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衝入樓梯,卻沒有意識到樓梯上面的水漬是帶電的。
當強大的電流穿過他們的身體時,一個接着一個倒了下去。
後面的人前赴後繼,前面的人接二連三倒下。
當發現出問題了,想要退又退不出來,後面的旅客不斷的在往前推。
踩踏事故發生,卻只是被他們當做逃生時的墊腳石。
之前還是數以百計的人,現在經過這一連串的電流,能夠站着的沒有幾個了。
他們之所以活下來,還要多虧了觸保器的跳閘。
說白了,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前面的人是觸電死了。
“哎!”
我鬆開柳如煙,背上火辣辣的感覺,讓我疼的有些呲牙咧嘴。
而柳如煙看到眼前那些死者的屍體,默默的低下了頭。
自謙熱則是悄悄在地上畫了一個符號。
他說這是他們鬼忍門一種特殊的超度符號。
現在客觀情況所逼,沒有辦法給這些亡魂超度,只能用這個方法先暫時頂替一下了。
看得出來,紫千刃是真的被觸動了。
他的眼角微微泛紅。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這麼一個感性之人,但是,當我看到眼前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時,尤其是,就在一分鐘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時,我其實心裏也挺不好受的。
“他們都死了嗎?”
蘇晴弱弱的對我問着,而我點點頭,很是木訥。
解釋,是蒼白的。
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我又如何解釋?
蘇晴見我點頭,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是個人,在這樣的畫面前,心理防線都會崩潰。
更何況蘇晴現在也算是九死一生,剛剛從鬼門關回來。
唐磊作爲男生,現在的心理素質更勝一籌,只是,我同樣也看得出來,他是在強忍着心中的壓抑。
“行了,都別看了,我們快點過去吧,舞廳那裏應該也有幸存者,我們抓緊時間匯合。”
紫千刃推了我一把,他拿着一根木棍在前面探路。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原理,可以用木棍就能判斷出來地上還有沒有電流。
至少,現在我們也算是安然無恙的通過了這些死屍。
當我們來到舞廳的時候。
裏面匯聚了很多人。
明顯要比剛纔我們在的餐廳要多的多。
同樣的,地上的死屍也多了不少。
此時,三三兩兩的海員與遊客正在搬運這些死屍,將其堆放在舞廳的角落裏面,爲場地中央清理出來一片空地。
蘇晴攙扶着唐磊是最後兩個進入舞廳的人。
當他們進來後,我意外發現船長正站在幾張椅子堆在一起的高地上。
他拿着擴音器不斷的指揮着。
“我們堅持住,只要將兩邊的氣閉門堵上,然後,我們在這裏面封死所有的通風口,整艘遊輪就會像是一個氣泡浮在水中,用不了幾個小時,海皇號出事時自動放鬆的求救信號就能幫我們找來救援隊,我們一定會安全的離開這裏,各位,請放心。”
船長是一個五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他留着拉渣的鬍子,不知道是因爲這件事情,還是船上工作比較辛苦,他凌亂的頭髮中,我看到了一撮撮的白髮。
這顯然與他的年紀有些不符。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看着船長強打着精神在指揮,倒也是有些感觸。
“不行,我們不能留在這。”
紫千刃悄悄打斷了我的觀察,說道。
“嗯!”
我同樣認同紫千刃的話。
雖然,船長說將舞廳封死後,這裏會像是一個氣泡懸浮在海中,這一點我是認可的,但是,事情往往瞬息萬變,更何況,這背後有一張黑手正在將我們推向死亡的深淵。
不找出谷俊山,這裏一定不會安全。
我大可以推理一下。
谷俊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搞死這整艘船上的人。
那麼現在舞廳裏面有這麼多人,他一定不會就此放過的,而且基於奈奈子的能力,他必須在這附近,說白了,就是他一定是在船上,如果早一步下船,說不定現在這些都是前功盡棄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加上黑匣子的記錄,他也能安然逃脫法律的制裁。
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是顯示海皇號是被巨浪打翻的。
我將整個我的推理告訴了紫千刃還有柳如煙。
他們兩個也比較認可我的這種說法。
只是我們現在並不知道谷俊山會用什麼方法從這裏逃出去。
“你們在說什麼?”
正當我們三個人討論進入了一種毫無頭緒的狀態時,唐磊湊了上來。
“沒什麼,我們在研究怎麼從這裏出去!”
“怎麼?你們不待在舞廳嗎?”
“不!”
我堅定的朝他搖搖頭。
“留在這可能會出事,我們三個人不想把命運交給其他人,我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說的大義凜然,而唐磊則時候有些目瞪口呆,而蘇晴之前去舞廳裏面尋找自己的父親了。
她這時候正好回來,看着我們在聊天。、
她一臉失落的對我說道:“我爸不在這。”
“晴晴,他們在研究怎麼離開這,要不我們跟他們一起吧?說不定你爸在其他地方呢?只要他還活着,我們一路逃出去,說不定就碰到了呢?”
什麼是愛情的動力?
之前唐磊還在爲我們要不呆在着感到驚訝,而現在一聽蘇晴說自己父親不在這裏,就立馬加入了我們。
這讓我跟紫千刃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柳如煙可能是被剛纔的情況給觸動了,竟然沒有任何的反對,還很熱情的告訴蘇晴要是要跟我們一起走,她就要將自己的高跟鞋換掉等等事項。
很顯然,柳如煙是準備帶着蘇晴他們一起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分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這艘船的平面示意圖吧,之前在船上我記得到處都貼着整艘船的佈置圖,上面還標記有消防安全通道。”
我朝衆人說着,就開始一馬當先朝四周的牆壁上面看去。
現在整艘船都是底朝天了,之前那些示意圖都是安裝在牆壁上的,說白了我們腳下是天花板,而這些安裝有示意圖的表框都在我們的頭頂上。
我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有沒有什麼示意圖在之前的翻滾中掉落下來。
不然的話,我得考慮爬上去看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找了一會之後,總算是被柳如煙找到了一張破碎的示意圖。
雖然示意圖有了,只是破碎的情況比較嚴重,我們根本無法看清楚全貌。
這下子問題依舊存在。
不過,我看着船底的發動機艙,再看示意圖上面標記出來的渦輪發動機,我頓時有了想法。
之前我學過一點海輪的動力學知識。
我知道,這種渦輪發動機其實有一部分在水中是利用水壓來實現動力加強的,。
這也就是說,爲了檢修什麼的,一定有通到渦輪裏面的艙口。
只要進入裏面,那麼我們就有可能從螺旋槳那逃出去。
不過,這種設計只有那些比較古老的海輪還在用了,現在設計新造的海輪在技術上早就革新了。
難怪谷俊山會選擇這艘船,看來是早有預謀。
我估摸着這傢伙八成也是想從那裏逃出去。
只是現在問題來了,我們這裏通往底層的螺旋槳的道路並沒有完全顯示出來。
我們要過去,依舊是兩眼一抹黑。
爲此,我們又一次開始重新尋找示意圖,而與此同時,船長開始命令船員完全封死舞廳了。
一下子沒有時間留給我們了。
是放棄原來的想法,還是直接在資料不全的情況下,冒險前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