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們知道,這是她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何明離開之後,白雯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張龍扭頭看着她。
“後悔了?”
白雯雯一愣。
其實,她真的很想離開這個地方。
心裏的想法隨着撲哧一笑化爲飛灰。
“跟着你,我不後悔,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何明打從一開始就處處針對你,現在你有資本了,爲什麼還要讓着他?”
張龍心裏一暖。
得此妻夫復何求?
“和他這樣的人掙,處處計較,自己不也就成了他那樣的人?”
話說完,話題一轉:“我好像還沒有喝藥呢,啊……胸口疼胸口疼。”
言語之間“理所應當”的鑽進了白雯雯的懷裏,無意無意的去蹭那一對。
白雯雯被他這個舉動弄的臉都紅了,貝齒輕咬着朱脣,看着張龍一臉正經,又拿捏不準,氣的一跺腳。
“不正經!”
轉身離開。
“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與此同時,何明這邊。
一行人摸着夜路到了涯洞裏,找到了何明還未修補好的船。
“哇!好大一艘船!明哥哥太厲害了,一個人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不可思議!”
“是啊,有了這艘船,我們就能回去了,太好了!”
“這艘船看上去不是很牢固,不過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何明,可他卻沒有半點反應。
因爲何明也知道,看上去好像是他贏了,可是白雯雯一直站在張龍那邊,甚至都沒怎麼正眼看過他。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劉露扭着腰走了過來。
“有了這艘船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只可惜某些人腦子被驢踢了,也沒那個福氣。”
“啪!”
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整個涯洞裏。
一瞬間,所有人鴉雀無聲,喫驚地看着何明。
何明一雙眼睛彷彿燃燒着熊熊的怒火,渾身發抖。
“你什麼意思!”
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似的!
劉露被他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上,半邊臉又紅又腫,大眼睛裏含着淚水,更多的是恐懼。
“我……我不是……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張龍他不知道給白雯雯下了什麼藥了……”
“閉嘴!”
何明漲紅了臉。
“他張龍一個一無是處,一無是成一無所有的窩囊廢,憑什麼踩在我的頭上!爲什麼泡老子看中的妞!”
話說着,胸膛劇烈的起伏,揪着劉露的頭髮,強迫她看着他。
“你說,我一個有着大好前程,那裏有權有勢的人,她白雯雯要什麼我給不了?可她爲什麼要跟着張龍?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啊!”
幾乎是用仍的,把劉露甩了出去。
手裏攥着的那把頭髮還帶着血跡。
在一片驚呼聲中,猛灌了一口酒。
“叫什麼叫!”
一隻腳踩在木箱子上,站在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手忙腳亂的圍着劉露的那些女人。
本來有人還想反駁,可聽他後半句話立即把已經冒到嗓子眼兒裏的話吞進了肚子。
劉露也是活該,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何明不高興,她偏偏要湊過去觸那個黴頭,現在捱了揍,雖然可憐,但也是情理之中。
何明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富二代出了被窩進被窩,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失敗,如今這而不得的局面讓他感到十分惱火。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當初對於白雯雯那份純粹的愛對這種情緒潛移默化的成了兩個人之間爭奪的獎品。
白雯雯在誰那邊,誰就贏了。
眼前,他輸的一敗塗地。
熊雨佳依舊用無神的眼睛看着他:“劉露傷的很重,不及時救治的話,可能會死。”
何明只撇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劉露,彷彿這個女人怎麼樣,於他根本無關痛癢。
“要死就死遠點,別給老子招晦氣!”
話落,將剩下的酒一口氣全部灌進喉嚨裏,“嘩啦”一聲摔碎了酒瓶子,搖搖晃晃地進了船艙。
這一夜兩邊都過的不是很太平。
第二天一早。
“張龍!你他媽給老子出來,不然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鳥地方!”
“唉你幹什麼呢!出去!”
“大清早的跑過來發什麼神經?現在都流落荒島了,還以爲自己是總裁接班人呢?”
張龍撓了撓後腦勺,睡眼惺忪。
“怎麼了?”
出去一看,張龍直接愣住了。
眼前的何明一雙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一向愛整理的他就連下巴上的鬍渣都沒刮,頭髮也亂糟糟的。
何明直接把兩個被打開了的空箱子扔在了地上。
“怎麼了?你居然還有臉問!”
何明氣急敗壞的大聲喊叫,直接用手指着張龍的鼻子。
“沒想到你小子挺會玩啊!還跟我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這招都是老子小學的時候玩剩下的!你幾個意思?”
張龍掏了掏耳朵。
以前從來沒感覺何明嗓門這麼大,震得耳屎都在顫。
攤開雙手。
“你看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能從這裏走到那邊那棵樹就已經不錯了,還能連夜去搶你的東西?”
說到這裏咳嗽了兩聲。
“再說了,自己不也說過嗎?那個地方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找得到,這座島這麼大,我們這些人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運氣,一晚上就找到了,還能看着時候回來做飯。”
看着張龍平靜的樣子,何明更是暴跳如雷。
“是,你是要死不活,可他呢!還有她!”
言語之間,指着段娜彭海。
“他們兩個人絕對有那個本事。”
彭海當時就不願意了:“你個小兔崽子,有老子的時候,你還在你爸身體裏呢!看老子怎麼削你!”
周圍人趕緊上前攔着,可何明也不是脾氣好的,抓起木棍就要打。
場面瞬間亂做了一團。
張龍有心勸架,可一張口吸氣就覺得胸口疼。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女聲響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