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沒事。”喬楚楚清冷的開口說。

    現在情況都已經這樣了,那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是最好的選擇。

    況且,他們在五年前就已經——

    “好。”蕭墨寒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可是,走幾步,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他轉回頭,看着浴室的門,仔細回憶着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

    懊惱的扶額。

    後悔,非常的後悔。

    剛剛,他的視線下意識的就落在了裏面女孩的身體上,而忘了看臉。

    哎,都是男人的劣根惹的禍,他怎麼就忘了看臉呢?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怎麼忘了看臉呢?明明,這是看清楚珍妮博士是不是伍心的好機會!

    好了,現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了。

    哎,真苦惱,這世界爲什麼沒有後悔藥!

    蕭墨寒暗暗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往門口走去。

    走出房門口,他主動的給喬楚楚關上了房門。

    關上房門後,他還覺得不安全,因爲他沒有辦法幫喬楚楚反鎖門。他擔心有人不知道情況亂闖進房間。

    就是,下意識的,還是擔心。下意識的,不想讓別人再看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

    所以,他就乾脆站在了門口,給喬楚楚當起了臨時的保鏢。

    雖然他因爲剛剛看了喬楚楚的身體,也有點——

    首領夫人過來關心看望喬楚楚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蕭墨寒筆挺的站在門邊守着房門口的畫面。

    首領夫人看着蕭墨寒的眼神有些深沉。

    蕭墨寒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向首領夫人頷首了一下。

    首領夫人點點頭問:“博士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她,應該沒事吧?”

    蕭墨寒回答了這一句,又覺得自己這樣回答不對,這樣不是在等於說自己剛纔進去看過嗎?

    於是,就補加了一句:“博士她自己就是醫生。”

    首領夫人聽了眼神再一次深沉了一些。

    她陪着蕭墨寒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說:“我先回小公主那裏,博士這邊有什麼需要,你讓人來找我。”

    “好。”蕭墨寒答應了一聲,再一次向首領夫人頷首。

    首領夫人再一次點點頭離開。

    離開前,她那深沉的眼神又在蕭墨寒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

    回頭再說喬楚楚。

    她在冷水裏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再加上她自己的鍼灸術,才讓身體裏的那股熱量消退下去。

    熱量已經退掉,她從冷水裏起來。一邁出浴缸,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情況,她得趕緊的先給自己衝個熱水澡,否則她要感冒了。

    衝了個熱水澡,換上衣服,感覺舒服多了,她往房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伸手抓住門把。

    才突然想起,先前蕭墨寒說她房門開着的。

    看來,應該是蕭墨寒出去的時候,幫她把門給關上了。

    想起先前的事情,喬楚楚的心湖暗暗的起了波瀾。

    打開門,看到筆直站在房門口的蕭墨寒,她詫異又震驚的呆站在了門口。

    “你,一直站在門口?”喬楚楚問。

    “我,是首領夫人讓我站在這裏守着的。”蕭墨寒就這樣找了個藉口回答說。

    爲了不讓喬楚楚誤會自己有不良企圖。還有,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向喬楚楚解釋,自己爲什麼就突然的堅持要站在這裏守着。

    “哦。”喬楚楚信以爲真的點點頭。

    “謝謝,那我先去看看小公主。”喬楚楚又說。

    “嗯,好。”蕭墨寒點點頭。

    喬楚楚向蕭墨寒微微頷首,然後向小公主的房間走去。

    蕭墨寒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

    兩人都在假裝淡定,特意忽略浴室裏的撞見。

    但是,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尷尬,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感。

    喬楚楚來到小公主房間裏。

    這個時候,首領已經回去了,但是首領夫人還在。

    首領夫人看到喬楚楚走進來,關心的問:“博士,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你來爲我女兒治病,關心你是應該的。倒是蕭少,他——”

    “我是首領和首領夫人欽點來配合你來給小公主看病的,保護博士就是我的職責。”後面緊跟着來的蕭墨寒心虛的打斷了首領夫人的話。

    就是擔心首領夫人說漏了嘴,揭穿了他剛纔在那邊房間門口隨口說的那句“是首領夫人讓我站在這裏守着”的謊話。

    首領夫人聽了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難得看到這平時不可一世的蕭少,今天也有小心翼翼的時候。

    首領夫人看着喬楚楚的眼神多了一點異樣的東西。

    而喬楚楚呢?自然也聽出蕭墨寒急切打斷首領夫人的話。

    爲什麼這麼急切的打斷夫人的話?那肯定是因爲他心虛。只是,他在心虛什麼?

    喬楚楚很好奇,但也沒有去追究。

    通常,有些東西、有些事情,還是裝糊塗點好。避免知道真相後尷尬。

    “我來給小公主做例行檢查。”喬楚楚說。

    喬楚楚拿着聽筒往小公主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保姆拿着一條熱毛巾從洗手間裏出來,準備給小公主熱敷手腳。

    喬楚楚見了頓了一下。

    這個保姆不是別人,就是先前喬楚楚發現自己被人下了藥後,趕緊跑過來把人趕出去。這個保姆就是當時被喬楚楚趕出去並喊冤的那個。

    她並沒有被首領和首領夫人趕走,看來她當時真的是冤枉了。

    喬楚楚收回視線繼續往小公主昏睡的牀邊走去。

    倒是首領夫人看到喬楚楚盯着保姆發呆了一下,就解釋說:“你身體裏的藥不是她下的,給你下藥的是另有其人。我們的人查清楚了。那人戴着一張跟墨寒很像的人、皮面具,送給另外那位保姆一碗雞湯。那位保姆沒有看出來那是假蕭少,就真的把那碗湯夾雜在給你的菜裏面了。”

    原來是這樣啊,喬楚楚明白的點點頭。

    “你放心,”首領夫人又說:“那位保姆雖然沒有害你之心。但是我也懲罰了她。怎麼能做事情這麼草率,不留一點心眼。”

    喬楚楚沒有說話,她還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她要的是真相。至於怎麼懲罰,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況且,她也沒有權利參與怎麼處罰王室裏的人。

    只要能給她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把小公主的病治好就可以。

    喬楚楚表示明白的笑笑,然後開始給小公主檢查身體。

    首領夫人緊張的看着喬楚楚的檢查行爲。

    在喬楚楚檢查完後,她馬上問:“怎麼樣?我女兒的病情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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