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享受過被愛,就要被迫去愛別人。
南黎心裏被墨南霆這話給小小的震了一下。
她確實沒有怎麼享受過別人的愛,景曼麗愛她,可景曼麗給她的都有限,反過來從遇到景曼麗開始起,她就要照顧她生活起居。
後來她遇到了師父和霍元晉,他們也愛她,但這種愛是希望她出人頭地,都是威嚴和苛刻。
再後來她遇到了歐陽酒,於是和這個女人互相取暖。
她最終還是抽回了手,活動了一下手腕,她看着被他握過的手,他的掌心留下來的溫度轉瞬就被風給吹得絲毫不剩。
“黎姐。”墨南霆從地上撥下一根草,放在手裏繞着圈圈,編成一個戒指的模樣,往她的手指上套去,南黎不同意。
想幹什麼呢。
墨南霆並未強行,又重新撥了幾根長的,開始繞。
三秒又繞成了一個手鐲,拉着南黎的手過來,給她套在她細白的手腕上,這一回南黎沒有怎麼阻止,或許是覺得……
手鐲與戒指的意義不同吧。
她看着手腕上的小玩意兒,一朵金黃的花朵正在末端,風一吹嬌嫩的花瓣迎風而舞,甚是獨特。
耳邊他的男低音又傳來,“你就是正確答案,是他們拿錯了試卷。”
一抹輕風從眼前掠過去,吹着她眼裏神情搖晃。
她看着遠方的景色,眼前花瓣飄揚,摭住了遠處那朦朧的夜影,只有它在近距離豔麗的綻放。
她的心裏,因爲外公和外婆帶來的陰雲,一瞬間煙消雲散,莫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側頭,“這是什麼花?”
“黎花。”
“是麼?”
墨南霆摸着她的頭,眼神印下了這夜晚的一抹燦亮的光,“從此它就叫黎花,絕處生長,永不調謝。”
南黎探身在他腦門上繃了一下,就像他彈那個小男孩兒一樣。
“臭流氓,你倒是挺會安慰人的。”
“那還不親我?”
“穩重一點。”
“一個家總要有人帶氣氛,你見過兩個木頭能談戀愛麼?”
南黎眉頭一揚:“你說誰是木頭?”
墨南霆隨手一指,指向她側前方,“不,說你是木頭,木頭都委屈。樹都纏綿的靠在一起,而你離我這麼遠。”
她不屑的一撇嘴。
回頭。
一回頭,她就……吻住了他。
不,是他早就準備好了位置,算準了這個角度。
南黎碰到他的脣,他便託着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下去。
夜風清涼。
墨南霆吻了兩分鐘,硬是把南黎拖到了自己的懷中,他用腿夾着她的腿,吻着吻着就想摸。
南黎一拳過去。
他只能把她鬆開。
“打壞了你心疼麼?”
“你覺得呢?”南黎給他一個眼神,讓他把她放開。
墨南霆怎會放,把她一抱,下巴放在她的肩頭,脣貼着她的頸部,聲音飄向她的耳根子,“黎姐,想做。”
“……”
南黎擡頭……下意識的就想抓他的頭髮,但是不行。
這黑燈瞎火,萬一激怒了他,他真的把她怎麼,她怕不是要砍了他。
於是她轉移話題。
“墨南霆,我知道你在顏家也有目的,那麼你想從顏家得到什麼?”
墨南霆擡頭,南黎看着他,見他墨眸深暗,在這種昏天迷離的夜色裏,他依舊有一種由內而外的男性吸引力。她的眸光落在他臉上沒有轉移。
墨南霆深黑的眸攥住她的視線,脣起:“我想要的一定和你不同,但你要的,我可以替你拿。”
“我不要,我要自己拿。那這樣,我拿我的,你拿你的。”
“合作?”
“有何不可?”
墨南霆黑眸一彎,說不清的儒雅迷人,“顏氏百分之三十股份在你手裏,賣給我如何?”
南黎湊近他,“想要?”
“倒不是想要,放在你手裏,毫無用處。”
“倒也是,那就送給你。”
“哦?這麼大方?”
“當然,拿去。”
南黎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上衣往上捲起,露出一小截白皙曼妙的腰來,玲瓏剔透,墨南霆的眸光深邃不明,不知是因爲這女色,還是因爲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