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他徹底驚了。
連忙跑到其他箱子那裏,接連打開蓋子。
可沒打開一個,他的心,就沉一分。
每看到一個箱子的情況,臉色就蒼白一下。
到最後,整個人都彷彿被雷擊一般:“怎麼可能……銀兩呢!那麼多的銀兩呢?”
“那可是我們修葺寺廟的錢呢,沒了……怎麼會沒了?”
這對德智的打擊,明顯不低!
德智就是因爲這些錢,墮入魔道的!
可結果呢?
他墮入魔道了。
但是錢沒了!
這……這……
他付出了那麼多,結果什麼都沒了,這對德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打擊。
“還沒明白嗎?”
這時,秦文遠忽然開口。
德智忙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說道:“那個人,壓根就沒想幫你啊,他只是想利用你給他籌措錢財罷了!”
“德智方丈,還記得那個人對你說的最後話嘛,他說就算這個騙局被破解了,你也不會有一點事,因爲他不會給任何人留下證據的。”
“那些錢財,就是證據,他不會給任何人留下證據,這就代表他會取走所有的錢財啊。”
“所以……其實我在聽到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你……”
秦文遠看向德智,嘆息道:“也被騙了。”
轟!!
秦文遠的話,宛若是雷霆一般,轟然在德智腦海裏炸響。
將德智整個人劈的全身都是一顫。
他瞪大眼睛看向秦文遠,整個人都呆滯了。
爲了這些錢財,他墮入了魔道。
可結果?
他竟然從頭到尾都是在爲別人付出,從頭到尾,都被騙了。
這……
德智方丈,久久都無法從這打擊中反應過來。
李世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德智因爲秦文遠一席話,給打擊的都要瘋了,他忍不住問道:“秦狀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文遠搖了搖頭,說道:“回陛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若是我所料不錯,最多一刻鐘,這座寺廟就沒了,我們可能也要沒了。”
“所以我們沒時間了!”
他看向德智,問道:“方丈,你知道除了你的禪房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進來?”
德智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秦文遠看了德智一眼,知道德智是指望不了。
好在,他也沒指望德智。
“看來,只能靠你了。”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目光忽然看向了人羣中的某個人,說道:“我想,你應該有辦法吧,盜家傳人。”
…………
秦文遠的目光,正落在那些和尚身上。
而他的話,讓那些和尚都是一驚。
“秦爵爺,你說什麼?”
“盜家傳人?我們這裏有盜家傳人?”
“真的假的?”
而戌狗也瞬間擋在秦文遠面前。
手握住腰間橫刀刀柄,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方丈德智,也茫然的擡起頭。
其他等人,則更茫然了。
什麼盜家傳人?
他都不確定是道家,還是盜家。
秦文遠輕輕輕拍了下戌狗的肩膀,讓戌狗讓開。
他淡淡開口,說道:“戌狗,放心吧,別緊張,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不敢也不會傷害本官的。”
戌狗聽到秦文遠的話,這才退到了一旁,可看向這些僧人的神色,仍舊十分警惕。
秦文遠走到這些僧人面前,笑着說道:“還要藏着不出來嗎?你覺得,在我秦某人面前,你能藏得住嗎?”
見自己的目標還不站出來。
秦文遠無奈,只能點名道姓,說道:“戒成,或者說……盜家傳人,出來吧,真的沒時間了。”
聽到秦文遠的話,一衆僧人,都連忙猛地轉過頭,看向戒成。
他們臉上滿是不敢相信之色。
“戒成,你……”
“你真的是?”
雖然戒成還是他們印象中的樣子,可秦文遠的話,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成爲聖旨一樣的存在了。
此時秦文遠說戒成有問題,他們便也下意識的就相信秦文遠了。
戒成周圍,很快就沒人了。
而戒成看到這一幕,則是一臉慌色,他說道:“秦爵爺,你……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就是一個小和尚,什麼盜家傳人,我認錯人了!”
“認錯人?”
秦文遠走到戒成面前,看着戒成,嘴角忽然一翹。
只見他的手,在戒成面前一晃。
然後,他忽然張開手掌,便見他的手掌心上,此時正有一顆灰色的珠子,立於上面。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瞳孔微微一縮的戒成,笑道:“那戒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主殿裏的舍利子,會在你身上嗎?”
“什麼?”
“舍利子?”
“這……剛剛不是在主殿裏嗎?”
一衆僧人都驚呆了。
舍利子是他們剛剛親眼看到方丈放到佛像下面的啊!
怎麼就跑到建成身上了。
德智也連忙跑了過來,秦文遠將舍利子給了德智,說道:“方丈,檢查一下,看看真假。”
德智連忙仔細看了一下,然後說道:“這……真的,是我們的舍利子,可爲什麼,爲什麼會……”
秦文遠冷笑一聲,說道:“爲什麼會在這裏,這都要感謝方丈你啊!”
“我?”德智一愣。
秦文遠淡淡道:“德智方丈你爲了讓騙局更真實,借用了盜家傳人的身份,送來了信件。”
“而我當時就說了……盜家,可不是好脾氣的一派,他沒做的事情,你誣陷他做了,他未必會善罷甘休。”
“這不……我剛說完,他就來了。”
“而且,你不是誣陷他偷了你們的舍利子嗎?”那他就真的將其給偷了,讓你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想……若不是我碰巧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