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喟嘆一聲,“是啊,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是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的,什麼審時度勢成大事,不過是不夠愛而已!”
“大人,走吧!”
淺墨不想再聽下去了。
秦承書道:“好!”
但這裏是夏侯楚煜的府邸,周圍布着層層的守衛,不過是因爲秦承書和淺墨都來過幾次,暗衛們雖然沒有攔阻,卻已經有人進去稟報了。
夏侯楚煜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承書擁着女子騎馬遠去的背影。
“王爺,剛剛蘇姑娘問了秦大人一句奇怪的話。”葉楓回稟。
夏侯楚煜眉毛上還在滴水,其實他不想問,但還是脫口而出,“什麼話?”
葉楓將方纔淺墨和秦承書的對話說了一遍。
一旁的另一名暗衛羅春不解,“這話有什麼問題嗎?感覺不是很正常的話嗎?”
葉楓看了眼夏侯楚煜冷凝的面色,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這話乍一聽起來,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王爺沒有看到剛剛蘇姑娘的神情,如果看見了,肯定會和屬下感覺一樣的!”
夏侯楚煜默不作聲地轉身,像是根本就不關心。
羅春卻好奇地拉了拉葉楓,“葉統領,你說那蘇姑娘是什麼表情?”
葉楓搖搖頭,“說不上來,但是,我當時聽着她說兩個人真心相愛,心裏是容不下第三個人,什麼審時度勢,不過是不夠愛而已!”
“我就覺得心裏好難受,眼睛酸酸的,你知道我想起誰了嗎?”
羅春問:“誰?”
葉楓壓低聲音,“王妃!她剛說話的神情,讓我想起王妃了!”
羅春急忙比了個噓的手勢,“快些別說!不然王爺聽見了,又該傷心了!”
他們都是知道王妃墜崖後,王爺差點瘋了,要不是小世子出現,王爺到現在都不一定走的出來。
王妃的名字也成爲禁忌,絕不能當着王爺的面提起的。
葉楓只是嘆了口氣,“唉!”
夏侯楚煜雖然進了屋,但他還是聽見了二人的談話,現在就連他自己都困惑了,明明她不是她,可是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會覺得她像呢?
“呆呆!”
夏侯楚煜忽然聽見阿唸的聲音,一垂眸,便看見阿念正站在桌子旁邊,困惑地看着他。
“阿念,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夏侯楚煜有些詫異。
阿念平時睡覺很沉,睡着了任是搓圓揉扁都不會醒,像這樣大清早天才麻麻亮就起來了,還從沒有過。
“呆呆,孃親呢?”阿念卻不看夏侯楚煜,而是邁着小短腿,急吼吼要往屋子外面去。
他還穿着那件連帽衣服,胸前一個萌萌噠Q版小萌娃,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夏侯楚煜一怔,將阿念抱了起來,“你怎麼知道孃親來過?”
阿念扒着他爹的肩膀,伸長脖子還在往外瞅,一邊指着自己的心,說道:“阿念,想的!”
如果她不是墨兒,那阿念爲何和她有這麼強烈的感應?
先前她被封入棺材埋進墓中,也是阿念感應到的。
夏侯楚煜百思不得其解,想得頭都痛了。
另一邊,淺墨和秦承書一起回了城主府。
雖然天色尚早,但城中已經很熱鬧了,於是,兩人共騎一匹馬,且淺墨還是窩在秦承書懷裏的一幕也被許多人看見了。
歐若言和歐若蘭姐妹二人是被歐父命令去市場買鄉民們自家養的土雞,所以一早就出來了。
兩人帶着丫鬟,提着買來的雞鴨魚肉往回走,忽然就聽見街道那邊傳來馬蹄得得聲。
歐若言還拉了歐若蘭一把,“小心,也不知道是誰,這大清早就騎馬過街!”
歐若蘭眼尖,一下就看見了馬上的男人,立刻拽着歐若言叫道:“姐,是秦承書!”
歐若言猛地一激靈,急忙看過去,果然看到秦承書騎在馬上,她面上頓時露出狂喜神色,就要衝過去。
“姐,你看秦承書懷裏,是那個小婊砸!”歐若蘭卻死死拉住了歐若言,憤怒叫道。
歐若言再一看,果然又看見秦承書懷裏摟着個人,是個女子,可不就是這幾天和秦承書出雙入對,眉來眼去的什麼蘇姑娘!
“我艹!還說他們兩個沒關係,這都抱上了!還說沒關係!”歐若言氣的眼底都紅了,尖叫到嗓子都劈掉了,要不是歐若蘭死死拽着她,她肯定要衝出去動手,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飛踢幾腳。
“姐,姐,冷靜!”歐若蘭記着老父親的囑咐,不敢再放任她姐去找秦承書麻煩,幾乎是連拖帶拽地將歐若言給拖走了。
“放開我!秦承書你個王八蛋,負心漢!”歐若言還在大叫。
麗州城的人對這位歐小姐癡追秦大人的事都見怪不怪了,聽到歐若言大叫,還自動分開一條道,讓騎馬的秦承書看見了狀若瘋癲的歐大小姐。
淺墨昏昏沉沉的,此時聽到騷動也睜開眼睛,“我又給大人惹麻煩了嗎?”
秦承書卻將厭惡的眼神從歐若言身上移開,“不會!我與她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也不喜她,這個女人,着實令人憎惡!”
淺墨看向歐若言,秦承書的聲音很大,好像是故意說給歐若言聽的,但也不知道歐若言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免疫了,對秦承書這番話,不但什麼反應都沒有,反倒在那大罵她,“蘇沫你這個小婊砸,老孃不會放過你的!”
淺墨挑眉,蒼白的臉上閃過訝色,“大人,現在看來,不是我給你惹麻煩,而是你給我惹麻煩了!”
淺墨的聲音帶着戲謔,沒有一絲埋怨。
秦承書卻是苦笑,“是啊!你現在明白,爲何我年過而立,卻不成親的原因了吧?”
淺墨輕嘆一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解決的。”
秦承書已經鬆開繮繩,繼續往前了,完全就無視了在後面大喊大叫的歐若言。
然而就在此時,淺墨的手指忽然猛地痛了起來,這熟悉的被勒緊的感覺,她低頭,就看見指環上縈繞着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