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南黎當即解釋,“伯母,我來找封痕是想……”接回我女兒。
“滾!”婦人驀然五官猙獰,大聲吼道,或許是力氣太重,太過憤怒,心臟負荷不了,兩眼一翻,要暈過去。
南黎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她女兒一下子叫道:“你把我媽媽的心臟病氣的發了作,我要告訴我哥!你這個混帳女人!”
南黎:“……”
她縮回手。
婦人已經站不住,腳步一踉蹌往後倒,她女兒一把拉住,“媽,媽!”
南黎這一次沒有幫忙,掉頭就走。
“媽,你等等我,我去拿藥。”
婦人躺在地上,臉色鐵青,捂着胸口拼命呼吸,她女兒跑到房間翻箱倒櫃,拼命喊媽問她的藥在哪兒。
婦人發出幾聲根本聽不見的腐朽又蒼老的聲音,南黎嘆口氣,回頭,當機立斷,進屋,送她去醫院。
……
去醫院的路上南黎給封痕打電話,電話是南一一接的。
這臭孩子。
“媽咪,你還沒有來嗎?打電話做什麼啊,多浪費錢錢。”
啪,給她掛了。
第二次南黎打通直接說,“把手機給叔叔,你等着回家我收拾你!”她沒有給南一一說話的機會,南一一才怕怕的把電話拿到廚房給封痕。
……
把封痕母親送去急救,外面等待區,封痕妹妹指着南黎惡恨恨的道:“都是因爲你我媽才病發,醫藥費你出!”
南黎的眼神一瞟,面前這張年輕又憎惡的臉,她無法想象這是封痕妹妹。
“你看什麼看,拿錢!”
南黎聲音冰涼:“封小姐,你若是再無理取鬧,我不客氣了。”
封小姐一聽伸手就去拽南黎的衣服,南黎扣着她的手腕,勁道匯聚在手上,往後一推,她的後腦勺撞在了牆壁,砰地一聲!
眼冒金花。
正欲發火,一道健碩的男人身影出現在視野裏。
南黎:“……”妹妹居然敢對哥哥這麼說話?
封痕看了她一眼,爾後眸輕擡,眸與南黎相撞。
夕陽已落幕,天色將黑不黑,這般朦朧殘缺,她逆光而站,秀麗纖長。
他的臉龐分明冷冽,眼神似月下深淵,一眼望不到底又讓人沉浸其中。
“封痕,你在看什麼,我不要你們在一起!”封痕在看南黎,她受不了的大叫。
封痕置之不理,繞過她,走到南黎面前,抓着南黎的手腕,力道強健,拉着她往外走。
“封痕!”
“讓開。”封痕吐出兩個字,氣息清冽,眉角生寒。
封小姐一時沒有出聲,而是驚奇。
她哥……她哥從來沒有對她這樣說話過!
封痕拉着南黎去了停車場。
天說黑說黑,方纔還有一點光亮,這會兒就已經全然暗了下去,停車場很大,行人極少,一排排的車輛清冷的坐落在夜幕裏。
兩人站在路燈下。
光影渾濁,他們的影子修長又凌亂的投於車身。
今晚的風,有些涼。
快要入秋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抱歉。”
南黎拂了一把臉上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髮,“怎麼是你跟我說抱歉,你妹妹說是因爲我,你母親才病發。”
“我知道不是你。”
南黎紅脣輕勾,“你這麼相信我?”
“你不屑。”
南黎的視線變得微重,不爲別的,而是他竟然懂。是的,她不屑,她不屑做這種事,不屑和一個出口成髒的女人去計較。
思想不同,不必互相說服。
南黎垂眸笑了一下,路燈下、微風裏她似一朵在亂世裏冒出來的潔白的花,她的出塵不染、千姿百態已然匯聚成那一筆濃重刻骨。
《帶着總裁來虐渣花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