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木離還是有些口渴,渾身灼.熱的難受。
“來人。”她朝外喊了一聲。
久久不曾聽見迴應。
“來人。”
“來人。”
木離一遍遍的喊,聲音越來越低,眼皮發沉,身子也覺得無力,她只想回到榻上,重新睡個回籠覺。
挪動着腳步,木離覺得眼睛有些昏花,牀榻漸漸變成了一汪清澈的泉水,她只想跳進去,冰冰涼。
終於到了跟前,木離直接倒了進去。
“啊!”某人被壓了一下,忍痛叫出了聲。
衝破防線,君墨白努力睜開眼睛,“離兒,離兒,”他好像看見他的離兒丟掉了身上的裙裳,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滾.燙的身子貼上來,他感覺越來越熱。
可那股滾.燙貼上來,又讓他不想推開。
他雙手,止不住顫抖地將丫頭往懷裏抱了抱。
顫抖的手,越來越緊。
將她緊緊地抱住。
越抱,身上越來越熱,只感覺離兒的手,瘋狂地抓他的肩膀,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他不覺得痛,身上的火,卻越燒越烈。
木離閉着眼睛,有些神志不清,又好像有些清醒,像是在控制,卻揮舞着小爪子又像是在發泄。
君墨白神智一樣有些模糊,甚至覺得再這般下去,離兒一定會傷了身子。
不行,他不能讓丫頭痛苦。
往日離兒的清冷,不會讓她做極端的事。
可眼下分不清境況,看着丫頭炙熱的眼神,君墨白沉下心思,必須爲離兒瀉.火。
他說,“丫頭,這樣不會讓你身體舒服,只有這般,纔可以……”
呢喃着,話落。
君墨白一個翻身,單手支撐,將木離輕壓在身下,低頭,脣瓣.噙.住她的櫻.脣。
木離好似潤到一絲冰涼,讓她忍俊不禁,越發貪婪,時不時地迴應着。
那種渴望,更加激發了某人的身心。
猩紅的雙眸,看着身下的嬌軟的人兒,輕輕地微微啜動,呢喃的話在木離耳邊不斷地縈繞,“丫頭,只有這樣,這樣,纔可以……”
木離心底的設防,在某一瞬間,崩塌。
此刻,木離清楚的知道,她人到底在哪裏。
身處凡塵屋舍,又何來一汪清泉。
她閉着眼睛,只感覺到身上的火,越來越炙烈。
……
一室狼.藉。
涼意襲來,近午時。
懷裏的人了尚未醒來,君墨白柔柔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感覺到懷中微動,趕緊閉眸,淺裝假寐。
他擔心離兒醒來,會不會將他殺死泄憤。
好像,又不會。
他的離兒,不會這樣對他。
命定的姻緣,他不認命,卻認他的離兒。
他的離丫頭。
遐想着,忽地感到一陣疼痛,瞬間反應過來,這是被人踹了一腳。
那一腳不重,好像又用了全部的力氣。
他知道,他的離兒早已被他折騰的四肢無力,渾身痠軟。
就算微痛,他覺得心裏也是甜的。
“還不醒來!”木離很生氣,手腳並用,打算捶死他。
這一頓拳打腳踢,君墨白感覺,搞不好骨頭都要斷了。
若是平日,他感覺不到異樣,可,可他剛剛用了好久的力氣。
不是內力的那種。
依照離兒的脾氣,若是有一把劍,他不懷疑,她會一劍刺上來。
君墨白不敢睜眼,順着木離的心思,瞬時掉到了地上。
沒了錦被的遮擋,木離看到了他全身密密麻麻、慘不忍睹的青紫。
木離皺了皺眉頭,他受傷了?
她努力回想,昨夜他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夜,晨起,不對,哪裏有問題?
一激動,木離跳下牀榻,就要往茶桌邊去。
被木離跳下踩了一腳,某人不再裝睡,睜眼便看見了衣衫破碎的離兒映入眼眶。
他以爲,丫頭要往外跑。
騰地一下,跳起身子,抱住她,“丫頭,衣裳。”
木離一下子反應過來,滿眼都是憤怒,斜睨着他。
滿腔怒火,卻不言。
“丫頭,咱們成親了。”君墨白紅着臉,壓低了聲音,又柔又軟。
“所以呢?”木離冷冷地反問他。
“所以……所以洞.房……”君墨白小聲迴應。
聽着他蚊蠅般卻又底氣十足的聲音,木離真想捶他千萬遍。
木離默了好一會兒,推了推他,“你起開,我換件裙裳。”
君墨白抱着她的手,微微一頓,片刻,趕緊鬆開。
丫頭不生氣就好。
木離深呼一口氣,掙開他的懷抱,離開那一刻,腿一軟,直直地往後倒去。
君墨白眼疾手快,一把攬過她的身子。
木離看着他着急的模樣,把頭扭到了一邊。
君墨白緩了一會兒,抱起她,走回榻邊,“丫頭,你再睡會兒。”
木離躺回榻上,閉了閉眼睛。
伸手爲離兒蓋起錦被前,君墨白看清了榻上的那抹殷紅。
心倏地一下,狂跳不已。
也有心疼。
丫頭終於被揉進了他的身體裏。
他的心,他的肝,顫顫不已。
他屏住呼吸,儘量壓抑心底的喜滋,只是身子仿若僵硬了一般,站着一動不動。
木離雖閉着眼睛,卻也知道,他尚未離去。
等了良久,依舊聽不見動靜。
木離直接睜開了眼睛,“還不走!”
很是冷厲的聲音,此刻卻軟弱無力,似在嬌嗔,嗲斥。
君墨白低頭,臉頰連着脖頸,通紅。
木離上下打量,跟着紅了滿臉。
她怎麼就忘了,他這般怎麼能出去。
全身的青紫,根本遮不住。
規整的衣衫,早已被扯破的不成樣子。
無一不在彰顯着,之前的瘋狂與激烈。
她的洞.房花燭,遲來的,還真是與衆不同。
木離冷笑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
許是太累,沒過多久,木離又沉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醒來,天色黃昏,院落裏悄然一片。
屋子裏沒有任何人影。
君墨白呢?
她有些詫異,難道獨自回王府了?
算了,不去管他,先起來再說。
一整日沒去給祖母請安,也不知祖母會不會多想。
坐起來,揉了揉還有些酸澀的腰身,木離暗罵一聲,“該死,竟然如此猛烈!”
某人站在門口,不由地打了一個噴嚏。
木離微怔,外面有人?
“誰?”她喊了一聲。
門緩緩推開,君墨白走了進來。
木離看見他手上,託了好幾件裙衫。
看起來,很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