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瞧木離認真的模樣,心裏喜滋滋,離丫頭脾氣直性,不過心總是軟的,親手縫製嫁衣,丫頭看來對自己還是頗有情義,一直都是他眼巴巴地上趕子追她,這會兒終於轉換了風向,自然是喜上心頭。
“撕,”木離忽然尖叫出聲。
君墨白從窗桕直接閃了進來,直接含住她的手指,好一會兒才鬆開,“還疼嗎?”
木離剛纔莫名地走神,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倒也不是很痛,不過,這君墨白忽然從窗桕跳進來,直接爲她吮血,倒是讓她措手不及。
“王爺,你怎麼又來了?”木離愕然片刻,迸出這麼句話。
“這嫁衣,明日本王找東城的絲錦鋪來做,扎壞了離兒的手,本王心疼。”君墨白看着她,滿眼含情,那疼惜的模樣,不遮不掩。
木離不言,卻也不敢看人,本不滿意被皇家賜婚,眼下卻親手縫製嫁衣,豈不是讓他誤以爲,這是要上趕子進戰王府?
“丫頭,小腹可還疼?”君墨白見她不語,又輕聲問她。
木離頓了頓,點了點,又很快搖了搖頭。
這是疼還是不疼啊?
“去榻上躺着,我給你揉一揉。”君墨白說着,便直接抱起她,往榻上走,絲毫沒給木離考慮的機會。
木離輕輕蹙了一下眉頭,她根本沒想這麼早躺在榻上,再說她午後睡了許久,眼下也不困啊。
她屏住呼吸,凝了凝神,“王爺,既然已經賜婚,離兒也會尊重聖意,還望王爺記得約法三章。”
“什麼三章,本王不記得,不過本王說過,定會對離兒好。”君墨白眼底光芒涌動,卻依舊痞笑滿臉。
木離捏了捏被角,往上拉了拉,就像那錦被是她眼下的救命稻草,被她緊緊地攥住。
“離兒。”君墨白又是柔情一語。
木離一下子紅了臉,竟無言以對。
她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大多數時,都會懟君墨白幾句,不像現在這麼認慫,莫不是開始喜歡他了?
不對,不可能,怎麼會喜歡他,木離用力地搖了搖頭,攥住被角的手心,早已香汗淋漓。
“離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肚腹還疼?”君墨白着急起來,連着聲音也帶了緊張。
木離似渾然無事,並無回話。
“離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疼痛難忍?”君墨白徹底慌了神,該死,早知道帶御醫來。
忍不住抱起她,“丫頭,你忍忍,現在就去找御醫。”
木離回神,終於擡頭瞅了瞅他,“放我下來,我沒事的。”
“你不用怕,反正都知你我要成親,本王這就帶你找御醫。”君墨白哪裏肯依她,以爲離兒害羞,自然不肯放她回榻上。
“我說了,沒事,不疼了。”木離忍不住加重了語氣,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君墨白抱着她,木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榻上。
“離兒,我,”君墨白壓低了聲音,刻意的溫柔,帶着款款深意,似深情又似多情。
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輕輕地放在錦被上,“離兒,我給你帶了禮物來。”
木離見他一直盯着自己,抹不開,只好打開了盒子。
瞬間那光亮,晃閃了她的雙眸。
一直鑲嵌着碧色翡翠的鳳釵,映入眼簾,那鳳凰的鳳頭傲然生輝,尾羽絲絲錯節,卻又層次分明,木離碰了一下,輕輕顫動,頓時華光流動,如鳳凰朝來。
“離兒,可喜歡?”君墨白見她眼裏有光,以爲她歡喜,便輕聲一語。
木離不得不說,這君墨白的眼光極好,這鳳釵絕對是上上之品。
不過,她不能收下,既然要約法三章,就要心無旁騖。
“鳳釵不該是皇后之物?”木離故意轉移話題,刻意往違背尊儀上扯。
“離兒好有眼光,這確實是母后當年被封爲皇后時,父皇親手爲她所帶。”君墨白一臉欣喜,眸光裏全是驚詫。
木離顯然沒料到君墨白會如此說,卻又不得不開口道,“這是太后娘娘的心愛之物,王爺還是拿回去吧,離兒可不敢肆意妄爲。”
“這是母后叮囑我,讓我放在聘禮清單裏,我想着離兒帶着一定好看,便忍不住先拿來給你。”君墨白此刻像個話嘮,說起來沒完沒了。
平時離兒不施粉黛,素顏平常,最喜歡淡色裙裳,清雅的像出水芙蓉,倒不是說離丫頭不夠魅力,只是想着把這鳳釵插在離兒頭上,定是增添嫣麗,並未多想。
素雅清麗的離兒若是插上這鳳釵,怕是更加明豔動人。
“離兒,本王給你插上?”君墨白拿起來,作勢就要給木離裝扮。
“王爺,這時辰?”木離提醒他,這戰王爺怕是黑白顛倒,搞不清狀況。
“啊,對,離兒說得對,先放到邊上。”君墨白說着將盒子蓋上,放到了一旁。
木離瞅他放好了盒子,重新坐在榻邊一動不動,心想:這廝莫不是要留宿?
“王爺,木離困了,”她不得不催他離去。
“嗯。”君墨白置若罔聞,淡嗯道。
木離忍不住暗腓,都說睡了,怎麼還不走?
她不悅地撇了撇嘴,眉頭也跟着皺了皺。
君墨白猛地俯身,直接敷了上來,堵上她的櫻脣。
木離猝不及防。
“嚶,嚶,嚶嚶,”木離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捶打着他,使勁往外推。
今夜劉語嫣被她安排回了廂房,眼下外間沒人,裏屋只有他們兩個,若是君墨白故意霸王硬上弓,她豈不是朝不保夕?
嗚嗚,師傅,快來救救徒兒!
今夜劉語嫣被她安排回了廂房,眼下外間沒人,裏屋只有他們兩個,若是君墨白故意霸王硬上弓,她豈不是朝不保夕?
嗚嗚,師傅,快來救救徒兒!
今夜劉語嫣被她安排回了廂房,眼下外間沒人,裏屋只有他們兩個,若是君墨白故意霸王硬上弓,她豈不是朝不保夕?
嗚嗚,師傅,快來救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