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北疆部落。”君墨白臉色微微一沉,低聲道。
木離臉色一白,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北疆人可都是用毒的高手。
她一個後退,正好踩中了一塊石頭,那石頭往下一陷,整個墓室晃動了一下,石獅守着的門,倏地一下,開了。
“開了?”木離驚訝地看着君墨白,有些不可置信道。
君墨白眉頭擰了擰,“你別動,我進去看看。”
“不行,要進一起進!”木離倔強道。
君墨白微愣。
“你不是說,生死同穴的嘛,不能丟下我。”木離見他怔愣,連忙又道。
君墨白一把拉住她的手,往門裏走。
剛進門內,便看到了一口碩大的石棺。
木離嚇了一蹦,瞬間臉頰蒼白一片。
而石棺徐徐打開。
她往君墨白身後躲了躲,天吶,好嚇人,這石棺自動開了?
而君墨白卻盯着石棺的上方,不動聲色。
木離順着他的視線,擡頭顫顫巍巍地打量着,那石棺上面,懸掛着一把劍,生滿了銅鏽,正徐徐而落。
君墨白一個閃身,飛躍而上,一把握住了劍柄。
砰地一聲,石棺蓋掉落一旁。
空的?
“怎麼了?”木離嚇得喊他,以爲劍身有毒。
君墨白不言,只是看着石棺發愣。
木離顧不得許多,衝上前,“空的!”
君墨白扭頭看她,點了點頭。
他知道皇陵裏機關重重,卻沒想到,石棺竟然是空的。
“是不是還有其它石棺?”木離問道。
君墨白點了點頭,再往裏去,全部的石棺,都已打開。
好像有人故意這般。
兩人相識一眼,默了默。
“究竟怎麼回事,這個皇陵莫不是假的?”木離不確定道。
“不知道。”君墨白低沉出聲。
他之前倒是來過祭祀,基本都是在外面,這裏面,他也是第一次進來。
曾經看過的圖冊,也不是是皇陵地形圖,卻並非什麼機關圖,更讓人猜不透的是,爲何全是空的石棺?
“你也不知道,那怎麼辦?咱們不出去了?”木離一張臉陡然冷了冷,該不會真要死在這裏了吧?
這,這也太煎熬了。
木離往前走了幾步,趁着那夜明珠的光線,她四下瞅了瞅,墓室太大,她之前未敢往裏走,現下,膽子卻大了一些。
反正出不去,索性便再瞧瞧。
她看過不少話本,似乎提到過每個機關都有破解之法。
若是這般,那興許還有救。
木離腦子裏憧憬着希望,開始動手敲打石壁。
“離兒,你怕了?”君墨白回頭,看見木離左右敲打石壁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心疼,連着語氣也帶了緊張。
木離白了他一眼,悶哼一聲,“好死不如賴活着。”
君墨白心微微一陣,這丫頭,難道不明白自己在世間是歷劫嗎?就算死了凡身,也不怕的。
不過,他不能說,這話不能從他口中出。
自然也是因爲天界的律條。
“本王,也想活着,”君墨白順着她的話,輕嘆了一口氣。
木離聽來確實平淡的騒雅。
這是臨死前的掙扎嗎?!
這般淡定?
木離眼裏閃過絲絲迷離,看着他,不由地暗自感慨。
“想活着,那就快點看看有沒有機關能打開。”木離低吼了一聲,將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木離聞言,大喜,“在哪兒?”
君墨白一個飛身,將她攬起,躍到前面。
“你不要運功,一會兒怕是要呼吸不暢。”木離看着他,不悅道,這人太不愛惜自己。
“丫頭關心我?”君墨白心裏高興,連着說話的口氣也帶了歡愉。
“嗯?”木離哼了一聲,眸子卻一直看着那石壁。
“這光嵌在裏面,應該不是石棺。”木離用手摸了摸石壁,輕聲說着自己的見解。
君墨白點了點頭,他也不太相信,石棺會被砌進石壁裏。
他擡手就要擊打那石壁,木離一個箭步,推開了他,拿過他手裏那把生了銅鏽的劍,直接劈了上去。
石壁倏地一下,咧開來。
這個墓室地動山搖。
*
皇陵外面
“怎麼回事?九皇叔會不會有事?”安王緊張喊道。
“閉嘴吧,”紅衣男子鬼魅一笑,很是妖孽道。
安王不知哪來的勇氣,仰着通紅的臉頰,不忿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能到皇陵來?”
紅衣男子一個旋身,嗖嗖兩下,便點了他的穴道,“栝燥!”
“不準傷害我六弟!”明王很生氣,掙扎着欲掙脫繩子。
該死,平日自己功夫並不弱,怎麼就莫名被綁了呢?
“呵,明王爺倒是懂得手足情深,可惜嘍。”紅衣男子陰陽怪氣道。
“你,”明王很是生氣,看着他囂張的樣子,無語凝噎。
紅衣男子看了他一眼,餘光掃過睿王,閉了口。
老四恩王覺得異樣,看了看二哥,又與老五君昱衍相視一眼,這二哥怕是有問題。
這兩人到底是常常在外駐守之人,一舉一動,觀察置細。
*
“……幾位皇子爺全都困在皇陵外,戰王爺被困墓室。”暗衛稟報着,說得很細。
仁宗皇帝手裏的筆,啪地一下,落在了奏摺上,糊塗了一大片。
良久,他顫抖着開口,“你說,有外賊勾結?”
暗衛低頭不語,他可不敢隨意亂說。
不過,皇子爺們一起被綁,怕是蓄謀已久,這皇陵的祭祀,怕是早有準備。
*
劍身刺進石壁,木離一個翻翹,石壁砰地一下咧開,紅光乍現,刺耀着整個墓室。
就連皇陵外面也發出高強的紅光。
“快看,皇陵裏有紅光,是不是老祖宗顯靈了?”一位老王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紅衣男子冷眼看他,又瞅了瞅皇陵上方處,確實是紅光,那光甚是耀眼。
看來,東西真在此處!
“老東西,閉嘴,不然也將你捆起來!”紅衣男子說着,踹了他一覺。
老王爺年歲大了,經不起他這麼一踹,直接倒了地,發出哎呦哎呦的慘叫聲。
“不可傷人!”睿王不忍,喊了一聲。
紅衣男子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
衆人面面相覷,睿王和紅衣男子認識?
只是平日溫潤的睿王,是怎麼認識這麼妖孽的男子的?
以前睿王都是坐着輪椅,足不出府,這紅衣男子瞳孔爲藍,不像是天朝人士,倒像是北疆的部落之人。
有人大膽猜測,會不會是北疆的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