這麼一說,我開始將佳佳的問題一點一點告訴了東方白。
而東方白看着我手中的村正,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他從我手中拿過村正,仔細打量了一番。
“奇怪!奇怪……”
東方白連連搖頭。
“怎麼了?”
“說不清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問題,可能一會你得問問柳如煙了,這不是我所學範疇中的任何有關事宜,付喪神,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的,我也不好直接出手,我怕自己會誤事。”
東方白還是很穩健的,他沒有冒然去嘗試,但是,我看得出來,東方白現在說的,佳佳的問題應該很嚴重。
“行吧,我們快點搞定這裏的問題,然後出去。”
東方白指着斬龍溝一旁的一條小道。
這條小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現在就像是斬龍溝上的一座獨木橋,正好可以連接對面。
當我跟着東方白走過這條小道的時候,我朝底下看了看。
下面白骨森森,好像被掩埋過無數的屍首。
“這些是什麼?”
我對東方白問着。
“萬人骨,這可能是倒逆風產生的真正原因。”
東方白解釋着,我就隨他走過了斬龍溝,然後我們繼續向前。
當我們來到之前那座老房子的時候。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散開了。
露出了漫天的繁星。
屋子的大門依舊是緊閉。
可是,東方白並沒有敲門。
他用春雷悄悄的將門打開了。
“跟我來!”
他一副做賊的樣子,輕手輕腳走了進去,而我跟在他的身後也跟個賊似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木屋遠比我們外面看的要大的多。
我們打開門後,穿過一個小房子,直接來到了一片空地上。
“前庭後院,三開間,典型的四合院的結構,可是,這裏怎麼會有這種結構的房子?”
這傢伙,自己自言自語,卻不讓我說話。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我嘟着嘴很是不爽。
跟在東方白的身後,我們在院子中悄悄往前。
可是,走了沒幾步東方白就停下來了。
他指了指面前兩棵枯死的樹木,他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嗯?
東方白分明在告訴我這兩棵樹是有問題的。
可是,有什麼問題呢?
我又不能開口詢問東方白,他不讓我說話。
但是,我自己光是看,也看不出來這兩棵樹有什麼問題啊!
當我隨着東方白繞過這兩棵樹的時候,看到樹的背後,我頓時,全身不自覺的一陣顫抖。
樹後是被掏空的,裏面藏着一個木人。
木人的高度,大小,與樹洞完全匹配。
雕刻的栩栩如生,要不是,他們身上的木紋還在,顏色也沒有處理過。
我一眨眼也發現不了這是木人。
東方白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稍安勿躁,不要大驚小怪。
繼續往前走。
在枯樹的後面,出現了一條幹涸的河流。
裸露的河牀已經龜裂了。
裂開的地表之中,長滿了雜草。
東方白拉住了我,在地上迅速寫了幾個字。
“有毒!”
嗯?
這些雜草有毒?
我瞪大了雙眼看着東方白,而東方白則是指了指河牀旁邊的小路,示意我們繞過去。
可是,現在我們要走過去,在這條小路前,同樣長滿了荊棘。
很難想象。
之前我們見的那個傢伙,是怎麼一個人生活在這的。
到處都是荒蕪,雜草叢生,再看四周的屋子,破破爛爛的,跟個危房似的。
我甩甩頭,將心中的雜念拋出腦外。
我開始跟在東方白的身後往小路走過去。
東方白這時候已經在用春雷不斷砍斷荊棘,給我們開出來一條路來。
走到半路,東方白突然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們蹲下來。
蹲在半身高的荊棘之中,我看到河對岸出現了一個個綠色的鬼火。
這些鬼火在空中飄着。
彷彿毫無目的。
但是,仔細看去,我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這些鬼火看似沒有任何的規則在移動,但是,整個對岸的空地,這些鬼火能夠覆蓋完全。
這意味着什麼?
難道是巡邏的?
我的軍事素養在這一刻告訴我,對岸並不簡單。
我看着東方白一臉的凝重,不知道他在盤算着什麼。
只見東方白這時候開始從口袋中掏出來了一張樹葉。
這個樹葉的顏色很奇怪。
是灰色的。
東方白將樹葉對摺了一下。
然後迅速的撕出來了一個小人的模樣。
東方白沒有念任何的咒語,只是將樹葉埋在了地下。
他擠破手指上的傷口,將鮮血滴在了樹葉所在的泥土上。
一滴,兩滴,三滴……
東方白好像是在數着鮮血。
是不是學他這種道術的都要放血啊?
雖然不多,但是,要是每天來這麼點,也很恐怖啊?
我胡思亂想着,想着中世紀的放血療法也只不過這樣。
東方白將地上的泥土都染紅了之後,他開始從乾坤袋中有拿出來了一些法器。
這些法器我從來沒有見過。
很奇怪。
有些是一團紅線,只不過在紅線的兩頭都幫着銅板。
這銅板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一種古幣。
更像是兩個圓環。
只是,這圓環上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
東方白這是在幹什麼?
我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而東方白這時候從乾坤袋中拿出來了一張詭異的符籙。
這符籙上面畫着一張臉。
這是誰?
這張臉的樣子很清楚,是一個現代人的長相。
我越看,越是覺得這不是符籙,反倒是想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