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見狀，黃家大少爺頓時臉色一變，嚇得不輕：“前輩，在下說得句句屬實啊！絕不敢隱瞞半分！您……”
“您要相信我啊！”
牛牪犇繼續搖頭，然後指了指黃家大少爺身上的衣服，認真地說道：“衣服脫了。”
“啊？”
黃家大少爺一愣，啥意思？
不會還要他的身子吧……
想到這兒，他看向牛牪犇的眼神充滿了乞求之色，然後說道：“那個……能不能不這樣……”
說着，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後方要害。
“你身上的衣服，也屬於黃家資源，按照債務合同，也是需要交給老牛我的。”
牛牪犇並不知道黃家大少爺此時的想法，他認真地解釋了一句。
“呼……”
“前輩，我這就脫給你。”
聞言，黃家大少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果斷將衣服全部脫下。
“……”
看到這一幕的陳凡，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隨即，陳凡又是看牛牪犇執行了幾個債務合同，便是沒有繼續看下去了，評價道：“牛牪犇爲人老實，執行債務合同卻是一絲不苟。”
“又有一身的小聖器，底蘊深厚，能夠爆發出遠超自身實力的戰鬥力。”
“只是……”
“每次執行債務合同的方法都很死板，不懂變通。”
“一旦遇到實力比他強的，估計就很難要債了。”
現如今，牛牪犇在第二重天，情況還好一些。
畢竟，第二重天當中，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實力最強的生命，也不過是堪比人類的渡過三重天劫的小聖境強者。
這等實力……
牛牪犇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何況，這等實力的生命，並不多，欠萬界錢莊債務不還者，更是少之又少！
“嗡！”
隨即，他將牛牪犇的視角畫面撤去，心念一動，白衣書生的視角畫面出現在面前。
此刻。
白衣書生同樣在執行債務合同，不過……
他還沒有出手。
準確的來說，他在猶豫，要不要出手！
沒錯！
他在猶豫！
“他在執行的債務合同是……”
片刻後，陳凡通過觀察，很快便是看出了白衣書生執行的債務合同是哪個：葉成，西荒宗大長老，借貸萬界錢莊10000年壽命，每年支付10萬條上等品質的龍靈脈，如若違約，壽命被抽盡，身上的資源全部上交。
“顏如玉，西荒宗大長老是什麼實力？”
陳凡隨即將顏如玉喚出，開口問道。
顏如玉隨即現身，然後開口說道：“根據以往的記載，但凡有資格成爲西荒宗長老的強者，實力必須達到小聖境！”
“能夠成爲大長老，至少也是渡過兩重天劫的小聖境強者！”
“不過……”
“這只是以往的記載，至於現在，如玉也不知。”
她現如今，正在全力吸納外界得到的新知識，修正以往很多過時的消息。
所以，無法給出精準的情報！
“這樣啊……”
陳凡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白衣書生，說道：“白衣書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一如既往的……”
“慫！”
聞言，顏如玉美眸微閃，隱約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此時，視角畫面當中的白衣書生，還在猶豫掙扎，同時喃喃自語：“根據我查到的消息……”
“現如今3000年過去了，他的實力……誰知道達到了什麼層次？
說不定渡過了四重天劫呢？”
陳凡：“……”
你以爲每個人的天賦，都跟你一樣變態嗎？
白衣書生繼續說道：“而且，誰知道他有沒有習練什麼厲害的戰技？
有沒有得到什麼厲害的小聖器？”
“我還是等實力更強的時候，再出手吧？
嗯？
又感應到了突破的契機？
該死！”
“這已經是第28次了！”
“最近怎麼回事？
怎麼感應到突破契機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我不會要突破了吧？”
“不是吧？”
想到天劫的恐怖，白衣書生便是不由得瞳孔微微一縮，身子骨微微一顫。
然後……
趕忙拼命地將突破的契機壓制！
陳凡：“……”
顏如玉：“……”
“主人，他怎麼這麼慫？”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突破都不敢突破！
實力在第二重天幾乎是頂尖的存在，竟然不敢對付一位渡過二重天劫的強者！
她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也從未見過這般慫的人！
“這個……”
陳凡略作思索，開口說道：“懂得越多，越是顧慮吧。”
聞言，顏如玉點了點頭。
這種理論倒是能夠站住腳！
【百科全書】當中，便是有很多例子，懂得越多，考慮的越多，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怕死！
當然……
凡事沒有絕對。
懂得多，不怕死的生命，同樣很多！
“他這麼慫，怎麼執行債務合同？”
顏如玉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陳凡沒有說話。
只是盯着白衣書生的視角畫面。
此時的白衣書生並不知道自己已然被莊主監視，還在喃喃自語道：“可是……莊主佈置的任務，我也要完成啊！”
隨後，他掙扎片刻，猛地一咬牙，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必須完成莊主佈置的任務！”
“只是……”
“萬一執行債務合同的期間，西荒宗的宗主出手怎麼辦？
如果西荒宗的老祖出手怎麼辦？
如果西荒宗催動護宗大陣怎麼辦？”
“如果西荒宗的宗主有什麼底牌怎麼辦？
如果……”
頓時……
他剛剛提起的一絲勇氣，再次泄了下去：“可是莊主佈置的任務，又必須完成，這……”
顏如玉：“……”
她此時都能夠感受到白衣書生的糾結了！
而陳凡依舊一言不發。
“嗡！”
就在此時，白衣書生竟然又是感應到突破的契機！
“該死的！”
“又來！”
他頓時將其毫不猶豫地壓下，然後突然間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有了！”
數個時辰後。
顏如玉：“……”
一陣無語！
因爲，白衣書生竟然付出極大代價，聘請了一名渡過三重天劫的小聖境強者，讓其幫忙要債！