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的香巾起到作用了。
我掐指一算。
按照時間來看,我估計那傢伙對趙小姐下手應該就在這幾天的事情了。
對方拖了兩個月了,而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面,它先後對三名女孩子下手了。
而照理來說,趙小姐應該是它第一個盯上的。
可能是因爲奈奈子給她的紫符起到了作用,才拖延了這麼久。
我估計最多就是在明天了,那傢伙一定會對趙小姐下手。
當然,這只是我的直覺而已。
不過,迄今爲止,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想着,走到了已經打開的窗戶邊上,將頭探出去看了看。
果不其然,在那邊距離窗戶不到五釐米的地方,一個是人都難以駐足的地方,我看到了兩個奇怪的痕跡,像是什麼東西站立時留下的。
這痕跡看似是腳印,但是,又不是,總之,乍一看看上去很奇怪。
在腳印的旁邊,我同時還看到了幾個劃痕。
這些劃痕絕對不是人類的手。
大小大概只有半個巴掌那麼大。
不難看出來,對方的力氣很大,在木質的外立面上留下的劃痕足足有四五里釐米那麼深。
聯想佐藤身上的痕跡,我想應該是同一種生物所謂。
“看來這傢伙不簡單啊!”
我仔細觀察着劃痕,我開始有些迷茫。
因爲這不像是大天狗留下來的。
我看着劃痕,纖長手指輕輕的摸着窗外的這些痕跡,我的表情變得愈發的坦然了起來。
只是過了幾秒鐘,我吐出一口濁氣道:“難道是它?”
我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還不是很確定,於是,我從趙小姐的髒衣服簍子裏面,將幾件她穿了還沒有來得及清洗的衣服,匆匆塞入了自己的揹包中。
當我正準備退出屋子時,我的手機竟然突兀的響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
“救我!”
只有兩個字,我卻如雷轟頂。
還未來得及撥出號碼,又是一條短信進來,不過,這是一條錄音短信。
“嗚…嗚…嗚…”
手機發出了一陣讓我毛骨悚然的啼哭聲,像是嬰兒的哭聲,但,又不完全一樣,其中差異,我一時也分辨不清。
錄音很短,只有四秒,可這四秒讓我整個人的頭皮一陣發麻。
糟了!趙小姐有危險。
我心中很是着急,等不及電梯。
我一邊不斷撥打趙小姐的電話,一邊開始沿着樓梯飛奔而下。
因爲是出門的時候所發生的,我並沒有在意趙小姐的衣服一角露在我的揹包外面。
以至於我從樓中慌張的衝出來時,清水站在店門口已然看在了眼中。
同樣的,我並不知道這傢伙會報警。
攔了一輛出租車,我直奔趙小姐所在的酒店。
坐在出租車上,我心急如焚,依舊是拼了命的撥打着趙小姐的電話。
電話是通的,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因此變得更爲着急。
正當我嘗試着準備再度撥打電話之際,趙小姐發來了短信。
“我在夏日飯店,1022。”
我記得趙小姐之前明明不是在夏日飯店。
她爲什麼會突然更改了地址??
帶着疑問,我讓司機將目的地改爲了夏日飯店。
一路上,我還是在不斷的撥打着趙小姐的電話。
可是,她就是不接聽。
她爲什麼不接電話呢?
心中開始不斷的產生疑問,同時我也變得越來越着急了起來。
當我來到夏日飯店時,我付了車錢。
不得不說,東瀛的出租車不是一般的貴,這幾乎將我身上僅有的現金都快花完了。
衝入酒店,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我們打開了1022的大門。
可屋內的情況,頓時,讓我身旁這個看上去才二十剛出頭的妹子一陣尖叫。
屋內血跡斑斑,天花板,牆壁,牀上,電視櫃上到處都是還未乾的血漬,而趙小姐則是奄奄一息的倒在牀腳邊。
被鮮血染紅的手機,死死的拽在手中,身旁的地毯上,帝屋的葉子已經變成紅色,是被鮮血染紅的。
“還愣着幹嘛?叫救護車!”
我朝身旁的服務員大聲吼叫着。
這才讓她如夢初醒一般,尖叫着跑了出去。
趁服務員離去,我趕緊勘查現場,我知道,酒店發生這樣的事情,報警是在所難免的了,到時候,我想要再勘查現場估計就沒有可能呢。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趙小姐的傷勢。
從傷痕上看,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抓傷了,唯獨她肩膀上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與衆不同。
難道趙小姐是被什麼東西給劃傷後,肩膀上的血窟窿是被這兇器刺傷了?
本想要詢問趙小姐,她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所傷,無奈,現在的她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時間有限,我沒有試圖叫醒她,站起身子我在不大的房間內尋找着有用的蛛絲馬跡。
四周的鮮血應該都是趙小姐的。
然而如此場景,我不用想都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機,可趙小姐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我將目光落在了帝屋的葉子上。
放在鼻尖聞了聞,異香消失了,此時如同普通的樹葉一般。
將帝屋葉子收入囊中,這玩意不能被發現。
正當我還想繼續查看的時候,之前離開的服務員帶着一羣保安折返了。
救人要緊,他們將我推出門外,簡單包紮着趙小姐。
而這時候警察帶着衆多醫護人員也一併趕來。
趙小姐被放上擔架,擡入救護車內,而我則是被警察帶走。
由於我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警方並未懷疑我。
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我擔心趙小姐今晚還會有危險,按照警察給我的地址,我趕往了醫院。
趙小姐還在搶救當中,我坐在手術室外,心中自責不已。
沒想到即便是讓她躲起來,身上帶有帝屋的葉子,事情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帶着深深的自責,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正手術室搶救的紅燈熄滅時,我第一時間候在了門口。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我急忙跑上去詢問。
醫生帶着困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頻頻搖頭。
“您是?”
“我是患者的朋友。”
“哦,那您跟我來。”
隨着醫生來到隔壁的辦公室內,醫生拿出一份報給我看。
“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患者出事的時候,是否有什麼猛禽在身旁?”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醫生,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醫生是一名大概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指了指報告上的一處照片,喝了一口濃茶,樣子顯得有些無力。
“我從醫這麼多年,外傷手術做了不少,像這樣的傷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男子示意我坐。
“你朋友有沒有精神疾病史?”
“怎麼了?”
“從表皮的傷勢來看,這是她自己抓傷的。從她的指甲中我們提取到了她的表皮組織,這麼深的傷,很難想象在沒有任何麻藥的作用下,她是如何辦到的。而她肩膀上的那一處傷勢就更加嚴重,也很奇怪。從皮肉外翻的情況來看,像是帶有倒勾的東西所致,所以,趙小姐肩膀傷口裏有不少肌肉組織被勾傷了,特別嚴重的是,還有一些肌肉層斷裂……”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幾分憐憫,不難想象,趙小姐的傷勢有多重。
“醫生,那現在趙小姐情況如何?”
“這個不好說,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好吧,醫生,能給我朋友安排一個單人病房嗎?我希望是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的那種。”
“沒有窗戶?”
醫生被我的要求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則是苦笑了一番道:“當時酒店的窗戶破碎,我怕我朋友醒過來後,會因爲看到窗戶受刺激。”
“原來如此,被你這麼一說,倒是也有可能,畢竟這麼嚴重的傷,說不定患者會有創傷後遺症,我這就幫你想辦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