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腹黑王爺傲嬌徒 >第405章 王妃沒中毒
    君墨白蹙眉,喊了一聲,“傳太醫!”

    手上動作未停,一直輕輕地爲她搓揉,可木離還是喊疼。

    公公嚇得一溜煙跑了出去,這事兒,他必須趕緊稟報皇上吶!

    不過,他得先去找太醫,事有輕重緩急,這會兒,戰王爺的吩咐,更重要。

    君墨白忍不住,解開了木離的衣襟,只見她皙白的胸口處,竟出了一團烏黑,巴掌大小,格外的醒目。

    他面色陰沉,盯着那烏色,眸子裏似炙了火。

    木離拉着他的手,緊閉雙眸,一直喊疼,君墨白心急如焚,不停地爲她搓揉着,呢喃着安撫她,“丫頭乖,太醫馬上就到。“

    木離聽着他的安慰,不再掙扎,可額頭的冷汗卻頻頻冒出。

    君墨白用衣袖爲她拭了又拭,可怎麼都擦不幹。

    張太醫進來時,他還在不停地爲木離擦汗,輕撫過她的臉頰,滿眼柔情地安慰着,“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張太醫不忍打擾,正怔愣間,君墨白擡起了頭,“還不過來!”

    張太醫的心猛地直突突,不過,見多了生死的他,倒也沒被嚇到,快步上前,爲木離把脈,這會兒,君墨白已經將錦被往上拉了拉,沒看到木離胸前的烏黑。

    過了好一會兒,張太醫都不敢妄下結論,放在木離左腕的手,也遲遲不曾挪開。

    “怎麼回事,可是中了什麼毒?”君墨白蹙眉,冷厲道。

    張太醫連忙跪下,顫巍巍道:“回,回王爺,王妃不曾中毒。”

    君墨白凝眉,看着他,忽然開口,“郝老頭呢?”

    張太醫一愣,才反應過來,戰王爺問得是郝太醫。

    張太醫之所以能這麼快趕來,是以平日這會兒要來給太后請平安脈,“回王爺,郝太醫應該還在太醫所。”

    “來人,把郝太醫,劉太醫,王太醫,全都叫來!”君墨白冷剜了他一眼,朝外喊道。

    門口的公公,連忙應下,撒腿就往外跑。

    這會兒,他可顧不上先去稟報皇上了。

    “還有溫太醫,算了,看看還有誰,全都叫來!”君墨白又吩咐了一聲,聲音依舊冰冷。

    公公已經跑遠,張太醫一聽,這是讓自己去叫人?

    正狐疑中,只聽戰王爺冷厲一斥,“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

    張太醫連忙起身,麻溜地跑了出去。

    哎,幸好不是郝老頭那個年紀,要不然,一把老骨頭,非得被跑散架了不可。

    一羣太醫趕來時,仁宗皇帝也聞得了動靜,這會兒,他和道長,還在太后的寢殿內,偏殿這麼大的響動,自然是能聽見。

    “那邊是怎麼回事?去看看。”仁宗皇帝喊了身邊的福公公。

    福公公一路小跑,探了情況,連忙來回話,“回皇上,戰王妃吐血了。”

    “什麼!”太后一聽,手裏的茶盞,啪嗒一聲,便落了地。

    一旁的道長,眉頭亦凝成了骨朵。

    “快,快去看看。”太后回神,趕緊要往外走。

    一旁的嬤嬤,連忙攙扶着她,走了出去。

    仁宗皇帝若有所思,回頭看了看道長,這會兒,道長倒是安靜,竟然還能坐着喝茶。

    莫非,他知道些什麼?

    並非仁宗皇帝多疑,實在是道長的鎮定,讓他不解。

    “道長可要一起過去看看?”仁宗皇帝道。

    離兒於他來說,怎麼都是看着長大的,關鍵,那丫頭,他從小可是當做公主來疼愛的,雖說沒有嫁給皇兒們,可如今已是九弟的王妃,於情於理,他都不希望丫頭有事。

    儘管外面的傳言,讓他心裏起了膈應,得鳳女者得天下,呵,興許是有人故意生事罷了。

    仁宗皇帝心裏自我安慰着,擡步往外走。

    道長起身,跟了出來。

    仁宗皇帝微微斜睨了他一眼,大步往前。

    進了偏殿,一杆太醫全都跪在地上,而牀榻上,臉色蒼白的木離,有些奄奄一息,嘴脣發烏的樣子,似乎要斷了氣。

    不過,她臉頰倒是乾淨,沒有絲毫吐血的痕跡。

    只是,地上那一灘污漬,隱隱泛着黑紅,丫頭中毒了?

    仁宗皇帝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信丫頭是妖,更不希望丫頭去死。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道。

    君墨白擡頭,好像剛發現皇兄進來,“見過皇上。”

    在羣臣面前,他倒是遵禮。

    太醫們不敢猶豫,溫太醫先出聲,他作爲太醫所的醫首,自然要衝到前面,“回皇上,王妃並未中毒,至於外傷……”

    溫太醫欲言又止,不是他不說,關鍵是戰王爺不肯讓他們看啊。

    不看,如何知道有沒有外傷,只是從脈象來看,內傷倒是有,卻不嚴重。

    可他說了,王爺卻不信,不光不信,那怒火中燒的樣子,恨不能要殺了他般。

    “可有內傷?”仁宗皇帝問,他不懂醫,卻也知道,離兒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吐了血。

    仁宗皇帝看了看牀榻上可憐的人兒,心也揪巴了起來。

    “回皇上,內傷應該是有,卻未傷及五臟六腑……”

    不等溫太醫說完,一個杯盞啪地一聲,便砸到了他的頭上,瞬間,額頭冒出了血。

    溫太醫疼得晃了一下身子,捂着額頭,卻不敢起身。

    素問戰王爺殺人如麻,他不曾上過戰場,亦不曾領教過,今日倒是見識了。

    見溫太醫被傷,其他太醫們大氣不敢出一下,心裏暗腓:以後對戰王妃也得小心伺候纔行,這王妃年歲不大,卻是戰王爺的命啊,稍有差池,怕是掉了腦袋,亦不自知。

    君墨白目光如炬,冷戾道:“什麼叫未傷及五臟六腑,既然沒有傷,爲何會吐血?”

    溫太醫不懼,論醫術,他一向自信,“回王爺,王妃身體嬌貴,若是真傷了五臟六腑,這會兒怕是早已撐不住了。”

    “怎麼,你咒王妃死?”君墨白冷斥他。

    溫太醫嚥了咽嗓子,張了張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戰王爺分明就是胡攪蠻纏,歪理邪說。

    他低了低頭,其他太醫見大勢不妙,更是將頭埋得更低了,唯恐下一個被責難的是自個兒。

    屋子裏靜了下來,靜得有些過分壓抑,仁宗皇帝沉了沉臉色,看向道長,卻,並未開口。

    太后看過來,不明所以,可也沒有辦法,這眼淚啊,硬生生地給擠了出來,沉重的腳步,往木離的榻前挪了挪,掏出錦帕,掩着面頰,無限哀傷地喊着:“哀家苦命的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般哭嚎,剛剛在衆太醫探脈中睡過去的木離,這會兒,緩緩睜開了眼睛,開口道,“我,我這是,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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