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搞的,一路上就盡顯擺自己了。
當然,東方白說的一些江相派的事情,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什麼棺材板上小鬼跳舞。
什麼五鬼移桌。
招仙,豎筷子,筆仙什麼的。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東方白也沒什麼好說。
畢竟這些玩意,我們也會,但是,江相派的做法就不對了。
他們懂不懂暫且不說,大多數都是利用物理力學在做文章。
聽着聽着,我覺得他們不去搞科學研究是浪費。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賺錢門路,更是將我的三觀盡毀。
七萬塊包生兒子。
你要說真的有點什麼祕法,本事也就算了。
關鍵是他們屁事不做,一切靠概率學。
你給他七萬塊,要是生出來是女兒,他還大義凜然,理直氣壯的跟你說,分文不取,七萬全退。
要是真的被他賭對了,是個兒子,那麼七萬塊就進了他的口袋。
不管怎麼說,反正他是不虧,又不用他來出錢。
這概率學學的好吧?
反正短短几分鐘,我的三觀盡毀。
話不多說,言歸正傳。
當我們找到這個瞎子的時候,是在海棠公園南邊的一個小巷子裏面。
這傢伙擺着一個算命的地毯。
上面像模像樣的擺放着各種物件,一張印有八卦的黃布格外的引人注目。
“大仙,尊稱如何啊?”
東方白上去派了一支菸,隨口搭訕。
而我們幾個站在他的身後,搞不明白東方白,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人稱徐半仙!”
瞎子回答的大義凜然,似乎還很得意。
“哦?半仙啊?不知道你是算命還是測字?”
東方白不爲所動,似乎故意做的自己很喫驚。
“在下,算命測字,占卜問卦,樣樣精通。”
“原來如此,那我想問個前程。”
東方白將香菸點燃,抽了一口氣。
“哦?那你是要問事業,還是運勢?”
“不!”
東方白對着徐半仙搖搖手,而他這麼做,我是看懂了,他是在確定墨鏡後面是否是真瞎。
別看徐瞎子看樣子邋里邋遢,穿着一聲道袍不像道袍,長褂不像長褂的衣服,帶着衣服圓形墨鏡,留着八撇胡。
還真別說,有那麼幾分人模狗樣。
“那現身你要問什麼?”
徐半仙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東方白可能要找茬的意思。
畢竟東方白現在說話的聲音不溫不火,就我這種外行都聽出來了,沒有那種虔誠與着急的樣子。
“我想問問平安。”
東方白將香菸掐滅,看着眼前的徐半仙,露出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這就讓我有點搞不明白了。
就問一個平安,你有什麼好葫蘆裏賣藥的。
徐半仙則是拿出來了一個龜殼,然後往裏面扔下了三枚銅板。
“請問閣下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這已經牽扯到了算命,所以,問生辰八字也很正常。
但是,讓我們想不到的是,東方白在說出他的出生年月日後,還沒有說幾點生的時候,徐半仙就面露驚悚了。
不過,不止是他,就是我們幾個也變得不淡定了。
東方白竟然是七月十五生的。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然而,當東方白說出來自己出生的時間是子時,對面的徐半仙已經嚇得手都在顫抖了。
“你怎麼了?”
柳如煙朝對方詢問這,而徐半仙則是一個勁的搖頭。
“請問你出生的時候,體重多少?”
徐半仙這是腦子出問題了?
怎麼會平白無故問東方白出生的踢中!
況且他都幾歲了,還能記得住自己的出生體重?
我眼中懷疑徐半仙這傢伙是故意的。
爲的就是打發東方白走。
然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東方白真的記得自己出生的體重。
我去!
生出來才三斤,這活下來不容易啊!
“算不了,算不了!你天生鬼命,老瞎子我不敢算啊!”
徐半仙連連搖手,樣子變得驚恐無比,而東方白則是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副很是滿意的樣子。
“看來我之前是誤會你了,你還以爲你是江相派呢!”
難道他們彼此之間,只是靠這個在相互探視對方的實力?
果然,江湖上的那一套,水還真深。
“我還真是江相派。”
這話,徐半仙說的讓我們是目瞪口呆。
東方白也變得有些喫驚。
“算了,暫且不說這個,今日我們來找你,是想向你瞭解個事情。”
東方白這時候直接進入了主題,而我們幾個更是悄悄往前站了幾步,側耳傾聽。
“果然,今日我起牀就知道會有貴人來找,沒想到就是你們,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夠告訴我貴人您的姓名嗎?”
爲什麼他會叫東方白貴人?
“東方白!”
倒也不避諱,東方白直接說了出來,徐半仙聽到之後,整個人一激動,連忙站起身子來。
“茅山密宗掌門?幸會幸會!”
“你認識我?”
“何止是認識,我跟你師兄閻羅,可是老相識了,當年,你師兄在外遊歷的時候,我跟他走南闖北很長一段時間呢,這不,我沒你師兄那好手藝,最終把這對罩子給搭上了。”
徐半仙將自己的墨鏡拿下來,我就看到兩個黑漆漆的眼窩,很是可怕。
“你認識我師兄?”
東方變一聽對方叫出了自己師兄的名字,頓時,臉上泛起了一絲我看不懂的神情來。
“不止是認識,他還教了我很多東西,別看他那時候才十四五歲,可厲害着呢!對了,你師兄最近可好?”
“好…好…很好…”東方白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而徐半仙似乎聽出來了一些道道。
“他怎麼了 ?”
“死了!”
東方白的回答很簡單,說完, 便陷入了以這種怪異的沉默。
徐半仙則是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提往事,說吧,你們是不是來找我,是爲了詢問海棠公園的事情?”
對方明知我們的來意,看來也算是有點本事的。
東方白點點頭。
“是的,這次是我故人之子的事情,我這個也算是做叔叔的了,所以,自然要全力以赴。”
“閻羅師弟的侄子,這個徐老瞎子明白了。”
徐半仙說着,從桌子底下拿出來一個包袱。
“你們跟我來,這裏不便多說。”
說着,徐半仙就直接摸索着,朝巷子深處走去了。
我們跟在老瞎子的身後。
走了沒多久,他就推開了一個院子大門。
很是簡單的一個屋子。
“你們隨便坐,這是我的家,沒什麼東西可以招待的,見諒。”
看得出來徐半仙的經濟條件很差,這屋子也就是十來個平方最多了。
我們這些人擠在裏面,顯得有些待不下去的樣子。
而我更是被他們擠到了只能坐在牀沿。
屋子裏面東西破破爛爛,而且還有老鼠。
好在柳如煙不怕老鼠,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徐半仙給一角的神龕上了三支香,然後,將門窗關緊後,他這才悠悠的走到東方白的身邊。
可是,讓我們再度感到驚奇的是,這傢伙竟然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東方白的面前。
啥情況?
怎麼好端端的就跪下了。
就算是認識東方白的師兄,也不用搞得這麼隆重嚇人吧???
東方白同樣被這個傢伙給嚇到了,一邊想要將他扶起來,一邊就開口不斷詢問着:“你幹嘛?快起來!”
“不!這一跪,我等了好多年了,你就讓我跪着跟你說吧!”
徐半仙的樣子,讓我們更加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