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很清楚,老爺爺說的很清楚,這裏的山間小道都是附近村民走出來的。
可是,現在我一天下來,什麼人都沒有見到,加上山體崩塌,所有的事情都彷彿是在告訴我 ,這裏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難道說,這附近的村民都死了,這些白骨就是他們。
再往深處想。
我就有點極思密恐了。
自從知道是骨祭之後,我好像遇到的東西都跟白骨分不開關係。
而現在身後不斷起來的那些白骨,更是讓我意識到,會不會,他們是追着我的步伐在出現。
這裏面有東方白跟我說過的一個理論。
我畢竟是一個活人,身上的陽氣會容易讓原本就蠢蠢欲動的東西變得騷動不安,直至起屍。
這樣想來,倒也是有可能。
隨之,我開始變換了方向,直接跑到了一棵大樹的旁邊,迅速爬上了樹。
躲在樹上,如果跟我無關,那麼下面該起屍還是會起屍,可是,當我上樹了之後,這些白骨起屍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彷彿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果然,我的猜測是真的。
有了這樣的判斷後,我開始在樹上移動。
虧得這裏的樹木茂盛,我從一棵樹上爬到另外一棵樹上也不算是太難,只是速度會減慢不少。
當我爬出去很遠的距離後,已經看不見那些白骨起屍了,我準備從樹上下來。
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腳腕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
用力一拉,我直接拉出來了我不願意見到的玩意。
又是那個帶着笑臉面具的傢伙。
媽的!
之前咬我的就是這玩意,他們果然追過來了。
我心中一怒,飛起一腳就踹了上去。
笑面的傢伙出現了,那麼那個哭面的估計就在附近。
我從樹上趕緊跳下來。
手中沒有桃木劍,不然的話,哥們我非得跟你們大戰三百回合,以報當時咬我之仇。
可現在的情況,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我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不管了,跑!
彷彿在這樹林裏面對我來說,只有跑路一種選擇。
誰讓我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呢?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痛苦我是領教到了。
可是,當我拋出很長一段距離後,這兩個傢伙還在追着我,這讓我意識到,自己是跑不掉了。
該死!
既然跑不掉,那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縱使,沒有桃木劍或者鎮屍符之類的東西,我記得東方白跟我說過,對付殭屍,我可以用自己的鮮血充當一下救急的法器。
方法很簡單,就是咬破手指,然後點在他們的額頭上。
這樣一來,只要鮮血不被擦掉,他們就會跟被貼了鎮屍符一樣,定在原地。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傢伙帶着面具,我要想成功,首先要做的是將他的面具給打碎。
好在,我現在思維還算清楚,並沒有被現在的情況所幹擾。
調整身子的方向,我左躲右閃,不給對方抓住我的機會。
當對方一抓撲空,我翻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可是,對方的力量被我低估了,他一甩手,我整個人飛了起來。
“噗!”
到底的瞬間,身子底下竟然擱到了一塊石頭,我感覺自己的肋骨似乎斷掉了,一口鮮血噴出。
“咯咯!”
“嗚嗚!!”
那兩個該死的聲音有出現了,這時候,從一邊的黑暗中哭面的傢伙也閃身而出了。
我定睛一看,這傢伙的手指上的指甲是一種黑色的狀態,上面有一種的東西好像在滴滴答答的留下來。
當黑色的液體掉在地上時,立馬讓四周一米左右的雜草立馬枯萎了。
這玩意有毒?
我看在眼裏,急在心中。
可憐的我,現在動彈不得,之前那麼一甩,讓我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咯咯!”
“嗚嗚!”
這聲音刺激着我的神經,兩個傢伙開始朝我靠近了過來,他們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給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我也不管了,就算是對方帶着面具,也只能捨命一搏了。
希望能有效果吧。
要是對方沒帶面具,我知道東方白教我的這個方法肯定有效果,而現在對方有面具,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正當我腦海中飛速的思考着接下來我該怎麼辦的時候。
這時候,我就看到一道寒光在半空中出現了。
一閃而過。
隨之,這兩個傢伙似乎並沒有發現這道寒光。
四分五裂!
只是一瞬間,他們就成了屍塊。
“嗖!”
當這兩個傢伙倒在地上時,我就聽到了一陣破空之聲,像是魚線被高速抽回去時產生的。
剛纔是什麼?
難道是有人在幫我?
我有點奇怪。
再看看這兩個傢伙變成了無數的屍塊,我估摸着他們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不等我查看一下他們的廬山真面時,這些屍塊竟然自燃了起來。
濃煙冒起,上面被濃煙碰到的樹葉一下子就枯萎,甚至糜爛了。
不對!
這玩意也有毒!
捂着鼻子,我不敢靠近,直接放棄了去查看他們廬山真面的想法,直接轉身就跑了。
媽的!
什麼鬼玩意。
我心裏不是滋味,但是,能夠逃出了這兩個傢伙的追殺,我倒也算是有些安慰。
正當我冒無目的的奔跑的時候,那該死的虛無僧又一次出現了。
只是,對方站在了我的面前,他依舊是指着之前的方向。
“滾!”
我的手指已經咬破,直接往他的身上一點。
可這傢伙就是一道幻影,我直接撲了過去。
轉身再看虛無僧,他已然消失不見了。
再回頭,我還沒有往前跑幾步,我就看到了前面亮起了一排火把。
有人?
“喂!!!”
我大聲喊叫了一聲,可當這些拿着火把的人轉頭之際,我頓時,心中後悔不已。
這丫的一羣根本不是人啊!
甚至連幻靈都不是!
他們的臉上長滿了膿瘡,且眼神空洞,手中的火把滋啦滋啦的燃燒着,其中一些火星子掉下來,掉在他們的身上,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再一想!
這怎麼跟秦川當初說的那個村子裏面的人差不多?
這種膿瘡只是看就讓我感覺觸目驚心。
而這些人,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回答我,繼續轉過頭去,木訥的繼續往前走着。
他們行動的步伐一致,走的很緩慢。
一路上,我看到他們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地的濃水。
再看他們的腳。
沒有穿鞋,從褲腳管中不斷有膿液流淌而出。
我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似乎跟我現在的事情有所關聯。
可是,不等我走進,我就聞到了陣陣惡臭味。
這味道相當的嗆人,我感覺自己都快被薰死了。
再看這羣人,他們依舊是走的很慢,一點一點的往前。
而這時候,我看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我突然瞪大了雙眼。
他的身後揹着一個籮筐,籮筐裏面裝滿了屍骨。
不止這個,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籮筐本身竟然就是用屍骸編制而成的。
行屍走肉!
這是我對這一羣人的第一印象,。
跟當我跟上去後,我就不再是這麼想了。
因爲,他們在經過一處草地時,頭頂上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這羣人竟然一個個仰面朝上,似乎是在吸收月光的感覺。
緊接着,我看到他們的直接飛速生長,而切中幾個已經不是在行走,而是蹦蹦跳跳了起來。
殭屍?
我該不會是遇到殭屍了吧?
可是再一想,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