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黎很通情達理的敘述,“我知道單親媽媽不好當,但我確實有太捨得把她給打了,便生了下來。墨南霆,你要是介意,我談過戀愛又生過孩子,你隨時提出來,分手就是,我絕無二話。”
從昨晚到現在提兩次分手,真是……
以後出門該給她一個指南針帶着,以免被他慣得找不着方向。
墨南霆放下刀叉,到她這邊來,手撐在桌子上,俯身,男性氣息像是一張網把她籠罩在這裏面,嗓音柔情似水:“黎姐這麼虐戀情深的過往,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哦。”
“不過你的打聽可能有誤,他不一定就是死了,或許還話着,你告訴我他叫什麼,我替你去找他。”
“真的?”
“當然。”
“他姓苟,單名一個紫色的紫。”
苟紫,狗子。
好,又罵他!
……
南黎開車去上班,她走後,墨南霆從屋裏走出來,目送着她離去的方向,眼裏滋味不明。
“墨先生。”秦川一直站在門外,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南小姐爲何不承認你就是一一的父親?”
墨南霆兩秒後才緩緩開口,“那就想個辦法,讓她主動承認。”
秦川點頭就是,接着又彙報了另外一件事,“晉姐來了。”
……
南黎七點半從家裏出發,去公司半個小時就到了,時間還早,於是想去看看歐陽酒的工作室籌備得怎麼樣了。
她們去度假村之前,這個工作室的選址就已經敲定,過去了這麼多天,應該已經在準備裝修。
地址在普金大廈8樓,寸金寸土的地方。
還早,大廈還沒有開門,但看到了裝修工人槓着板材上去,她跟着一起。
這些工人正好也到八樓,她抵達店面前,看到一羣人正在拆卸原本已經裝好的櫥窗和牆紙,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拆的那套,正好是歐陽酒的工作室。
“不知道,反正我們昨天才弄好,今天就讓拆,聽說這老闆不幹了,要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發展。”
開什麼玩意,這老闆就是歐陽酒,她什麼要去其它地方發展了!
南黎迅速到樓下給歐陽酒打電話,“你要離開了?”
歐陽酒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去哪兒?”
“櫥窗都裝好了,爲何要拆?工人說你要走。”
那一頭的歐陽酒隔了很久才說話,低冷又嘲弄着:“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坐城市,我也要他掉一層皮!”
南黎一瞬間就明白了。
一定是……傅凌驍的母親出手了!
歐陽酒的工作沒了,任何關於攝影的活動都無法參加,私扣她的駕駛證,如今工作室她也要橫插一腳。
南黎一股幹火也憋在了心口,但她沒有發泄,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歐陽酒的情緒上火上燒油。
“彆氣,我幫你想辦法。”
“你好好上班,和墨南霆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我自己來解決。”
“好,有任何事跟我說。”
“嗯。”
南黎坐在車上時,心裏依然覺得堵得慌,傅家到底想幹什麼,歐陽酒和傅凌驍連戀愛都不算談過,現在這麼趕盡殺絕,到底是怕自己的兒子管不住自己,還是怕歐陽酒會顛覆他們傅家,真逗!
她出停車場,給周浴打電話。
“查一下傅家,所有人的信息,尤其是蕁初。”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歐陽酒不能對傅家一無所知。
“好的。”
南黎掛了電話的五分鐘後,察覺被人跟蹤,對方不緊不慢,對方不動,南黎也不會出動出擊。
她到達公司,到門口時,停下來讓門衛把她的車開進去,她戴上墨鏡朝着熙熙攘攘的路道看去,並未發現任何異樣之處,也不見人。
但她分明感覺到了有一雙犀利精銳的雙眸在暗處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