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又一次,秦文遠的話,有如重磅炸彈一般,瞬間投入了湖泊中。
頓時將整個湖泊炸的氣浪翻天。
所有人的內心,也都被炸翻天了!
少爺剛剛再說什麼?
趙獻業,佈置這一切的幕後之人?
這……這……
戌狗完全呆住了。
巳蛇卻是一副果然如他所料的神情。
他頓時給那些影衛使眼色,這些影衛便迅速警惕的看向趙獻業和那些京兆尹的衙役,手中武器微微倒映着寒芒。
場面,越發詭譎了起來。
衆人都警惕的看向趙獻業。
趙獻業此時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咬了咬牙,說道:“秦爵爺,你這話,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下官不還是和秦爵爺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下官怎麼會是幕後之人呢?別人不瞭解下官,秦爵爺,你還不瞭解嗎?”
秦文遠聽到趙獻業的話,卻是哂笑一聲。
他說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戌狗這時弱弱說道:“眼前全是棺材,他真的沒掉淚。”
秦文遠幽幽的瞥了戌狗一樣,戌狗頓時感覺後脖子一涼,忙一縮脖子,將自己躲了起來。
秦文遠這才收回視線。
他看向趙獻業,淡淡道:“知道你哪裏暴露了嗎?”
趙獻業茫然道:“下官暴露什麼?我不明白秦爵爺的意思。”
呵!
秦文遠這次真的是笑了。
他說道:“我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你還裝傻?”
“也罷,就讓你死得明白點。”
秦文遠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還記得剛剛巳蛇的分析嗎?”
“他說我們一路過來沒有怎麼耽擱時間,也沒有遇到你們,所以你們會被綁在這裏,他認爲是有另一條路,可以通向這裏。”
巳蛇被秦文遠點名,忙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繼續道:“巳蛇這個推斷,的確沒什麼問題……但,那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
“還有另一種可能,巳蛇忽視了。”
巳蛇忙說道:“什麼可能?”
秦文遠看向巳蛇,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在這幻府內,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因爲所有東西,都可能是假的。”
“這,當然也包括……”
秦文遠忽然甩動手指,指向對面的趙獻業:“……人!”
“人?”
巳蛇猛的瞪大眼睛,驚呼道:“趙獻業,他,他是假的?”
“什麼?”
“假的?”
衆人聞言,也都是臉色一變。
趙獻業沒有說話,只是雙眼死死地盯着秦文遠。
秦文遠無視趙獻業眼眸中的凜冽,繼續說道:“所以剛剛提醒你的前提爲出發點的話,那就存在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趙獻業,也沒有從另一條路被人綁進來,而是他本人,一直就在這裏等着我們!”
這真的是他剛剛所沒有想到的。
他在看到趙獻業熟悉的面龐的那一刻,就直接忽視了這個可能性。
秦文遠笑了一聲,說道:“所以,這兩種可能性都存在,眼前的人,可能是趙獻業,也可能不是趙獻業。”
“故此,我便試探了他一下。”
趙獻業一怔,這時纔開口:“你試探了我?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秦文遠嗤笑一聲:“試探你,若是還被你知道了,那我秦某人就別混了。”
趙獻業臉色一沉。
秦文遠繼續道:“若你不是趙獻業的話,那你對外所知道的消息,絕對有限,你可能知道趙獻業今天穿的什麼衣服,身旁帶了哪些人,但在我離去後,趙獻業做了什麼,你絕對不清楚。”
“畢竟我一路上未曾耽擱,你的消息也不會比我快多少,而且你還要擔心被我秦某人發現異常,所以根本不敢派出太多探子去打探,若是不出我意料的話……巳蛇他們跟蹤過來的探子,就應該是你們最後派出的探子了。”
“而這些探子,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所以……我便利用這件事,來試探了你一下。”
趙獻業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秦文遠究竟哪句話,是在試探他。
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沒想到?”
秦文遠似乎看穿的趙獻業心中的想法,他說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吧。”
“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的問題嗎?我秦某人問你,你被綁過來了,那麼長孫順德的屍首,你是否處理乾淨了。”
趙獻業皺眉說道:“我說處理完畢了,不會讓你有影響,這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秦文遠似笑非笑道:“因爲,雖然我每次破案,基本上那些賊人都會死,但這次卻出現了一點小意外,因爲長孫順德沒有資格入我的眼,所以我也就懶得親自動手。”
“故此……”
秦文遠深深看了趙獻業一眼,說道:“他,根本就沒有死!所以,又何來的處理屍首呢?”
刷的一下!
趙獻業猛的瞪大眼睛。
他臉上滿是震驚和駭然之色。
他回想起來了,這個問題,就是秦文遠在看到自己後,第四個還是第五個問題。
原來在那麼早,秦文遠就已經試探了自己,並且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原來,這麼長時間,自己在秦文遠眼中,都滑稽的和個戲子一樣?
想到這裏,趙獻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咬牙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假的趙獻業,爲何不揭穿我號?”
秦文遠瞥了假趙獻業一眼,懶洋洋道:“揭穿你?那不就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了嗎?所以,我給你機會,想看看你僞裝假的趙獻業,究竟要幹什麼。”
“而結果,很明顯……你還真的給了我秦某人驚喜了。”
秦文遠視線下移,看着那不是天璣的屍首,眉毛微挑,語氣不明道:“還真是個大驚喜。”
石室內。
衆人聽到秦文遠的話,都靜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