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真武殿的方博都對小虎變得畢恭畢敬了起來。
然而，小虎彷彿根本就對自己的身份不以爲然。
“沒什麼，只是虛名而已。”
這逼裝的！
我也是無語了。
不過，小虎接下來就沒有繼續跟方博糾纏他鬼忍門身份的事情，而是重新提起了那對母女的事情來。
根據小虎的要求，我們現在直接改道了，沒有去方博的落腳點，去了母女的暫住地。
車行半小時，最後我們停在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
這裏的房子只有五樓高，一看就是很早的老小區了。
外面已經破破爛爛，之前掛在上面的幢數指示牌早已腐爛，現在迫不得已，只能在外立面上用紅漆寫了幾個大大的數字。
這樣也算是將幢數標註出來了。
這對母女住在了小區的邊緣角落當中。
44幢，就已經很不吉利了，她們竟然還住在了404室。
這麼多四，我倒是無語了。
走上樓梯，在母女的家門口，方博輕輕敲了敲門。
屋子裏面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很快房門被打開了。
一箇中年婦女，拖着疲憊的神情看着我們。
“你答應治好我女兒的，爲什麼？爲什麼現在還是那樣？”
中年婦女看到方博就是一臉的憤怒。
而方博則是變得有些尷尬。
“沒事，你放心，一切都很順利，這不我帶我朋友們來一起看看，這樣就更快幫你解決問題啦！”
方博可能是心虛，說着，就一溜煙鑽入了屋子裏。
而我們在中年父母的注視下，也只能是象徵性的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就進去了。
在經過她身旁時，我注意到她的眼袋發黑，臉上的皮膚蠟黃的厲害，而且隱隱之中給我一種無力感。
看來她這段時間是沒有少熬夜啊！
東方白則是已經開始跟婦女打聽起來一些細節了。
我們幾個，沒有急着先去找小女孩，而是在聽東方白跟婦女的對話。
中年婦女自稱自己姓樊，單名一個萍字。
女兒叫做樊美美。
名字很俗，只是，讓我詫異的是，小孩子跟母姓真不多見。
想歸想，這是別人的家事，我也就沒有插嘴去打聽這事。
樊萍說，因爲自己工作的原因，被調任到了鳳城，所以才帶着只有十六歲的女兒一起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剛剛到這，還沒有一個月，就發生這種事情，真的是讓她這麼做母親傷心欲絕。
談話之間，樊萍一直反覆強調着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是一個乖巧的女生，也不知道爲什麼到了鳳城就變成了這樣。
她懷疑是不是樊美美在學校裏面認識了什麼問題學生才被帶壞的。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只是，更多的是對方把什麼髒東西帶給了樊美美。
我一邊聽着樊萍在說這事，一邊就在觀察他們家的情況。
屋子裏面雖然不髒，一看就是重新剛剛裝修過，只是，依舊是顯得很是昏暗。
彷彿，屋子裏面的光線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紗。
房子的面積不算大。
標準的老小區那種兩室一廳的結構。
只是，這種臥室是一大一小，放在現在來說，算是一室半的結構。
而最爲主要的是，這種結構的房子，沒有客廳或者餐廳一說。
進門就是一個不大面積，正方形的房間。
這個房間客廳不算客廳的，餐廳不算餐廳的，一般來說也就是放一張四方桌，喫飯，休閒，會客，都在這裏了。
廚房間就更別說了，油膩膩的，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老式的脫排油煙機上面的油漬都已經發黑髮音了。
竈臺還是煤氣竈，下面外露的煤氣罐上同樣是覆蓋着一層厚厚的油漬。
兩邊分別是一個水池，一個碗櫥，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物件了。
從廚房間出來，我看他們還在說着什麼，內容沒有什麼太多的營養，我便去衛生間看了看。
三個東西，破舊，髒亂，牆面的瓷磚也有不少碎裂了，而衛生間內充滿了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道。
不知道是什麼藥水。
樊萍看我一直在東轉轉西轉轉的看着什麼，這時候她也不跟東方白說什麼了，直接朝我問道：“小兄弟你在看什麼？”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的茫然，“沒什麼，我就是看看你家的風水，44幢404，說實話，就算不懂風水的人，也不會住這個房子吧？一聽數字就很晦氣的，你是怎麼想到住這的？”
話雖然說得平緩，但是，我心中卻是很不以爲然。
丫的，你不出事誰出事？
沒房子住了？
非要住這麼不吉利的屋子。
樊萍看着我，臉上露出了一陣爲難的神情。
“我也不想的，只是，這是我們公司安排給我的，小兄弟，你們可能還沒生孩子吧，這負擔很大的，況且這裏的學區好，所以，我就同意了，倒也不是我不想住其他地方，主要是學區，你知道嗎？這裏的學校可是排名第一的……”
果然，不能給有孩子的母親聊天，特別是這種家庭主婦。
就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跟我們抱怨了，同時，三句不離學區，四句不離壓力。
聽的我跟柳如煙意味深長的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看對方什麼。
反正就是這麼很巧的看了對方一眼。
不過，這時候小虎突然聽出來了什麼，對着樊萍問道：“你說這房子是你們公司安排的？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啊？”
我不知道小虎爲什麼會突然問道這個問題上來。
乍一看，好像樊萍是做什麼的，跟她女兒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吧。
難道說是小虎在懷疑是樊萍公司裏有小人，在故意刁難樊萍，才搞到了人家的小孩身上？
但是，方博剛纔明明說過了，這是天龍搞出來的。
難不成是，樊萍公司的人找到了天龍來幫忙？
這肯定是高管了，一般員工哪來那麼多錢啊？
就東方白還有方博說的，這天龍這麼牛逼，要價一定很高。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虎卻是拍了我一下肩膀。
“幹嘛？”
“自己看！”
小虎對我撇撇嘴，我只見他示意我看的位置是在客廳裏面一個老實的櫃子。
在櫃子上有一張公司的集體合照。
因爲被很多東西擋住了，只看得到一部分。
在照片的最上面，我看到了兩個字----天龍！
這兩個字讓我整個人只感覺頭腦一炸。
而就在這時候樊萍則是很平靜的說道：“我公司叫做天龍投資發展有限公司，主要是做房地產開發的！”
“啊！！！”
不止是我，就是東方白都叫出來了。
“你是天龍的人？”
“嗯啊！怎麼了？”
樊萍沒想到我們的反應會這麼大，而且還是我跟東方白兩個人。
“我們公司規模很大，全球都有業務，只是，你們幹嘛這個反應？？”
面對樊萍的詫異，我跟東方白倒吸一口涼氣，而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方博則是輕輕拉了拉東方白還有我。
“天龍的產業，你忘記了？他們在明面上是商人，是公司集團啊！”
東方白點點頭。
“你檢查過她嗎？確定沒問題？”
“檢查過，肯定沒問題，你放心好了！”
我聽着東方白與方博的對話，只感覺他們兩個以前應該是喫過天龍的什麼虧，這纔會變得如此謹慎細微。
“行了，樊女士，我們知道了，那你能說說，在你來到這裏之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可能是你工作上的，也可能是你同事之間，或者說跟你女兒有關的，你閨女的事情，我們覺得可能並不簡單！！”
東方白在知道對方是天龍公司的人後，我知道他是有意開始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