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一個光頭男子,一手拿着一個骷髏,另外一隻手則是拿着一根類似人的腿骨一樣的東西。
他的腳下有無數的頭顱骨,這些骨頭像是各種動物的。
他在這些頭顱骨上翩翩起舞,在風聲中,我清楚的聽到一陣陣的骨折的聲音傳來。
就這聲音,我聽着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啊。
在刀尖上跳舞我還能理解,這在骨頭上跳舞,讓我整個人有種備受考驗的感覺。
尤其是這種骨折的聲響,每一聲都讓我感覺異常的刺耳。
躲在樹背後,我靜靜的看着。
我在尋找出手的時機。
說實話,對方這個光頭男子,在綠油油的火焰下,顯得異常的陰冷,甚至當我的目光落在的他下巴上時,我有些震驚。
之前我只是以爲他的下巴是不是有點骯髒,沒有清理乾淨而已,結果,我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他沒有下巴!
現在他的下巴是通過紋身,將其畫出來的,稍微定睛看一下,就不難看出來,那根還在隨着跳動而不斷顫抖的舌頭。
這讓我有點觸目驚心了。
頭皮有些發麻,身子有些冷。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只能硬着頭皮找機會去靠近這個傢伙。
我朝四周張望了一番,結果,我發現那傢伙四面八方根本就沒有什麼隱藏的地方。
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已經是最後可以掩護我的地方了。
也就是說,我從這棵大樹後面出來,那麼必然我就會被對方所發現。
思前想後,我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接近路線。
在我這個角度看來,我距離光頭男子雖然一路平坦,但是,隔在我們當中有一條不算很寬的溝渠。
這道溝渠雖然我有把握直接跳過去,但是,這樣一來,我的速度會大大降低,甚至,也直接會將我暴露。
從溝渠到他那裏,我估摸着還有十多米的距離。
轉瞬之間可以跑到,但是,我沒有把握,這點時間,對方沒有做好準備。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事情有些變得難辦。
一眼望去,我儘量眺望遠方,卻發現這條溝渠好像很長,一眼望不到頭。
該死!
現在的局面有點超乎我的控制範圍了。
不過,該乾的我還是要幹,一個不能少。
想着,我也就不在估計那麼多了,直接咬着牙,從樹後面閃了出來。
既然肯定是要被對方發現的,爲了減少小虎那邊的壓力,我做了一個最爲簡單粗暴的舉動。
“混蛋,你給我住手!”
我大吼一聲,隨之,我整個人就朝對方高速衝去,手中的村正已然出鞘。
寒光閃閃。
我拿着長刀,越過溝渠,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跑過去。
他停下了自己的‘舞蹈’,手中的腿骨迎着我的長刀就擋了上來。
“鐺!”
我的虎頭震得有些發麻,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再來一刀。
轉身,隨着揮砍的慣性,我在背對他的瞬間,直接換手,由右手持刀,變成了左手翻手握刀。
對方始料未及,慌忙之中來格擋。
刀刃擦着他手中的腿骨砍過去。
這下他知道我的厲害了,直接將手中的腿骨扔掉了,這才倖免於難,沒有被我將他的手指齊刷刷的切斷。
這麼一來,光頭男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他知道,我並不好惹。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再躲過我一刀,已經是別無他法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這麼陰險。
“咔嚓!”
我聽到什麼東西被捏碎了。
當我搞清楚這聲音是怎麼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就是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他另外一隻手朝我撒了一把香灰上來。
這玩意根本不是什麼香灰,是骨灰。
他剛纔是將手中的頭骨給捏碎了,現在無數碎片扔上來,這讓我趕緊閉眼,以免被這些骨灰給迷失了雙眼。
可是,就算是我這麼做了,還是有不少的骨灰進入了我的眼睛。
這種又澀又疼痛的感覺,讓我眼淚直流,完全停不下來。
該死!
這傢伙不會趁機偷襲我吧?
我將手中的村正舞得虎虎生風,在自己與他的之間弄出來了一道刀牆。
你丫的敢攻擊我,先過了我這堵密不透風的刀牆再說。
想法是好的,但是,實際情況,卻是遠遠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對方沒有選擇直接攻擊我,或者說,他攻擊我的東西根本不是刀牆能夠抵擋得住的。
他對我猛的吹了一口氣,我感覺到一陣火熱的感覺襲來。
本能的,我彎腰躲避。
當我勉強睜開雙眼的瞬間,我就看到一道綠色的火蛇朝我飛來了。
這傢伙竟然用火把上面的火焰在攻擊我。
一個驢打滾,迅速與對方拉開一定的距離。
這火焰很古怪,我不敢硬碰硬,身怕自己被沾染上,出現問題。
所以,我現在很是自覺的不敢與對方靠的太近,開始不斷用手揉搓着雙眼,希望能夠通過眼淚,將眼睛裏面的骨灰給弄出來。
可是,這麼一來,我不再用村正防禦。
“噠噠噠!”
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知道對方在朝我衝過來。
這時,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陣模糊的景色。
我只見那傢伙又一次拿起了剛纔丟棄的腿骨正準備往我的頭上敲下來。
我趕緊將將村正向上擋去。
叮的一聲。
這種感覺很奇怪。
但是,緊接着我腦海中的那個畫面消失了。
我知道,這應該是我的鬼手給我傳遞來的感覺。
看來這鬼手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我要是熟練掌握的話,那麼以後就算是我的雙眼被迷住了,我也不至於什麼都看不到。
興奮之中,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現在的情況還是很危機的。
很顯然對方是不準備給我活路走,這是要一口氣送我上西天的節奏啊。
接二連三的攻擊,讓我只能忙於躲命,而現在對我來說,眼睛裏面的骨灰還真是讓我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