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腹黑王爺傲嬌徒 >第018章 嗜血的手鐲
    “木離小姐,剛纔院子裏有些光亮,以爲是你這裏着了火,嚇得趕緊過來看看。”陳媽笑了笑,解釋孤北辰的尷尬。

    她自認是個人精,見過不少人或事,自然能瞧出公子眼裏的緊張。

    “離兒,沒事便好,你困了,便繼續睡吧,我讓陳媽留下來陪你。”孤北辰不放心,便提議道。

    木離搖了搖頭,“不用,你們都歇着吧,我會小心的。”她瞅了屋子一圈,開口道。

    孤北辰將她的舉動瞧在心上,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三人只好退了出去。

    三人離開,木離起身,推了一下門閥,她記得明明上了門閂的,他們怎麼進來的?

    一想到君墨白,她又瞅了瞅窗桕,窗子關得嚴嚴的,木離有些詫異。

    莫非剛纔是一場夢?

    醒了,有些睡不着,木離想着今日沒見到小黃,便試着喊它,卻怎麼也沒動靜。

    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才發現貓兒睡在屋子的角落,似乎睡得很香,木離抱了一下,它便醒了,貓眼瞅着她,眨巴眨巴,有些委屈。

    它哪裏是睡得香啊,根本就是被人點了穴,被丟到了這裏。

    人家明明在榻上陪女主睡得好好的,莫名地被丟了下來,真是敢怒不敢言啊,若是讓它知道偷偷丟它的人是誰,它一定不放過他,用貓爪撓死他!

    萌貓越想越生氣,越生氣便越想求安慰,忍不住,又往木離懷裏蹭了蹭。

    窗子忽然開了,木離嚇了一跳,她起身朝外面看了看,原來是起風了,木離冷冷一笑,關上窗子。

    自從恢復了一點記憶,便開始有點草木皆兵了。

    次日,木離依舊早早起身去酒肆,沒用早膳。

    孤北辰一人看着桌上的喫食,有些發呆,最後未動一筷,也出了門。

    陳伯瞅着公子,心生憐憫,忍不住搖了搖頭。

    ……

    “主子,您今日來得早了些。”掌櫃的一瞧見木離,便殷切道。

    昨日他算了一下,除去本錢,竟盈潤百餘兩銀子,一激動,今日來得更早了。

    “張伯,您也挺早。”木離道。

    掌櫃的一聽主子喊他張伯,更加激動了,這年輕的主子沒拿他當外人呢,“主子放心,張伯一定好好幹,讓咱們酒肆一直火下去。”

    聽着他信誓旦旦,木離笑了笑。

    夥計們陸續來了,木離列了菜單,今日不喫素,改喫葷,全雞宴,跟昨日一樣,五道菜,一主食。

    掌櫃的去買辦,木離則讓小五拿來昨日讓他買得筆墨紙硯。

    “離楓酒肆升晨煙,今此桌上巽羽全,日啖酉禽三竹碗,願作俗人不羨仙。”

    落筆成章,木離又在上面作畫,草間雞黍啄點圖。

    小五站在一旁滿眼羨慕,有了昨日的經驗,他很快便將字畫用竹節框好,依然放在門口顯眼處。

    “乾薑玉兒雞,太白仔波雞,麻辣鮮肚雞,茭汁酸湯雞,錦絲魔芋雞,主食,涼餈雞兒糕。”木離很快示範了一桌子菜。

    柳大廚一臉佩服,口水險些落在菜碟裏。

    不過他還是很快從羨慕中回過神,依葫蘆畫瓢,做得有模有樣,木離試喫幾口,頗爲滿意。

    食客上門,一眼便瞅見了門口的醒目。

    昨日看不上,今日便入了眼。

    仔細瞧了瞧,這詩句,這畫風,嘿嘿,有意思!

    酒肆不過迎客第二日,卻又是爆滿。

    木離看着攢動的食客,不知怎麼走了神,幫忙切菜之時,不小心劃了右手中指。

    她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將出血的手指放在左手手鐲上,又慌忙收回手。

    “主子,怎麼了?”柳大廚看她盯着菜案發呆,便問道。

    “沒事,你忙吧,我去前面看看。”木離轉身便走。

    此刻她的手指已沒有絲毫血漬,看不出任何傷過的痕跡。

    昨夜不是夢,那君墨白確實來過,想到這兒,木離擰了擰眉頭。

    她站在樓上,看着食客滿堂,恍惚時光再現,這情境總像是在哪兒見過,卻如何也想不起,實在想不起,頭又疼痛起來。

    三日,魚。

    “竹外桃花三兩枝,楚江水暖魚先知,草色輕輕露芽短,正是錦鯉欲上時。”

    此詩一出,點墨成畫,成羣的錦鯉躍出水面,河岸青青,桃香沁菲,令人心曠神怡,身心達闊。

    “軟澆糖醋錦,半湯躍龍門,燒蹄花錦鯉,傾撒鱸魚汁,刺瓜焙鱔段,主食,漫飄鰍食片。”

    食客讚不絕口,竟引來不少文人墨客,爭相而至。

    四日,肉。

    “竹盞煮酒樂如何,想要回律肚腸幹,小豚跳牆饞煞我,詩回飄過離酒窩。”

    跟豬肉有關的菜,木離擡手就來,“紅燒元子節,黃燜酥肉扣,清燉菠腩脊,醬香露羹仔,蔥燒錦脊排,主食,碧玉清抄手。”

    五日,……

    不同的詩畫,不同的菜品,紛紛嚷嚷了一個月。

    離楓酒肆名聲大燥,朝堂之上,官員們上朝前,不是議論昨日朝事,而是輿論有沒有到離楓酒肆喫酒賞詩。

    木離如常住在後院,孤北辰每天都能喫到離楓酒肆木離親自燒的菜餚,味蕾亦滿,視覺大飽眼福,心卻空澇澇的。

    只因木離將飯菜送到了書房,轉身便走,從不寒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冷漠少言之時。

    君墨白依舊夜夜常去,但不敢再偷偷進屋,木離有沒有恢復意識,他不敢斷定,有沒有認出他,更無從得知。

    她武功精進,他卻知。

    有夜,他穿了夜行衣偷偷試探,差點不能全身而退,便知,他的離兒招惹不得。

    酒肆開了滿滿一個月,木離也忙了一個月,一切正軌,掌櫃的告訴她,整整賺了三千兩銀子,木離笑了笑。

    她抽出三百兩,遞給掌櫃的,“張伯,這些您拿着。”

    掌櫃的渾濁的眼眸,頓時落成了雨,順着眼角打溼了褶皺的臉頰。

    “老朽不能要,主子年輕,看得起老朽,正常工錢便好。”他默了默,嗓子有些哽咽。

    木離笑了,“工錢沒有,以後都是一樣,一成給張伯,一成給夥計們。”

    木離說着,又遞了一百兩給柳大廚,二百兩給小五他們。

    柳大廚眼睛瞪了個滾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銀票,膀大腰圓的漢子,此刻差點給木離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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