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影子根本不是我們的。
因爲他是倒着的。
它的頭出來一半,另外一半還躲在門縫裏面,而雙手則是握住了我的腳踝。
我去!
這算幾個意思?
我還沒有進來,你丫的就抓我的腳。
這是要將我拖進去嗎?
我一嚇。
冷汗都出來了。
東方白見我低頭,立馬一道黃符拍在了我的頭上。
頓時,我只感覺自己眼前的景色一陣天翻地覆。
隨之,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再看,門縫,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影子。
“怎麼回事?”
我朝東方白詢問着。
而東方白沒有回答我,更是阻止了我繼續開門,他朝小虎大聲叫了一聲。
“找一瓶烈酒來!”
“怎麼了?”
小虎見我摔在地上,不等東方白再度開口,小虎似乎就明白了過來。
“他被陰氣纏身了?”
“嗯!”
東方白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隨之,小虎直接跑到了廚房間去,陳師傅跟在他的身後,一個勁的問,小虎要什麼烈酒。
小虎沒有回答陳師傅,則是從櫃子裏面找出來了一瓶二鍋頭。
這是他們用來燒菜的白酒。
小虎打開瓶蓋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往裏面滴了兩滴鮮血,隨之,拿着酒瓶子就跑到了我的身邊。
他沒有將酒瓶給我,而是一把捏住了我的鼻子,直接往我嘴裏灌了好幾口。
嗆得我都快噴出來了。
“頭暈嗎?”
小虎對我認真詢問道。
我這酒量是幾口酒就能灌醉的嗎?
我搖搖頭。
隨之,小虎繼續問我。
“有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嗎?”
我依舊是搖搖頭。
小虎則是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然後這才把二鍋頭交到了我手上。
“一會你進去,要是還覺得不舒服,就喝酒,要是喝酒都無法減緩症狀,立馬退出來,看來這裏面的東西對你特別感興趣。”
小虎一口氣說完,拍拍我的肩膀,表示我沒有問題了。
“行吧!”
我對小虎點點頭,一隻手拿着酒瓶子,一隻手拿着鑰匙,準備開門。
“咔嚓!”
鑰匙插入,我感覺到裏面彷彿有什麼東西頂着一般。
這種感覺很是讓我奇怪。
輕輕的扭動鑰匙。
鎖芯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小心!”
東方白站在我身後,提醒着我,而小虎則是迅速退到了客廳中央,方博這時候則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開!”
東方白低沉的聲音傳來,我這下鑰匙轉到了底,身子一頂門,房門打開了。
一股惡臭味直接撲鼻而來。
裏面刮出來了一道怪風。
我只感覺到腳踝那邊有風,往上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進去!”
東方白用力推了我一把,我直接進屋,而東方白一閃身也跟了進來,隨之,他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還好小虎事先給了我這瓶二鍋頭。
我一進屋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我又是頭昏目眩。
趕緊打開二鍋頭,我灌了一口下去。
這下子,我立馬就不難受了。
這時候,我總算是可以擡頭看一下屋子裏面的情況了。
雖然沒有開燈,當然,我們想要開燈也開不了,這個房間裏面根本就沒有電可言。
東方白試了幾次開關,毫無反應。
不過,現在報紙糊的窗戶,遮光性很差,外面的路燈光線折射進來,我們還是能夠看清楚屋子裏面的情況。
除了窗戶用報紙糊上後,屋子裏面的牆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黑色的東西。
我回身,往最近的牆壁一看。
只見上面這些黑色的東西,都是手掌印。
這些手掌印毫無章法可言,就彷彿是隨意的拍打上去的。
數量之多,讓人咋舌。
再看天花板。
上面竟然長滿了枯萎的花朵。
屋頂怎麼會長出來花花草草的。
東方白這時候也看到了屋頂的情況,他對我輕聲說道:“這叫彼岸花,小心啊!”
“彼岸花不是紅色的嗎?再說了,怎麼可能長在這裏?”
我朝東方白不以爲然的反駁着,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你丫的怎麼還要來嚇我!
見我不以爲然的樣子,東方白則是長吁一口氣。
“這確實是叫彼岸花,不過與你知道的那種長在地府的彼岸花不一樣,這是陰氣中滋生出來的,上面要是有凝結出來的水滴,千萬不要碰到,那玩意邪乎的很,更加不要喫下去啊,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東方白的這一套危言聳聽,讓我頓時汗毛豎起。
再看屋子裏面,傢俱很簡單,一排衣櫃,一張牀。
可是,牀上空位一人。
人呢?
我跟東方白麪面相覷。
不是說陳師傅的愛人在這裏面嗎?
怎麼人不見了?
我跟東方白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找找看吧,說不定躲起來了。”
東方白算是見多識廣,他想了想就這麼跟我說了。
我想,這應該是他走南闖北也碰到過的情況吧,所以,也就沒有任何的多想。
只是,要我在這麼一間恐怖的房間裏面找一個可能精神出問題的人,實在是有點讓我想想就覺得瘮人的事情。
我們先是走到了衣櫥旁邊。
東方白示意我打開。
“我開?”
“對!你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東方白對我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的鄙視。
“我知道,不過……”
說着我撇撇嘴,示意他取出的桃木劍。
“沒危險,你拿桃木劍出來幹什麼?”
東方白現在的樣子明顯是比我還要緊張,這傢伙口口聲聲說沒有危險,跟我說怕什麼,要我說,他比我還要怕。
“有備無患嘛,開吧!放心,我保護好你!”
雖然有了東方白的保證,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傢伙的保證一點都不靠譜呢?
沉了沉氣,我猛地一把將衣櫥拉開了。
頓時,稀里嘩啦的東西從裏面不斷掉了出來。
一股股酸臭味更是撲鼻而來。
我去!
這些東西應該是常年換下來的牀單什麼,而且都已經發黴了,所以,這味道纔會這麼重。
在不算明亮的光照下我, 就看到這牀單都已經發綠了,上面長滿了毛。
丫的!
我現在感覺我可能要被黴菌給弄死了。
朝衣櫥裏面掃了一圈,沒有任何的人影可言。
看來是不在衣櫥裏面。
我立馬將這衣櫥給關上。
這味道實在是難聞。
我都快被嗆死了。
看着地上散落下來的牀單,東方白皺了皺眉頭。
“這裏看來還真的不正常啊!”
衣櫥一共有三扇門。
兩扇是移門,一扇是朝外開的。
我剛纔開的就是那一扇朝外開的,正當我準備打開移門的時候,東方白拉住了我。
“看看牀底下!”
東方白這時候的聲音,讓我覺得有些陰冷。
嚥了咽口水,我轉身走了一小步,來到了牀邊。
正當我準備彎腰下去看看的時候。
東方白又一次拉住了我。
這傢伙怎麼事情這麼多啊?
“又怎麼了?”
“你確定要看嗎?”
“丫的,看也是你讓我去看的,現在問我確不確定也是你,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我被東方白這神奇的邏輯搞得我很不爽。
“不是,我不是這麼意思,我是想讓你做好準備,別到時候你看到什麼東西在牀底下,把你嚇得半死!”
東方白啊東方白,你什麼東西不能說,非要這個時候說,而且還在這個地方說。
一下子我的聯想能力被東方白給徹底開發了。
什麼牀下有人,午夜心慌慌。
各種恐怖片的類似場景在我腦海中飛速出現。
這下子,我不怕也要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