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不過是個開頭罷了。
這一夜，濟城市不知道有多少處發生這樣的情況。
在大酒店、在小賓館、在洗浴中心、在民房居所、在小區深處等等，都出現了命案。死者往往都是外國人，亞裔的居多，但也有不少白種人。
他們死狀極慘，有攔腰被踩斷、有腦袋被斬掉、有被分屍八塊、有燒成黑炭、有....
而且讓人震撼的是，這些人的死亡時間，都在半小時之內。也就說有個人或組織，在半小時之內將這幾十個人同時殺死。
殺手們躲藏的地方五花八門，甚至有藏在地下夜店的。
可惜大陣之中，在顧塵的感知下，他們的氣息是那麼耀眼，根本無法躲避。
“報告！城西酒吧，一個西方男子，突然間心臟貫穿，倒地身亡，據初步調查，應該是被武道高手的罡氣貫穿……”
“行了，知道了，繼續等查探……”
濟城的河東省巡捕廳總部會議室，譚光正陰沉着一張臉，揮揮手，驅散了自己的手下。
“第二十三起了……祖宗啊……你到底要幹嘛啊……”
譚光正只覺腦瓜子都大了：
這些人，經過大致推斷敲定，都是近些日子入境的海外殺手！
那麼這些案子，是誰犯下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一想到這裏，他也是不由得發出一陣呻吟聲：
白天的時候，他聽了卓曉涵對顧塵發佈的通知，見識過顧塵跟卓曉涵他們動手之後，便是隻覺得情況不妙。無奈兩邊都不是一般的大佛，可憐他譚光正堂堂一省巡捕廳大員，卻是根本插不上話，也不敢插話。
兩邊來頭都太大了，他哪個都得罪不起，只能學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事後他就覺得，這雙方，之後必有大動作，只是早晚的分別罷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顧塵這邊，出手居然如此之快，一天都不到的功夫，就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這麼大的動作，必然是有其意圖！
“譚廳長。”
就在這時，卓曉涵一行人，也是帶隊來到了這邊。
“卓小姐。”
譚光正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還沒等說什麼，一旁的羅綺就急不可耐地道：
“譚廳長！這事，一定是顧塵乾的！光天化日……不對，總之就是在您坐鎮的濟城市，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四處殺人！我認爲您應該下發逮捕令……”
“怎麼下，怎麼發，怎麼捕啊……”
譚光正也是服了這個無腦的大小姐了：
“現在有哪怕一點的證據證明，是顧塵將軍動的手嗎？現在沒有任何一個現場監控，收錄到他的清晰人像；也沒有采集到任何痕跡或是生物樣本，能跟他關聯上。這種情況下，你要我憑着二十多號國際殺手的屍體，去給一個華夏國的將軍下拘捕令？羅小姐，我還沒到退休工齡，還想好好再多幹幾年啊。”
譚光正苦着一張臉道。
“這……”
羅綺也是氣得不行：
她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顧塵還能一點兒痕跡把柄不給留下。
“好了羅綺，你以爲他是什麼人？這個傢伙應該是目前華夏經受過特種訓練最多、最齊全的一個特種軍人了，並不單單只是一個武道高手而已。”
不過這其實也不是重點。以顧塵的身份，在身背百億美金懸賞的情況下，即便造成影響再怎麼惡劣，也不可能拿着這些國際殺手的死亡去刁難他。這是原則性問題。
除非在這個過程中，顧塵傷及了無辜的華夏民衆，才能針對於此做文章。但是眼看顧塵殺人都這般注意細節，這方面恐怕是想都不用想了。
現在唯一的懸念就是……
顧塵到底有多強？他怎麼做到的這麼迅速這麼精準地擊殺這麼多人的？他還要殺多少人，還能殺多少人？
這些目前都是未知之數。
像是白天她來這邊，除了給顧塵發佈中樞的通報決定之外，再一個也是想具體試探顧塵的實力虛實。
因爲日前顧塵在體育場面對第一次刺殺的表現，已經超過中樞和監天司一些人的評估了。
然而試探的結果……卻是沒有結果！
顧塵面對她的出手，實在是太過遊刃有餘了，僅憑護體罡氣，就能把她直接震飛。若是放在以往，根本是她不能想象、不會相信的事情。
即便是高手如雲的監天司，也沒有幾個人，有如此的能耐！
本來她還準備了一些方案來進一步試探評估顧塵的實力，但是卻沒想到，顧塵的反應動作如此之快，才過一個白天，就搞出了如此大的動靜！
“卓小姐，您這趟來的意思……該不會，是需要我這邊，增派警力進行控制吧……”
譚光正也不理會羅綺，直接向卓曉涵發問了。
雖然他譚光正貴爲一省大員，但是卓曉涵身爲監天司督察，中樞特使，對他是有指導權的。這麼大的事件，他也擔不下來，只能請卓曉涵出言定奪了。
“不完全如此。”
卓曉涵卻是微微搖搖頭：
“是需要增派警力去穩定秩序，但是要節制有序，不能引起進一步恐慌。”
“現在，我們只能等，等這次事情完全停息。”
“就是不知道最後，顧塵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了……”
…………
在巡捕廳這邊，因爲顧塵的原因，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殺手這一邊也都亂了。
“殺戮天使的人已經全完了！”
“暗夜應該只剩那位收割者還在活動了……”
“湯姆兄弟連屍體都沒留下！”
這些境外殺手專門的交流頻道中，信息頻繁傳遞着，想要從中找出規律和蛛絲馬跡，但卻一無所獲。
更要命的是，頻道中很多人，剛剛發聲不久，就永遠沉默下去了。
死亡和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肆意傳遞着。
“外擴！外擴！我們先撤出濟城市……”
有人已經開始呼籲。
然而倉促之間，他們如何能夠撤得走？
更要命的是，這個無形的殺人者，效率實在太高了，從城東殺到城西，再殺到城南，彷彿其中的空間距離不存在一般。
這幫人這一陣撤離出的距離，恐怕還不如這殺手從兩個殺人地點跑一個來回！
“到底是誰來暗殺誰啊！”
一些殺手不由得有些崩潰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