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村子口的時候,我就被村民們給攔住了。
他們說什麼都不讓我出村。
說是在未來三天裏面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村子,就算是我這種外面來旅遊的,都不可以離開。
這是強行限制我的自由的啊!
一時生氣,我準備報警。
可是,讓我無奈的是,手機沒有了信號。
我當時並不知道,基站的信號早已被村民們給破壞了。
他們簡單粗暴,直接將基站的電纜給拔斷了。
無奈,我只能站在村口跟他們僵持着。
可能,這些村民見我是外地人,也沒有故意要刁難我的意思。
站在村口有一小會了,期間除了我要出村外,竟然沒有其他人過來。
這顯得就有一些反常了。
在我再三跟守住村口的村民搭訕下,對方總算是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說是村子裏面死人了,現在全村封鎖,不然的話,事情會鬧大。
至於到底是死了什麼人,這兩個傢伙就是不告訴我,甚至也不肯告訴我,爲什麼有人離開村子,事情就會鬧大。
我按照自己的經驗推測,可能是發生兇殺案了,現在他們封鎖村子只是爲了防止兇手逃走。
可惜,我的猜測完全錯了。
這時候,柳如煙已經跑到村口來找我了。
她不是去跟蹤那些村民了嗎?
怎麼現在往我這來了。
“出事了!”
柳如煙快步跑到我的身旁,將我拉到角落。
“沈二狗死了!”
“啊?”
讓我沒想到的是,死者竟然是沈二狗。
“現在沈姐被懷疑是兇手,村中的一些長輩,將沈姐關在了他們的祠堂,而天天好像也被他們發現了什麼,現在正在說天天是妖物,要私刑!”
“什麼?都什麼年代了,還亂用私刑,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不說其違法,只說,天天只是一個小孩子,他身上的問題,是有人故意害他的!!”
我說着,情緒變得有些激動,直言讓柳如煙快點帶我去祠堂。
“你是準備……”
柳如煙帶我朝祠堂趕去,路上,她小心翼翼的朝我詢問着。
我知道柳如煙是猜測出來我要幹嘛了。
點點頭,我沒有任何的否認的意思,直言不諱道:“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將天天救出來!”
“這個村子大概有百來口人,你確定?”
“確定!”
我鄭重其事的回答,柳如煙不說話了,只是對我投來了一個堅定的眼神,同時點點頭。
這讓我無比的欣慰。
柳如煙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如果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哪我跟柳如煙要面對的問題,也就不是怎麼救人,甚至有可能是要殺出一條血路了。
都敢動用死刑了,這村子的人,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了----兇山惡水出刁民!
一路小跑。
柳如煙帶來到了村子西北方向的一角。
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民。
他們一個個臉上神情麻木,就好像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
少有興奮神情的人,還是那些小孩子。
可能他們更多的是在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吧。
我跟柳如煙開始用力擠開人羣,想要往前擠進去。
“求求你們,天天不是妖怪,他只是生病了,他會好起來的,求求你們!”
當我們擠着人羣往前走的時候,我就隱約聽到了沈姐哀求的聲音。
一個老者的聲音,在沈姐的哀求中,宛如冰霜道:“生病?哪個小孩在生病的時候,還能直接掐死一個成年人?”
“不!不是的,是沈二狗先去打天天的,是失手,是天天一時失手……”
“沈二狗先打天天?沈二狗手裏拿着鐮刀,要是他先打天天,豈是他死的道理?難不成你想告訴我們,你兒子刀槍不入?”
前面的聲音有些吵雜,越聽,我越覺得不對勁了。
“如煙,想辦法讓我過去!”
“行!”
柳如煙回過頭來,隨之,手中出現一道紫符。
“滅!”
一聲咆哮,我就看到柳如煙將紫符狠狠的拍在了地上。
頓時,一道氣浪向四面八方衝出去。
我們周圍的無數村民,一個接着一個,被氣浪給衝倒。
在陣陣埋怨與哀嚎聲中,沈姐他們也發現了我們這邊的情況。
當沈姐看到就我跟柳如煙站在原地時,她的眼睛中露出了一陣激動的神情。
“小兄弟,求你救救天天吧!”
沈姐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對着已經跪下,不斷的磕頭。
他們此時是在祠堂門前。
距離我跟柳如煙的位置,還幾十節的臺階。
我不忍看着沈姐如此無助,再看天天。
他現在被五花大綁在了祠堂門口的石柱上,腳邊躺着一具被白布蓋上的遺體。
不用想,看那樣子就知道是沈二狗。
三步並作兩步,我跟柳如煙快速衝到了祠堂前。
“起來!”
我將沈姐從地上拉起來,直接交給柳如煙。
後者將沈姐抱在,身子一半擋在前面,似乎是有意在保護着沈姐。
“各位,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想要動用私刑,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了?”
我大義凜然,衆人卻對我不以爲然。
“哪來的臭小子,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說話之人,真是站在一邊的一箇中年男子。
看樣子,他四十歲左右,全身皮膚黝黑,胳膊足有我大腿那麼粗,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很是嚇人。
不過,我並沒有被他的樣子給嚇到,反倒是冷眼看着他。
“怎麼?言論自由都沒有了嗎?今天我告訴你們所有人,天天我一定要帶走,沈姐,我也不會讓你們傷害她半根毫毛,如果,你們認爲這事情就是天天做的,你們可以報警,可以走各種法律途徑,但是,我絕對不許你們如此肆意妄爲的傷害沈姐他們一家!”
話音落下,柳如煙直接從腰間抽出了她那把古樸的匕首,扔給了我。
見我手上有傢伙,所有村民都愣住了。
就連之前下面倒下的那些村民,剛剛站起來,正在往我這邊跑的,看到我手中的匕首,一個個也是僵硬在了臺階之上。
“小子,你是什麼人?沈姐外面的野男人?”
這個中年男子出口歹毒,我聽着心裏就很不舒服。
說實話,我第一次有了如此大的恨意。
甚至可以說,我現在要不是還尚且存有一點理智,要不然的話,我真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不跟你們廢話,我就一句話,人給不給我帶走?”
我說話之際,柳如煙已經帶着沈姐悄悄退到了天天的身邊,開始替天天鬆綁。
“不行!不能給他帶走。”
“就是沈二狗死的冤枉,他們要是跑了,怎麼辦?”
“天天是妖怪!”
村民們七嘴八舌,一下子羣情激奮了起來。
“你們說天天是妖怪,就憑沈二狗的死嗎?”
我朝着衆人大吼着,而此時,柳如煙在解開天天的繩索後,她掀開了沈二狗身上的那塊白布看了一下。
“不對!他不是天天殺死的!”
柳如煙突如其來的話,不止是我,就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啞然而止了。
柳如煙用力一掀,直接將沈二狗身上的白布徹底給掀掉了。
我回頭一看,只見沈二狗此時雙眼睜大,彷彿死前很難受。
他的皮膚有些發紫,而且更爲讓我奇怪的是,在他七竅流血的死狀下,我看到點點黑斑。
“屍斑?”
見狀,我朝柳如煙詢問着,而柳如煙則是點點頭。
頓時,我立馬明白了柳如煙爲什麼會這麼肯定人不是天天殺的了。
“各位鄉親,如果,我能證明天天不是兇手,是不是就可以放他們母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