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菲忍不住走上來問道。
然而楊洋只是笑笑,禮貌地注視着胡心亭,沒說話。
“你...”
胡一菲眼神頓時凝滯,銀牙咬緊。
“菲菲,咱們先進去吧!”
胡心亭連忙拉住孫女,又笑着看看楊洋,拉着胡一菲率先進了大門。
“到底是大人物啊,無所不能。”
賀青芫走過楊洋身邊時,在他耳邊丟下一句話。
但楊洋還是笑笑,沒有說話,走進了蘇園。
中途,裴經理又迎了出來,把他們帶到中廳一間隱祕廂房。
廂房裏格調高雅清幽,全海黃傢俱,空氣裏瀰漫着一沁人心脾的青檀香,窗外是一片雅緻的蘇式園林,美妙絕倫。
幾名旗袍美女川流不息,很快,一桌江南風味的菜餚擺滿了八仙桌。
“胡奶奶,請用茶!”
楊洋興致盎然地給胡心亭倒茶,對上午以來發生的事卻絕口不提。
“小楊,我看你真是了不起,單憑你的醫術和氣度,但凡是老身見過的人裏,沒有人能比得上。”
胡心亭接過茶碗,久久凝視着他,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楊洋依然只是微笑着,如一縷溫煦的日光。
“你不是想知道,菲菲爲什麼要去濟世堂找麻煩嗎?哎,說來話長...”
胡心亭又嘆了口氣,
“其實,青芫說的有幾分道理,濟世堂的前身藥王堂,和白藥田,過去都是我老頭子的產業,他走了以後就都留給了我。”
“說來也怪老身無能,趙家轉向後,舉家向我施加壓力,索要藥王堂和白藥田,我沒有堅持住,就將藥王堂和白藥田全都轉給趙玉罌,帶着一個兒子離開了。”
“從那以後,我和趙家就分道揚鑣,可喜的是我那個兒子還算爭氣,守着我盡孝,並且承襲祖傳醫術繼續治病救人,但可嘆的是,趙家卻日復一日的沉淪,時至今日,已經完全變成靠賣藥來斂財吸血的資本家了...”
說到這,胡心亭神色黯然,似乎不願往下講了。
“然後呢,我打賭贏了藥王堂,胡小姐心有不甘,所以就過來找麻煩了?”
過了一會兒,楊洋淡淡問着。
“當然不是了,奶奶,你怎麼不講我爸爸被趙玉罌一家逼死的事!”
胡一菲不滿道。
“什麼?”
聽到胡一菲的話,楊洋心頭一震,臉上一抹驚色轉瞬即逝。
胡一菲的父親是被趙玉罌一家逼死的?!
胡心亭也身形一僵,眼睛睜得大大的,面上充滿了悲傷。
“楊洋,我實話告訴你好了,我原名趙一菲,我的爸爸趙筇竹是我奶奶的獨生子,當年,趙玉罌一家爲了一張藥方活活逼死了我爸爸,我才徹底跟趙家決裂,改名胡一菲!”
胡一菲怒意凜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