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狗只是在天天的耳邊說了兩句話,我們就看到天天哭的稀里嘩啦了。
而沈二狗則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着沈姐。
“你家兒子活不長了,想要救他,你就只能沖喜了,要不你考慮考慮?”
這混蛋,拿人家兒子來威脅,這過分了啊!
我心中有些發怒,而我一旁的柳如煙這時候,我就看到她突然手指一彈。
一枚石子直接飛出去擊中了沈二狗的胸口。
頓時,沈二狗痛的死去活來,目光落在了柳如煙的身上。
之前,他可能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柳如煙,現在一看柳如煙長得美若天仙,頓時,口水都流下來了。
之前,他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一下子就收了起來,轉而眉開眼笑。
只是,他沒說完,看了柳如煙兩眼就捂着胸口,轉身離去了。
這傢伙,看來是對柳如煙有想法了。
再看沈姐。
她則是已經衝到了天天的身旁,抱着天天,母子兩個稀里嘩啦的哭的很是悲慘。
“沈姐不哭了!”
我隨着柳如煙走到沈姐的身旁,柳如煙開口安慰着沈姐,而我則是從沈姐的懷中將天天抱在手上。
這小傢伙的身體怎麼這麼冰冷。
要是不知道的情況下,我都要以爲他就是一具死屍了。
不過,我儘量不把這些表露在臉上,裝作平淡無奇的安慰着天天道:“乖!不哭!告訴叔叔,剛纔他跟你說什麼了?”
天天顯然沒有聽進去我的話,他依舊是在哭泣。
這可把我急的有些愁了。
“說說吧,有叔叔在,你不會有事的!”
天天擡起頭,看着我,可是,還是不開口。
“叔叔給你變個戲法吧,你要是喜歡,你就告訴叔叔,他跟你說什麼了,行不?”
我已經將自己生平哄小孩的所有本事都發揮到了淋漓盡致,而天天總算是有反應了,對我點點頭。、
“敕!”
我一隻手抱着天天,一隻手拿出一張黃符,一瞬間,直接將黃符引燃。
而天天看着,瞪大了雙眼,小手不斷的給我鼓掌。
“好厲害啊!”
天天總算是笑了,我將還在燃燒着的彷彿交給了天天。
雖然,我知道讓小孩子玩火是不對的,但是,現在天天的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我保護着天天,直到這張黃符完全燒盡,天天無法在捏住爲止。
“行了,天天,你可以告訴叔叔了吧?剛纔他跟跟你說什麼了?”
天天看着我,又看了看沈姐,然後悄悄湊到了我的耳朵旁。
似乎這話根本不能讓沈姐聽到。
“他說,爸爸是被媽媽害死的,媽媽馬上也不要我了!”
天天稚嫩的聲音在將這段話說出來後,給了我一種極爲不爽的感覺。
這傢伙,竟然對一個小孩子說這種話。
我從小也是沒有父愛的關懷下長大。
毫不客氣的說,我很理解天天在聽到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種感同身受的情況,讓我整個出現了一陣憤怒的情緒。
柳如煙見我的狀態開始發生改變,連忙跑到了我的身旁。
“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深吸一口氣。
“我沒事!”
簡單回答了一聲柳如煙,我就走到了沈姐的身旁。
“你放心,天天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解決,只是,今晚,能不能讓天天跟我睡?我想要再觀察一下。”
我提議着,沈姐猶豫了一下,看着柳如煙。
“你們三個擠一起,那客房睡不下啊!要不你們睡臥室,我去睡客房?”
“沒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晚上陪你,讓天天跟他睡吧!”
柳如煙有時候特別善解人意。
她用了一個很巧妙的辦法幫了我另外一個忙。
說實話,我其實一方面是在擔心天天,另外一方面,我同樣是在擔心沈姐。
今晚要是柳如煙跟沈姐一個房間的話,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對於這個我是有絕對有信心的。
要是今天晚上,那傢伙趕來摸進柳如煙的房間,想要做一點壞事,我敢保證,今天早上那枚雞蛋就是他的下場。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一想到柳如煙當時捏碎雞蛋的樣子,我還能隱隱感覺某些部位似乎很不適應。
這會不會成爲我一輩子的陰影啊?
正當我想着的時候,沈姐就一把磨掉了眼角的淚痕。
“看我給震得,我竈臺上燉着肉呢,差不多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去把菜端出來!”
沈姐一邊說,一邊朝竈臺那邊的房間小跑過去。
而我跟柳如煙則是將靠在屋子內側牆壁上的一張摺疊桌子拿到了院子之中。
說實話,一邊喫飯,四周那些沈姐散養的雞鴨走來走去,倒是很有田園趣味。
對於我們這種喫慣了大魚大肉,地溝油的城市娃,沈姐的手藝雖然談不上高超無比,但是,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最爲讓我感覺不錯的,就是那一盤子紅燒肉了。
誰讓我是一個肉食動物呢?
可就在我跟柳如煙狼吞虎嚥給城市人丟臉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邊的天天似乎不怎麼動筷子。
“你怎麼了?”
我給天天夾了一塊瘦肉,放在他的碗中。
可天天看着這塊秀色可餐的紅燒肉,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倒不是他喫慣了沈姐的手藝,是個人就能一眼看出來,天天是沒有食慾。
難道他還在爲剛纔的事情心情沮喪,從而影響了食慾嗎?
“喫啊!怎麼?沒胃口嗎?”
天天對我搖搖頭,始終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而沈姐這時候則是對我說道:“也不知道這個娃是怎麼回事,最近就是不愛喫東西,不光是菜,就是飯也喫的很少,這可把我愁的!”
聽沈姐的話,我突然感到了這裏面跟天天的情況似乎是有關聯的,隨口問道:“持續多久了?”
“得有大半年了!”
“哦!”
我點點頭,扒拉了一口米飯,裝做很隨意的繼續問道:“那他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沈姐一聽我這麼問,似乎感覺到了我是在瞭解情況,隨之,她將碗筷放下來,歪着頭,好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其他的倒也沒什麼,該玩玩,該睡睡,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就是照理來說,小孩子活動量大,加上又不怎麼喫東西,體重應該會降下來不少,但是,你看天天,你覺得他瘦弱嗎?”
被沈姐這麼一說,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天天。
“確實不瘦!”
說着,我繼續朝天天問道:“你是不是外面偷喫什麼東西了?還是有人在外面給喫的了?”
我開始擔心天天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喫的東西,甚至遇到邪物之類的玩意。
可是,天天對我搖搖頭。
“沒有,平時媽媽一直在外面,我都是在家裏一個人玩的,沒有人給我喫的,我也沒從來不偷喫!”
似乎天天聽到‘偷’這個字,以爲是很嚴重的事情,因此,在回答我的時候,變得一本正經的多。
這就讓我奇怪了。
繼續扒拉米飯,我腦中不斷的飛速轉動着。
將種種可能性都過了一遍。
但是,始終是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不怎麼喫東西,體重還不怎麼變。
你要說是成年人吧,倒是還有可能,對於一個才五六歲,正在生長髮育階段的小男孩來說,這可就大大的不正常了。
將目光投向柳如煙,我用眼神詢問柳如煙,她有沒有什麼想法。
柳如煙對我搖搖頭,直接表明了,自己沒有什麼想法。
這樣一來,我就確定了一件事情,看來是跟幻靈無關。
一邊的天天,見我不在問話了,可能是因爲對我的第一印象不錯吧,他竟然主動夾起了我給他的那塊紅燒肉。
可就在他放入嘴中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