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以前,我身邊圍繞着小虎,還有東方白他們。
可以說,什麼事情都幾乎不需要我自己真正出手,就能解決了。
但是,現在除了柳如煙已經沒人能夠幫我。
況且現在我們碰到的事情,並非是柳如煙能夠解決的。
我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了。
談不上願意不願意。
我只能說,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責任的重大,以及,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朝着天天衝過去。
一把將其抱住,雙手按照天天的天靈之上。
這個動作看似隨意,但是,我利用十指已經將他天靈上三魂能夠出竅的位置全部封死了。
天天還沒有死。
現在三魂都在。
他最多是七魄出了問題。
但是,正所謂七魄散,三魂亡。
現在七魄有沒有散,我還不知道,總之,我第一時間封住了他的三魂,是沒有錯的。
咬着牙,我從牙齒縫中擠出了靜心咒。
有沒有用再說。
我將天天直接抱起,讓其雙腳離地。
一個人要想發力,一般來說,力從地起,只要讓他雙腳在毫無準備的狀況下,離開地面,他的力量就會消失一大部分。
天天沒有學過武術。
他應該做不到腰馬合一。
所以,我現在這麼抱着天天,能夠很好的限制住他的力量。
雙手從天天的腋下升上去,環抱在他的頭頂。
我幾乎是用胳膊的力量將天天拉起來的。
小傢伙在我的懷裏不斷的掙扎着,雙腳胡亂的蹬踹着。
其中很多腳都踢到了我。
這讓我感覺他的小腳就跟小錘子一般,打的我很痛。
柳如煙在檢查沈姐。
從她緊鎖的眉頭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暫時,我沒辦法幫助柳如煙,況且沈姐的狀況還算沒有超出我的可控範圍。
我要做的就是先結局天天。
“給我過來!”
我暴吼一聲,直接將天天扔在了法壇之上。
迅速抓起了桌子上的米粒,直接一把塞入了天天的嘴巴當中。
“敕!”
黃符燃起,我接而塞入了天天的嘴巴之中。
拿了一個玻璃杯,我直接倒扣在了天天的嘴巴上。
像是火罐的原理,天天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團黑色的氣焰從他嘴中被我吸出來了。
漸漸的,透明的玻璃杯中充滿了這種烏黑的瘴氣一般的東西。
看樣子還很粘稠。
“破!”
這次,我換成了紫符。
倒不是我要用執事的那一套。
而是東方白跟我說過,執事所用的紫符,與他的黃符,其實是同根同源的存在。
只不過,紫符的威力要比黃符大上許多。
我現在感覺天天的問題已經不是黃符能夠壓制的住了,我需要提升一下威力。
這自然就落到了紫符的身上。
一聲咒語念出,紫符上面出現了點點紫光。
雙手相扣,念出結煞咒語。
我將紫符結煞成陣,貼在天天的額頭上。
接着,我如法炮製,一連用力五張紫符,分別貼在了天天的胸口與四肢之上。
當我幹完這一切後,天天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他嘴上還吸着玻璃杯。
在他抖動的時候,玻璃杯失去了吸力,滑落在地。
“嘩啦啦!”
玻璃杯碎裂,裏面的黑色霧氣飄散出來。
這玩意像是一團黑色的棉花糖,直接緩緩升起,看着還想讓往天天的七孔鑽入。
不好!
我心中一急,從桌上將我事先放好的那些還沒有用掉的黃符盡數抓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整理,我直接一股腦的扔在了天天的臉上,將他整張臉都給蓋住了。
黑氣找不到進入天天的入口,轉而開始朝我飛來。
“來的正好!”
我眉毛一挑,心中一樂。
我還正愁你丫的不來找我呢。
帶着精血,我往這黑色的氣焰上面一點。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進而,我用力一擠自己的傷口,鮮血大量流出。
“敕!”
另外一隻手中的黃符燃起,我直接朝黑氣貼上去。
火焰遇到氣焰,迅速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在空中無數黑色的水滴掉落。
我知道自己是成功了。
丫的!
虧我急中生智,知道用自己的精血引符,做出了類似三味真火的效果。
當黑色氣焰消失後,天天也不在顫抖了。
地上的沈姐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我們狼狽的樣子,她想要站起來,結果,試了幾次都沒能夠成功。
她顯得很是虛弱。
“沈姐,你休息一會!”
我拉過一張椅子,將她扶到椅子上,靠着。
柳如煙則是不斷的在幫沈姐捋順氣息。
我調了一杯符水給沈姐。
“這個喝下去,你會好很多!”
我感覺的出來,沈姐現在的陽氣不足。
可能她的有氣無力是跟她自己身體的陽氣不足有着直接的關係。
當沈姐按照我的吩咐,喝下符水後,果然,整個人起色好了很多。
“天天……天天……”
沈姐喝完符水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陣痛苦的神情。
我知道,這痛苦的樣子,並非是她自己身體上面產生的,而是來源於之前她看到的有關天天的潛意識。
“慢慢說,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我跟柳如煙還在不斷幫着沈姐捋順氣息,同時,我在一邊還要兼顧她的魂魄穩定。
其實,我有種淡淡的擔憂。
深怕,她剛纔看到的東西過於挑戰沈姐的接受能力,現在讓其繼續回憶,會讓她三魂不穩。
在我的幫助下,沈姐總算是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她開始口齒變得有些顫抖的跟我們說了起來。
“天天…天天喫人骨!!”
沈姐開口的這話,就讓我們感到震驚。
不過,下一秒,我跟柳如煙就反應了過來。
之前,柳如煙感覺到天天肚子裏面有東西,不是活的,不會動。
看來就是人骨!
而這人骨,莫非就是我在天天說的那個“祕密基地”裏面的那些?
帶着疑問,我繼續聽沈姐將她看到的說下去。
沈姐告訴我們,說是天天在之前很久的時候,就天天晚上會像是夢遊一般的走出來,站在院子裏面,也不知道他是在幹嘛,就是這麼站着。
沈姐看到的景象與我當年在夢境差不多。
就是一個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現在了天天的潛意識中。
在場景中的所有人是看不見沈姐的,而沈姐也不能行動,只能在既定的位置靜靜的觀看着事情的發展過程。
沈姐就這麼一直看着天天。
起先,她還很奇怪,後來她就意識到,天天出來的日子是有一定特點的。
一定是月亮當空,沒有烏雲遮擋,更不會是下雨的日子。
他站在院子當中,一動不動,什麼都不幹,一直站到自己快要起牀前,他纔會回房。
這些日子,沈姐回憶說,自己是一點都沒有發現,根本不知道天天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離開房間。
之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那一天沒有月光,很反常。
天天離開家了。他走到了後山。
那裏以前考古隊來過,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裏面考古些什麼東西,反正,最後立了塊牌子,禁止人進入,之後考古隊就撤走了。
島上的村民起先還有好奇者進去看看,可是,進去的人什麼都沒有發現,久而久之,島上居民也就對那個地方沒有了興趣。
沈姐也不知道天天爲什麼會去那裏。
當她看到天天進入一個小木屋後,就看到天天一邊哭泣着,一邊在撿地上的人骨在喫。
聽到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等沈姐繼續往下說,我必須先要確認,於是,我輕咳了一聲。
“沈姐,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