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到秦文遠的話,眼中瞳孔微微一縮。
臉色頓時有了一些變化:“你……你什麼時候往我身上撒什麼香料了?我怎麼不知道?”
秦文遠打開了竹筒的蓋子,頓時有嗡嗡聲傳來,很快……一些蜜蜂,直接從竹筒裏飛了出來。
秦文遠勾起嘴角,淡淡笑道:“難到你的主子就沒有告訴過你,本官究竟有多麼可怕?走路時敢走在本官前面,你的膽子……”
迎着管家難看的視線,秦文遠笑道:“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管家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他不知道秦文遠是在忽悠他,故意讓他露陷,還是真的做了這些事了。
可他真的毫無所知。
而且那時,秦文遠也根本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所以,秦文遠這是什麼毛病?
什麼事都沒發生呢,特麼就開始挖坑?
管家臉色十分不好。
而衆人,此時都被那些蜜蜂吸引了,也就沒人關注管家了。
蜜蜂煽動着翅膀,不斷髮出嗡嗡的聲音。
這些蜜蜂們並沒有聚集在一起,因爲管家已經走了一圈了,所以只要有管家走過的地方,都有蜜蜂在飛舞,這也讓衆人相信了秦文遠的話。
秦文遠手指輕輕敲着膝蓋,神色不慌不忙。
趙獻業和戌狗,則是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若是蜜蜂找到不管家離開時的路,那就算秦爵爺破了案,情況也不樂觀。
畢竟誣陷一個小人物……這真的不是什麼好話,遠比誣陷一個官員,在百姓心中,重量更重。
畢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毫無疑問,這個時候,管家就是弱者。
管家緊盯着秦文遠,見秦文遠不慌不忙,眉頭緊皺,然後看向了亂飛的蜜蜂。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那萬無一失的計劃,還能被一羣小蜜蜂給破壞了?
終於,在這時,一直神色不變的秦文遠,手中棋子忽然飛了出去。
啪的一下,擊中了房間裏的一處牆壁,而就在這塊牆壁前,正有一些密蜂,不斷飛着,似乎有不撞牆不回頭的架勢。
秦文遠嘴角一翹,瞥了瞳孔皺縮的管家一眼,淡淡道:“戌狗,砸牆。”
“路,有了。”
砰!
戌狗聽到秦文遠的話,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他直接取來了一個大錘子,向着蜜蜂圍繞的牆壁,便猛然轟了過去。
一聲巨響,轟然響起。
直接驚得一衆官員心頭都是一跳。
管家此時的神色,也無比難看和驚疑。
他抿着嘴,忽然下意識看向秦文遠,只見此時的秦文遠,神情淡然,臉色自若,就彷彿是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一翻,就彷彿是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使得他看起來竟是有些懶洋洋的,似乎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一般。
管家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臉色越發難看了。
正巧此時,秦文遠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秦文遠歪了下腦袋,兩人視線,毫無任何預兆的直接在空中相撞。
而秦文遠,目光只是瞥了他一眼後,就漫不經心的移開了,一個多餘的表情都不願意給,就彷彿自己在秦文遠眼裏,就和那螻蟻沒什麼區別一般。
這讓剛剛緩過神來的管家心中竟是莫名的憤怒的起來。
他雙手握拳,剛要說什麼,忽然間,轟的一聲響,以及衆人的驚呼聲,直接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他忙向發出巨響的地方看去,而後眼中的瞳孔,猛然一縮--
便見蜜蜂環繞的牆壁,直接被戌狗的錘子給砸塌了,而牆壁傾倒後,竟然在牆壁的後方,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密道。
這牆壁後,真的有密道!
蜜蜂前方再無牆壁阻攔,便彷彿是前面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一般,二話不說,直接就飛了進去。
而一衆官員,此時也都忍不住連連驚呼。
“竟然真的有密道!”
“這……這……”
“那些蜜蜂,沒有任何遲疑就飛了進去,所以……真的,管家他剛剛真的是從這裏走過嗎?”
“難道……管家真的在誣陷秦爵爺?秦爵爺,其實就是管家給帶過來的?”
這些官員在此刻,縱使不知道密道通向何處,可也基本上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他們就算再蠢,也是有個底線的,這明顯的證據,已然足以說明一切了。
他們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也沒資格做官做到這種地步了。
這一刻,他們的視線,都刷的一下,看向了管家。
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
有不敢相信!
有憤怒!
有後怕!
管家,管家竟然欺騙他們!
竟然利用他們,來陷害秦爵爺!
這讓他們無比憤怒。
而一想到……自己差點就狠狠地得罪了秦文遠,心中便更是後怕不止!
秦文遠可不是什麼爛好人,盧攜的死,就在眼前。
他們真的不敢得罪秦文遠。
可就是這樣藏着躲着,都還被管家給騙了,這讓他們真的恨不得撕了管家這個陰險小人!
“秦爵爺,我們……我們是被管家給騙了,我們真的不是有意誣陷秦爵爺的。”
“是啊,秦爵爺,我們都是被這個小人給騙了,我們無意和大人爲敵啊!”
“還望秦爵爺明鑑。”
這些官員直接一改之前的態度,此時全都在秦文遠面前點頭哈腰,向秦文遠道歉,以尋求秦文遠的原諒。
戌狗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爽。
想想一開始他們對自家少爺說的那些話,一口一個殺人犯,到現在,一個個點頭哈腰,恨不得給秦文遠跪下磕頭認錯的樣子,他心裏就無比痛快。
活該!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沒查明案子,不知道真相,就直接張口殺人犯,閉口殺人犯的,自己蠢,怨得了誰?
秦文遠聽着這些人道歉的話,只是掏了下耳朵,淡淡道:“大家年齡都不小了,做官也做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